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兀术不由一愣,自己可是刚刚命人写奏章要牵连库萨克的家人啊,可却不敢告诉郡主,笑道“你好好休息就是了,父王一定都替你办好”郡主这才乖乖的点了点,挨着翠儿躺下闭上了眼睛
一路上,拿着周复的画像,金兀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看着这个年轻人,又想起郡主求自己一定要将他活捉回来,难道两人……坏了,堂堂的大金国郡主,怎么能和一个宋人将军在一起,若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在皇族里还有何威信,一定要杀死这个宋人,绝了弯弯的念头想到这里,脚步一停回头对一直跟在身后不远处的偶蒲说道“偶蒲,你过来”一副憨像的偶蒲急走两步接过兀术递过来的画像,问道“王爷,您有什么吩咐?”兀术一指他拿在手里的画像,说道“明天到了鹊山,你一定要注意画像上的这个人,一旦现他,不要留手,将他尽早解决掉,记住了吗?”偶蒲拿起画像来看了一眼,点头道“记住了王爷,明天见到他,马上把他勒死”兀术呵呵一笑,道“对,不但要杀死他,还要把他的尸体砍个稀烂人都认不出他来,而且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千万不要让郡主知道,明白吗?”看着偶蒲不停点头,兀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向大厅走去
两人刚进大厅,就见一个高大,满脸胡须的大汉穿着一身铠甲,在侍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大汉一见兀术正坐在那里喝茶,马上单腿跪地拜道“末将吉萨河参见大帅”兀术放下茶杯说道“起来吧吉萨河,人马可准备妥当?”吉萨河站起身来,恭敬的答道“回大帅的话,一万人马已集结完毕,只等大帅下令了”兀术轻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说道“拿我盔甲来!”偶蒲急忙跑到一边,从一家上将那身在烛光下金光闪闪的的盔甲摘下来抱了过来,小心的给兀术穿上
穿戴整齐,又将偶蒲递过来的那把刀鞘上镶满珠宝的弯刀挂在腰间,带头走了出去,偶蒲和吉萨河紧紧跟在身后
出了府门,早已等候在门外的的侍卫把马牵过来,伸手就要扶兀术上马,却被兀术挥手一耳光扇倒在地,只见兀术喝道“混账东西,本王难道自己连马也上不了了吗?”骂完,一个飞跃,直接跨到马背上,手里马鞭凌空一响,坐下的宝马就飞奔了出去吉萨河和偶蒲也急忙上马带着几十个侍卫追了上去
到了城外的吉萨河大营,只见半边天空被映红,却是吉萨河大营内整整齐齐的排了十个二十五乘四十的骑兵方阵,人手一支火把,把诺大的一个军营照得有如白昼站在点将台上看着眼前这一眼望不到头的骑兵,金兀术不由得点了点头,心道“看来儿郎们一冬天也没有放下训练,有这样的一支军队,何愁赵构小儿不灭”也没说话,直接下了点将台骑上战马往营外奔去,吉萨河一举手里的斩马刀,大喝道“儿郎们,出!”一队队便变秩序井然的跟着跑出大营,没一会儿便在营外汇成一条巨大火龙,晃晃荡荡的直奔西方鹊山而去。
天刚灰蒙蒙亮起,兀术带着一万金兵就到了鹊山脚下。
看着鹊山险峻陡峭的山坡,兀术不由犯难起来,这样的山势要想攻上去,不填进去两三千条人命休想办得到可就算这样也非打不可,否则留下这股宋兵终究是个祸害,谁知道他们还能搅起多大的风浪来
打定主意,就命士卒们下马休息一会儿,待攒足体力再攻不迟刚刚一下马,吉萨河就跑过来说道“大帅,末将看这鹊山上石头很多,要是我们等会儿攻山时,宋兵用石头砸的话,我们可就要付出很大代价了”兀术皱着眉头说道“是啊,可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猛攻了,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把鹊山拿下来!”
这时吉萨河说道“大帅,末将有个主意不值当说不当说”兀术眼一瞪,呵斥道“吉萨河,你何时变得婆婆妈妈的了,有话就说!”吉萨河嘿嘿一笑,说道“末将刚才见着鹊山附近树木极多,我们可以砍一些树来做几十个大的木盾,这样攻山的话,虽然有可能被巨石击破,可一定能降低伤亡”兀术细细一想,高兴道“好,有道理吉萨河,那你马上命人前去砍伐树木,木盾一做好我们就攻山!”
吉萨河见兀术高兴,一脸兴奋道“是大帅,末将这就去安排”说完兴匆匆的走了回去
人多力量大,吉萨河一次性投入了三千士卒,仅仅用了一个时辰,六十多具由数十根碗口粗细的木棍用绳索绑在一起的的大木盾就做好了看着眼前这些高约两米,宽近三米的大木盾,兀术冲吉萨河笑道“有了这些木盾,用不了一个时辰我们就能攻下鹊山来”吉萨河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这个主意可是自己想出来的,等攻下鹊山,自己肯定又是头功唉,真是的,这几年立功太多,要是这回大帅再赏些东西,自己府里大概也没处搁了,这事真是让人愁,看来只有再置一座府邸了
兀术哪里知道吉萨河的小心思,看完木盾扭头吩咐道“吉萨河,马上挑选身强体壮的儿郎们当先锋,一刻钟后开始攻山!”被打断思绪的吉萨河急忙答道“遵命!”
鹊山上,从昨天晚上就带人埋伏在山坡的吉倩见金兵一大早就赶到,原本还以为他们要立刻进攻,连忙命正在吃饭的士卒们跑到石头堆边,并且派人前去通知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