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菀云也是心生佩服,道:“不止如此。他还能以内力带动云彩,飘向他想去的地方。当真,是一位世外高人!”
秦默皱眉不语,心里却已是百转千回。
要对付这样的人物,的确十分棘手!
待那人走近之后,卓霖月才看清楚,他虽然身型健硕,黑发浓眉,但是皮肤上沟壑纵横,约莫已有上百岁的光景了。正好与样貌年轻却留着满头白发白须的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帮人都是来找你的!”白须男子热情地向那人打着招呼。
易之道却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深灰色的麻衣坠地轻拂,一对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睛显得他十分严厉。与周边其乐融融的鸟语花草,十分不协调。
只见他的嘴角微微一动,不屑地说道:“若是每一个找我的人,你都带上来,我的珑翠居,算什么?”
“这次可不一样!我带上来的人,肯定都是……”
白须男子笑着就迎了上去,俯身在易之道耳旁嘀嘀咕咕了一阵。易之道的脸色便更加深沉,一对犀利的眸子来回在秦默三人身上打转。白须男子言毕,退在一旁,笑脸看着易之道。
易之道却不言一语地转身离去,留下身后的白须男子不住地向木菀云和卓霖月招手,示意他们三人跟上去。一行五人,寂静无声地穿梭在花圃里,似乎空气都忘记了流动。
待易之道推开了一扇木门,在主位上坐定之后,才开口说道:“谁让你们来找我的?”
“陈进。”秦默言简意赅地回道。
易之道不耻的一笑,道:“你们谁做试验品?”
话音落地,木菀云跨步向前,道:“我!”
“不!”秦默挥手拦下了木菀云,道,“本王想请易大夫下山。”
“我不是陈进,我不会为了你们王府的几个铜板钱就脏了自己的手!”易之道不屑地说着,“我素来与白眉毒人李之欢不合,我会对你们感兴趣,也只是想和李之欢一较高下。所以,在我面前,你没有资格自称‘本王’。要么留人,要么走人!”
易之道起身,转身欲离去。
“请易大夫下山!”
秦默的声音坚定如铁,双膝“扑通”一声便直直跪在了地上。惊得卓霖月难以置信地望向木菀云,木菀云的眸子也是一闪,转眼却带着笑意地摇了摇头。
易之道微微顿了顿步子,侧眸看向秦默,道:“都说秦默是女人堆里的蜜罐,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下跪求我?”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是我秦默今生今世,最爱的女人!”
秦默火辣辣的眸子对上易之道冰冷如雪的目光,二人都不再言语,易之道负手而立,秦默长跪不起。
“王爷……”卓霖月关切地呼唤道。
白须男子却上前一步,挡在了卓霖月的面前,眉开眼笑道:“我带你们去厢房,给你们上药。”
“你……给我们上药?”卓霖月支支吾吾地问道。
白须男子点着头,道:“人人都道是易之道是怪医侠客,其实易之道只是怪医,我难之言才是行侠仗义的侠客!所以你们大可放心,我是不会趁人之危的!”
卓霖月看着白须男子难之言色眯眯的眸子,便摇头拒绝道:“我们还是留在这里陪王爷的好。”
“不。”木菀云突然说道,“有劳难之言先生领路。”
难之言喜得蹦蹦跳跳地就在前面带路,木菀云牵着卓霖月的手,尾随而去。
“留王爷在那里,不要紧吗?”
木菀云摇了摇头,道:“只有这样,他才会记得,如果失去了洛雪儿的痛楚。”
卓霖月似懂非懂,看着一脸严肃的木菀云,自也不再言语。
来到厢房之后,卓霖月接过难之言送来的药膏,便将色心顿起的难之言关在了屋外,暂且不提。
直到夜深人静时分,木菀云哄着卓霖月自己要一个人四处走走,便留卓霖月一人在屋内,自己按着白日里记忆的路线,摸黑而去。
路过秦默下跪之处时,木菀云有意多看了两眼。看着秦默身负重伤却依旧坚持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她便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木菀云便蹑手蹑脚地继续先前行进,待来到白日里易之道从天而降的地方时,她便仰着脖子,喊道:“木菀云求见易之道先辈!”
言毕,无人回应。
“木菀云求见易之道先辈!愿助先辈,破解死生契阔之毒!”
此番话音未落,在木菀云身旁的一棵老树下忽然弹开了一道活动门,木菀云二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