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饶有兴趣地,坐在了一旁的宝蓝色云龙捧寿坐褥的禅椅上,白眉轻轻一扬,眉宇间皆是嘲讽的笑意,打量着秦默一脸焦急的神色,他越发笑得开心了。
他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洛雪儿,不禁赞叹道:“王爷又得佳人,难怪会忘记了昭妃娘娘。”
“这是你与本王之间的事,何必牵扯无辜的旁人?”
李公公听得不乐意了,探了探身子,一旁的白玉青瓷壶瓶立马被震得四分五裂,道:“无辜?想当初,王爷与夏侯桀之间的事,难道昭妃娘娘不是无辜的人吗?难道只许王爷利用无辜的女人,就不许奴家也试试?”
秦默低眉不语,看着眼前身中剧毒的洛雪儿,不得不耐下性子,寻思着解救之法。
“秦默,奴家杀了你七年!七年啊!”李公公伸出犹如鹰爪一般的手,痛苦地惨叫着,连放于一旁的雕红漆戏婴博古架都被震翻在地上,“今年奴家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在你披风上下了毒,可你偏偏把披风给这个丫头穿了!不过还好,奴家阴差阳错,发现了你的死穴!哈哈哈!就是这个女人!秦默,你终于也尝到了爱一个人的滋味……”
“本王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秦默逞强地嚷道,却不慎带动了体内翻滚的内力,嘴里满是酸酸咸咸的血腥味,干涸的双唇上也涌涌不断地滴着鲜血。
李公公得意地笑道:“别怪奴家没提醒王爷,小心走火入魔啊!秦默,奴家等了七年,终于等得了这样一个让你心动的女子,奴家不会伤了她更不会杀了你,因为奴家要看着你爱上一个人,然后再好好地尝一尝,爱了又失去的痛苦!只有这样,王爷才会永远记得昭妃娘娘!”
秦默苦笑了两声,道:“你追杀本王七年,就是为了让本王记得楚惜昭?”
“当然!”李公公双手一拍,犹如闪电一般就冲到了秦默的面前,一对浑浊的黄油油的肮脏眸子死死地盯着秦默,缓缓说道,“只要世上还有人记得她,她在地下就永远不会觉得孤单!而这个人,必须是你!只有你秦默的愧疚与思念,才是让她开心快乐的源泉!”
“把解药交出来!”秦默强撑着低吼道。
李公公却又突然仰着头笑了起来,道:“对了对了!解药……看王爷一个人的独角戏,奴家可没兴趣!奴家对这个丫头充满了兴趣,究竟是怎样的丫头,能让王爷这块千年不化的冰,化得像孟浪的春水!哈哈哈!”
李公公大笑着,突然迅速地点了洛雪儿身上的几大要穴,秦默来不及撤回内力。他灌输在洛雪儿体内的力量,突然抵触到另一股外来力量的吞噬与反抗。
两股力量在洛雪儿的体内相互争夺,让洛雪儿娇弱的身躯根本无法承受,只觉得体内翻江倒海,五脏六腑好像全都移了位置。
她冷峻的黛眉深深的一皱,大喝一声,双臂一展,将背后的秦默重重冲击跌倒在地。面前的李公公却是毫发无损,眼角尽是不屑的讥笑,他早在前一刻就已经端坐回了禅椅上,此刻正目不转睛地打望着苏醒后的洛雪儿。
洛雪儿微微睁开了双眸,一道清冷的深紫色的光,忽然闪过她琥珀色的眸子。
秦默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拽过洛雪儿的双肩,唤道:“洛雪儿!你感觉怎么样?”
洛雪儿眨巴着大眼睛,瞳孔迷茫地看着秦默,双眼却毫无焦距。
“推开他。”李公公佯装看着自己的手指,轻描淡写地说道。
洛雪儿无神的眸子顿时焕发出别样的光彩,她反手握住秦默的双臂,好似没有使劲儿,却早已经把秦默推出了几米开外,撞翻了红木嵌螺繥大理石扶手椅,连带着较远处的景泰蓝三足象鼻香炉都滚落在地上。
秦默趴在地上,以手背抹掉了嘴角的血,瞋目切齿地嚷道:“你对她究竟做了什么?”
“倒也没什么,奴家就是想先让王爷感受感受……”李公公一面说着,一面伸出右手,用食指勾了勾,洛雪儿便犹如一帘轻盈的幔帐般飘向了李公公。
李公公展开双臂,洛雪儿便乖巧地坐在了李公公的大腿上,靠在他的怀里,瞳孔无光。
“美人儿……”李公公一脸色相地望着洛雪儿的酥胸,紧紧在洛雪儿的腰上一扭,笑道,“怪倒是奴家也好久不近女色了,今日倒也让奴家眼馋起来了!只可惜,奴家也只能过过眼瘾……”
李公公一面说着,一面就伸手轻轻撩开了洛雪儿的衣襟,露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洛雪儿依旧毫无知觉,只是茫然地看着前方,呆滞得像极了一尊被人牵线的木偶。
“雪儿!”秦默挣扎着站起来,看着眼前浑然不觉、被人欺凌的洛雪儿,他的心里突然一阵阵揪的难受。
他大迈一步,剑指便已刺向李公公的咽喉,可李公公连眼睛都不眨,依旧把目光停留在洛雪儿高挺柔软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