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新乡城。
城央的最大的一所院落里,这原本是一座府衙,金兵攻下新乡后,这里就成了金兀术的起居之地库萨克跪在院子里低着脑袋一动也不敢动,两边站立着数十名腰跨弯刀,面无表情的大帅亲卫
初春的北方的夜晚依旧冷得让人难以抵御,可跪在地上的库萨克此时却是满头大汗,汗珠不时的掉落在地面上,接着凝结成冰。
终于,吱呀一声,大厅的门被推开,一个小山一般的粗壮汉子站在门口喊道“大帅有令,库萨克你进来!”库萨克急忙起身,没敢揉已经有些疼的膝盖,只是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就小跑过去
大厅里的几只火盆里的木炭无声的燃烧着,烛光下,穿着一身白褂的兀术,脸色显得狰狞可怕,两只眼睛瞪着跪在地上的库萨克一动不动低着头的库萨克隐隐察觉到一股杀气,更是吓得两股战战,浑身不由得颤抖起来
良久,兀术慢吞吞的说道“库萨克,你可知罪?”库萨克颤声道“大帅,末将知道错了,还请您看在末将随您征战这么多年的份上,饶我一条性命!”
说着就伏倒在地闻言,兀术却笑了起来,看着不停颤抖的库萨克,兀术说道“我的库萨克勇士,你当年的勇敢都哪里去了?难道全部都丢在了大宋女人那雪白的肚皮上了吗?
我们原来敢和野熊搏斗的勇士现在成了一个只知道磕头饶命的懦夫了吗,啊?不但被一伙山贼劫了粮草,现在竟然还学会了求饶!”
越往后说越生气,抓起旁边桌子上的茶具就砸在了库萨克的脑袋上。
霎间,暗红的鲜血顺着库萨克的鬓角就流了下来也许是兀术的话激起了库萨克消失多年的勇气,一直低着脑袋的库萨克抬头气喘嘘嘘的说道“大帅,末将有罪您责罚我吧!”
看着库萨克倔强的眼神,兀术这才轻轻的点了点头,问道“你先把经过说一下吧。”已是不惧生死的库萨克将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临了,又说道“大帅,那贼人让末将转告您,他说只要我们以后每月给他白银一万两,粮十车,就可以让我们的粮草安然度过鹊山。”
兀术闻言大笑起来,说道“好个贼人,他也敢开口,莫不是他的脑袋被马踢了不成?现在天气日渐暖和,我大军朝夕至,到时擒他易如反掌!”
库萨克接着兀术的话茬说道“大帅英明,依我看,这人确实有些傻气,本来他是要把搬不走的粮草都给烧了的,可我骗他说我们可以用银子把粮草买回来,他就给答应了,而且开价一万两白银!”
兀术不信道“噢,是嘛,他真的把粮草给留下了,而且仅仅开价一万两?”
库萨克很是确定道“是的,他确实就是这样说的,而且还嘱咐末将早些带钱过去,要不隔一天它就涨一倍的价钱。”
兀术沉吟了一下说道“十万担粮草足够我大军一个月食用,被他烧了实在是可惜得很,那你就带人前去用一万两银子把粮草拿回来,然后我们再出兵消灭他们。”
听了这话,库萨克猛然觉着有了活命的机会,当然要更加好好表现了,于是对兀术说道“大帅,那鹊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我们的骑兵在那里施展不开我看那李逵傻里傻气的,不如我们用高官厚禄把他诳下山来,到时候是杀是刮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吗?既保全了那些粮食,又可以永绝后患!”
听了这话,兀术微微的点了点头,笑道“有道理,这就是宋人说的一举两得吧?呵呵,库萨克,看来这几年你确实有长进好,本王命你明日就带人去招降这个李逵,只要办成了这件事,你不但无过而且有功,本王会好好赏你的!”
库萨克兴喜道“谢大帅,末将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好的”兀术轻轻的点了点头,对身边的粗壮汉子说道“阿颡,你带他下去休息吧”阿颡粗声粗气的答了声是,就带着满脸兴奋库萨克退了出去。
鹊山,周复和几位将领正坐在岳飞的屋里围着火堆吃着烤肉,吉倩把一块马肉咽下肚,看着岳飞郁闷道“我说将军,明明把金兵堵到一线天了,为何不直接把他们给杀光了,反而留了一堆吃不完的粮食把人都给放走了?”
岳飞摇头笑道“吉倩,你确实该跟周复好好学学了,带兵打仗靠的不光是勇猛,有时候一条好的计策就会胜过十万雄兵啊。”
吉倩看着周复一脸得意的样子,闷声道“和他学什么啊,他不也和我一样吗?而且要酒量没酒量,长得跟个娘们儿似的,除了武艺比我稍微高那么一点点外,他还有哪里比我强啊?”说着,向众人看去,希望获得,可惜却没人看他。
看着吉倩有些尴尬的样子,周复笑着说道“我说吉大哥,说那么多没用的干吗,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日今晌午,山下放哨的人跑上来报信说来了一队金兵,约有百余人,刚刚进了一线天就被拦下了周复见鱼已上钩,就按着事先的计划安排起来等一切安排妥当,这才让人下山将库萨克一伙带进来。
库萨克在几百山贼的带领下,志气高昂的上了山,看着眼前这一座座破木屋,不屑的笑了笑进了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