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大哥,你怎么啦?”感觉发生了什么大事般,我急急的问
“没事,抓紧缰绳”
不对,听他的声音,虽然依旧有力,却是咬着牙关说出来的,难道他受伤了?我扭头,“容若大哥,放我下来”。
“公主,马上就到了,”马儿奔跑的速度依然不减。
“我知道,我要你放我下来”。我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他一定是受伤了。
“公主”听着他似央求般的声音,鬼使神差的,我竟答应了。
好久,才听见有人坠地的声音,还是滚落的那一种,我听到他在跟我说话,“公主,到了,我总算不负皇上所托,将你安全带回来了”。
“容若大哥,容若大哥,”我也滚落地,失声大叫,这一刻,我才体会到真正的惊恐。
看不见东西,我用双手在地上触摸,湿漉漉的,不是水,难道是血,又触摸到什么?我黯然,是箭,我顿时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失声喊道,“容若大哥,容若大哥,你不要死啊”我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撕心裂肺的哭。
“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救我?”扶在他身上,我只会说这一句。
“公主,别哭”他替我擦掉眼角眼泪,“我会心疼”。
“我不哭,我不哭,我要救你”我擦掉眼泪,站起身来,听容若说,已经到军营了,只是我看不见,想到这里,我大声喊道“来人啊!纳兰将军受伤了”。
很快,便有人出来接应,我被一个人抱了起来,一步一步稳当朝前方走去。虽然我看不见,但眼睛,还是一直看着他的方向,希望他不要有事。
“颜儿”宇臣风撩过我额前的发丝,为我擦拭脸上的灰尘。
我抓住他的手,“他怎么样?会不会有事”?我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对着宇臣风道“我不要他有事”。
“颜儿”宇臣风痛苦的声音道“你先休息会儿吧”。
我怎么可能睡得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虽然看不见,但还是反复的问他“他不会有事对不对?”
“御医正在诊治,”他顿了顿,“不过情况不容乐观”。
怎么会?我不要这种结果,我宁愿死的是我,也不要是他,湘如怎么办?
“你的眼睛?”宇臣风道
“我没事”。我木呐的说着,女人的斗争真是可怕,我再也不要到那种地方去。
“朕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眼睛”。
“别说治不好,治好眼睛又能怎样,”我始终活不过这五个月,可是为什么?就这五个月,还要承受这种痛苦,若是如此,我宁愿今天他没有去救我。
“颜儿,朕要拿你怎么办?“宇臣风一拳锤在墙上。
这句话,好熟悉,曾经我对哥哥这样说过,现在,又有人对我说,可是即使这样深的感情,又能怎么样?我跟哥哥,不也还是落得个两地分居,见不着面的处境吗?
“怎么办?你已经想好了是不是?”我对着宇臣风苦笑,我当初也是说了这句话,还是毅然去了法国,最终来到星曜,再也见不到他!
“朕不知道”。又是一拳锤在墙面。
“启禀皇上,纳兰将军说要见公主一面”
“容若大哥,”不等宇臣风准许,我就跑了出去,尽管看不见东西,还跌了两跤。
“容若大哥”。我握住他的手。
“颜儿”他改变了称呼。
“我在”这个时候,我也不在乎了。
“我”他始终是没有说出来。
“你说呀!说什么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我把他的手握得很紧。
“能不能,能不能,最后,听听你唱的歌”。
我哭了,他始终还是喜欢我的,“好,我去拿古筝,你等我”。说完,我撞撞跌跌的跑了出去。
古筝拿来了,我轻启朱唇,指尖轻轻拨动琴弦,唱了那首红尘:
爱怎么断,才能潇洒来去,不留一丝遗憾。情字乱总来纠缠,伴无声的呐喊。我的心有牵绊,尝过酸甜苦辣,数不尽的悲欢。谁欠谁该怎么算,英雄低头也无力还。
红尘谁能看穿,东势悬崖西有寂寞阻拦。回忆走投无路痛成了习惯,谁告诉我该怎么办。
——
我的挣扎你不给答案,却又一厢情愿带我陷情关。等待变成伤感清醒太难,也只好任泪水泛滥,俗世红尘谁能承担,擦身而过却换来一生孤单。承诺或是拒绝你只给一半,爱不爱你都为难。
正如我的歌,爱不爱你都为难。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