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一见如此,也顾不得太多,喝道“让开!”说着,撞开这男孩就向大厅里冲去,几个率先赶紧去的是为已经将两个桌子并到一起,岳飞轻轻的把张所放在上面,侯在一边的先生急忙上前查看起伤势来整个大厅人头涌动,却是鸦雀无声,大家都静静着。零点看书
良久,先生松开张所得手腕,扭头看着众人说道“众位大人,伤者身两箭,虽然内脏伤及不深,可箭头带有剧毒,现在毒性已随血脉流遍全身老朽无力,众位还是为他准备后事吧!”
眼泪婆娑的少年一听,当即哭出声来“老先生,张宪求你救救我父亲吧!”说着便跪倒在地,给老先生磕起头来。
老先生一见这样,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啊。”
伸手就要扶起张宪,那知道张宪年纪不大,这力道却不小,老先生拉了几下他却纹丝未动这时王彦走了过来,对张宪说道“宪儿,你先起来。”接着一把提起张宪,扭头多老先生说道“先生,张大人他难道真的……”
说到这里却是说不下去了
老先生点了点头“没错,这毒药毒性猛烈,你”说着一指张所得嘴唇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这时张所嘴唇已经变成了青黑色,连着面孔也隐隐有些青王彦嘴里苦“张大人生死事关抗金大局,先生您能不能再想想办法呢?
”老先生摇了摇头道“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最多只能施以针灸让这位大人暂时清醒。”
王彦倒是听说过这位老先生,知道他是现如今开封城内医术最高的了,既然他说张大人没救了,那别人也肯定没有办法了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示意老先生对张所用针,看看张大人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老先生会意,拿过随身携带药匣子,取出几支银针开始在张所身上摆弄。
老先生医术果然要得,几针下去,一直昏迷的张所就有了动静,先是手指动了几下,接着双眼慢慢睁看一直在旁边观看的王彦,心一喜急忙俯下身道“大人,你醒了!”
张所虽然一直昏迷,可对自己的伤势倒也了解古代人都粗通岐黄之术,这时醒来却感觉不到疼痛,张所便就知道自己这是了毒环目四顾围成一圈的将领面带悲痛,张所不由苦笑一下,看来自己是没救了听到王彦问话,张所直奔主题虚弱道“王大人,某命不久矣,大人在军年纪最长,威望最高这都统一位由你接掌,想来众将也心服口服。”
王彦急道“大人,你会好起来的”说着不由得流下两行浊泪,王彦虽为统制,可现今年近五十,比自己的上司张所年长七岁,是以张所历来对他都是尊敬有加,两人的私交也很好这时张所成了这副样子,他心里实在是难受之极。
张所苦苦一笑,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这时张宪也止住哭声走到近前,抱着张所得胳膊“爹爹,你会没事的。”
半大的小子倒也懂事了,也知道自己的父亲不行了,说着话,眼泪又忍不住掉落下来张所慈祥的笑了一下,却忍不住吐出一口黑血,原本还强忍着的张宪哇的一下哭了出来,一边帮张所擦拭嘴角的血,一边哭道“爹爹,呜呜呜……”
张所也忍不住流下泪来,自从前年妻病逝,自己公务繁忙也没有续弦,现在不久于人世,留下儿子一人孤孤单单的在这世上,实在是让他心里悲痛异常。
伸手抓住张宪帮自己擦拭血迹的小手,颤声道“宪儿,男子有泪不轻弹,你要变得坚强,省的为父放心不下。”
张所强迫自己闭上嘴不出一丝一毫哭声,小鸡啄米般的点起了头张所笑了笑,说道“鹏举,你过来。”
岳飞红着两只眼睛,伏在张所身边“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看了他一眼,伸出另一只手抓起他的手,又把张宪的小手放在他手,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却让张所满头大汗不停地喘粗气,却是没了说话的力气张所得意思岳飞再明白不过,这分明就是托孤之意啊,忙道“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会照顾好他的,如若不然,天打雷劈!”
张所欣慰的笑了笑,就在这时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握着二人的手边垂了下去,整个大厅悲声一片。
“大人,不好了,张所大人城外遇刺,刚刚在他府里去世了!”一个侍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正故作悠闲品茶的杜充一顿,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半个时辰前杜德赶回来对他说行刺成功,张所身两支毒箭,必死无疑可杜充却有些不放心,毕竟还没有确定张所是否真的死了,万一要是毒不深被解救过来,那大难临头的可就是自己了。
毕竟现在张所手里的兵马远远多于自己,再加上几员悍将全都效忠于他,一旦查出是自己派人行刺,那可就是要了老命了别看这些人整日里显得弱弱,和善可亲,当他们真要下定决心对付一个人时,那手段可是要比武人毒辣数倍不止的,说不定到时候自己一家老小全都变成了他的刀下鬼!这是一听侍卫说张所身亡,杜充哪里能不高兴?
看到侍卫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杜充急忙收起笑脸,毕竟这件事情是机密,不是他一个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