洛雪儿回过神来,知道秦默或多或少也猜到了些,便也笑而不答,恭敬地应了声“是”。
洛雪儿的顺从,反倒让秦默不知所措。他反而加快了步子,嘴角带起了一抹连自己都不曾在意的笑容。
宿风命小队伍退下了,亲自请来了陈大夫。在洛雪儿的院子里诊断后,一切安妥,无非又开了些安神的药给采薇,陈大夫就退下了。此时,宿风却突然单膝下跪,双手捧着洛雪儿今日被抢的玉石,道:“是属下保护不力,请姑娘惩罚!”
洛雪儿兴奋地接过了玉石,哪里肯责怪宿风。宿风却心中不安,自领了杖责之刑而去。
洛雪儿并采薇连夜做好了两面镜子后,二人方才歇息了,暂且不提。
次日天亮,洛雪儿早早地洗漱打扮后,刚走到前院的廊桥之上,便听着丫鬟来报,木菀云与卓霖月来了。
“我可是亲自出来接你们的,怎么样,荣幸吧!”
木菀云笑着捏了捏洛雪儿的嘴,道:“万分荣幸啊!荣幸的我都要化作这里的鱼,天天守着你去呢!”
“二姐姐做了什么好什物,一大早的就打发采薇来请我们。”卓霖月挽着洛雪儿的手臂,撒娇道,“快快拿出来!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木菀云也说道:“就是,还不赶紧的!我接下来还忙着呢,没闲工夫陪你!”
洛雪儿笑着咯吱了一笑木菀云,道:“我就没见着我的东西有这么好!快来吧!”
走过芭蕉树,三人来到了花树底下。
除了原先木菀云的碧玺挂珠长簪和金镶珠翠挑簪、卓霖月的嵌明钻海水蓝刚玉镯和鎏金水波纹镯子外,又多了两面雪花形状的,正面以玻璃打造,背面镶嵌珠光宝玉的镜子,喜得两人的乐不释手。
“二姐姐这面镜子,可是何物做的?怎的照得这样清楚?”卓霖月忍不住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好似看见活脱脱的另一个自己站在面前似的。
木菀云也是精心地摩挲着镜子,道:“雪花形状,岂不正是你洛雪儿之名?”
洛雪儿点了点头道:“雪夜幽梦,只要是下雪天,每一颗雪就是我,我会永远陪在你们身边!在你们梦里,为你们加油打气!”
“加油?”
“打气?”
木菀云与卓霖月相视一眼,便也笑了起来。这段时日,她二人听着洛雪儿有意无意会说些老家现代的词汇,早也习惯了。只是越听,她们越是向往洛雪儿的家乡。可是那个家乡,在洛雪儿的心里,却是否也是同样的想念呢?
倏尔,吉时已到,采薇洗净双手,捧来了一方托盘,托盘上是一方丝绸润滑的白手绢。
手绢的东角上,是木菀云亲绣的三株相互依靠的桃树;手绢的中央,是洛雪儿绣得乱七八糟的、针脚稀疏的“四不像”,也算是情意的一份寄托;手绢的西角,则是卓霖月所绣的三朵祥云。
采薇捧出手帕,将托盘上的一枚金环缀在了手帕的一角上,木菀云、洛雪儿与卓霖月各人手持一角,将手帕的三角齐齐穿过了金环。后又在三人的共同协力之下,将这方意味着“穿心合”的手帕埋在了花树根下。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愿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三人齐声高呼,这才真正意义上结义金兰。
随后,木菀云与卓霖月也各自分配了信物。
沾有卓霖月鲜血的碧玺挂珠长簪,便被卓霖月声明要了去,木菀云与洛雪儿知道卓霖月是为了警醒自己,便久笑不语。洛雪儿便自然得了木菀云的金镶珠翠挑簪,而木菀云得了卓霖月的嵌明钻海水蓝刚玉镯,洛雪儿得了鎏金水波纹镯子。
三人自又是言笑一番。恰此时,王妃带了一众的丫鬟婆子而来,笑道:“贺喜三位结义金兰。”
“王妃亲自前来,倒叫我们失礼了。”木菀云笑道。
王妃以眼神示意,身后的丫鬟婆子就捧上了许多珠宝绸缎,三人不解。王妃又笑道:“这些原是王爷送来的贺礼,三位姑娘每人都有。木姑娘与月姑娘的,也都已差人送到了院子里了。我不过就是白走这一遭,讨杯金兰酒一喝。”
洛雪儿斜眼打量了一番秦默送来的贺礼,心里洋洋得意地想着,还算禽兽知趣!
连着三日,她三人都是同吃同睡,难得的度过了夏日最后的光阴。
秦默送来的贺礼,也是源源不断。虽说三人皆有贺礼,但细细比较,不难发现秦默对洛雪儿的偏心。这也让府中其余侍妾坐不住了,也纷纷前来恭贺。有人真情,有人假意,她三人皆是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