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立刻挥手唤来了胡太医,胡太医一边替夏侯桀把着脉,李公公便一边说道:“陛下,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觉得该讲就讲!”
李公公欠了欠身,道:“奴才觉得这事有蹊跷。陛下,你想一想,任凭国母娘娘如何了得,她总归是一个女子。只身一人如何能出得了行宫,又如何能翻山涉水,突破重重阻碍,回到北方呢?”
夏侯桀的眸子一亮,便收回了手,命胡太医退下了,道:“你接着说。”
“是。”李公公赶忙说道,“奴才想的是,暗中有人在帮助国母娘娘离开行宫,离开陛下!”
“谁?”
“难道陛下还没想到?有谁,这么迫不及待,趁着陛下不在宫中,就下手以火烧行宫为掩饰,制造了国母娘娘假死的表象,想让陛下对国母娘娘彻底断了念头?究竟是谁,能从这件事中获利?”
夏侯桀阴狠的一笑,咬牙切齿的挤出了三个字——秦默!
李公公点了点头,道:“刚才探子也来报说,国母娘娘已经回到了秦默身边,这不正好说明,这背后的主使者,便是秦默!”
“好一个小子!”夏侯桀冷笑道,“朕还低估了秦默这个家伙!想不到,不过一年的功夫,这家伙的城府已如此之深!看来,留他在世上,便是祸患!”
“陛下的意思是?”
夏侯桀抬头望向雅晴阁的断壁残垣,意味深长的一笑,令一旁的卓霖月忽觉后背发凉。
“雪儿重病在身,又岂能待在秦默的身边?”夏侯桀看向李公公,道,“朕便将血灵芝交由你照料,待得下一次见面,朕势必要秦默输得一败涂地!”
李公公眉开眼笑的应下了,便与夏侯桀一道离开了雅晴阁。
独剩卓霖月孤零零的站在雅晴阁的废墟上,目光涣散,阴雨靡靡,更添了几分颓败萧索之意。
南方连着下了一日缠绵的冬雨,秦默与洛雪儿则在暖香四溢的房中,缠绵了一日的恩爱。分割两地,一年的相思之苦,终于得到了宣泄。二人干柴烈火,情浓至深,爆发而出的激情更是令人心潮澎湃。连那守在宫殿之外的守卫,也不禁涨红了脸。
时值掌灯时分,秦默躺在床上,胸口上趴着洛雪儿。他轻声说道:“有件事,我必须向你坦诚交代。”
“难道除了程绣,你还勾搭了其他女子?”洛雪儿支起了身子,望着秦默嘟着嘴说道。
秦默赶忙回道:“我怎么会?只是……只是我的确和程绣发生了一些事……”
“我知道。”洛雪儿伸出手指,盖在了秦默的双唇上,道,“但是我也说得很清楚了,我知道你是因为太想念我,才会把她当作了我。只是,若说我心里不介意,是不可能的。毕竟我心里只有你,我便不允许你心里还有别人。
“但是,我的理智偏偏又告诉我,我根本不用介意。因为程绣根本就没有在你心上。而且,程绣是夏侯桀的人。这幕后多是夏侯桀在煽风点火,利用你思念我的弱点,倘或我一再追究这件事,渔翁得利的便是夏侯桀。我们因为夏侯桀的挑拨离间,已经分分合合多次了。我实在不愿意,再和你有任何的隔阂了!”
秦默激动的抱住了洛雪儿,兴奋的笑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少来。”洛雪儿别过了脸去,娇嗔道,“你别以为我这样就轻饶了你,是你定性不稳,我可没有因为有人像你而乱了分寸。所以,你还是该罚!”
秦默频频点着头,笑道:“是!我该罚!只要是你说的,我都该罚!”
洛雪儿莞尔一笑,道:“那我罚你,一辈子只能有我一个妻子!”
“我求之不得!”
秦默说着又抱住了洛雪儿,复又翻身将洛雪儿压在了身下。
洛雪儿狡黠的一笑,便咯吱着秦默的腋窝,逗得秦默是大笑不已。
正值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了宿风的声音。
“秦帅、梦帅,属下有要事相报!”
洛雪儿听出了宿风的声音里夹杂着焦躁不安的情绪,便赶紧应道:“你先去前厅相候。”
宿风应下便退去了,秦默却捏了捏洛雪儿的脸颊,笑道:“你是不是想就此趁机逃出本帅的魔掌啊?小丫头,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爷的体能好得很,只怕你吃不消……”
“别闹了!”洛雪儿羞红着脸坐起了身子,一本正经道,“宿风向来是稳重之人,他知道我刚刚回宫,必是和你恩爱难解,他又怎会无缘无故前来打扰?必是前线有了要紧之事,只怕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