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成了这样,众匪兵也是一片哗然,点子太硬还是撤吧,可是在一回头,退路已然被截断了!前面出现敌情,岳飞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就在牛皋要给小周将军吃一刀时,岳飞命令田大牛带着两千人马迂回包抄过来,三里的距离迂回一下也就五里地,一个急行军片刻间就可赶到。
一见被包围,众匪兵就知道完了,看着慢慢逼过来的敌人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由胆战心惊,稍一思索,就有人扔下兵器蹲在地上就在这时田大牛大喊道“投降不杀!”这话非常管用,尤其是在匪兵们处于绝对劣势的时候就听得话音一落,近千匪兵纷纷扔下手里了兵刃。
兵不血刃的解决这伙匪兵,岳飞就命人在此安营扎寨,先要按扎的就是军大帐,然后各个帐篷再以其为心点逐个安放,至于为什么这样,就不明说了。
军大帐一按扎好,张浚就在众将领的陪同下开始提审牛皋,这时牛皋早已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一路嚎叫被四个铁骑营将士抬了进来进了大帐,牛皋扭头四顾一看到小周将军在在一旁就大喊道“刚才不算,那是老子坐骑不如你的,若是有胆就再与我战过!”见他这般大喊大叫,张浚眉头一皱,喝道“住嘴!”
上位者自有一股威严,尤其是张浚这样的军老将,身上更是带有一股霸气,就这么一喝,便把牛皋压制住了看着一脸威严张浚,牛皋不由得吞了口唾沫,可是接着就觉得有点丢人,壮着胆子道“你……你是何人!”话一出口,情况更是糟糕,分明已经露怯了。
见他这样,张浚不由的冷冷一笑,语气缓慢的问道“你是何人?”牛皋双眼怒睁“哼,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东京留守司指挥使牛皋是也!如今栽在你这糟老头手里,要杀要刮随便!”张浚一顿,倒也没有生气,反而笑道“哦,你也是东京留守司的?那你可知我身旁这位是谁?”说着,一指旁边站着的岳飞
牛皋哪里见过岳飞,摇头道“不认识”接着怒道“要杀要刮来句痛快话,莫要消遣老子!”这副样子更是让张浚喜欢,好久都没有人和自己这般说过话了,恍惚间又回到数十年前,那时自己位卑职小仅仅是个都头,手下的弟兄们一喝醉酒就要瞎闹腾,对着自己大喊大叫,浑然不放在眼里虽然如此,但是比起如今的位高权重,那时的日子却要快活百倍人总是喜欢怀旧,尤其是当自己功成名就的时候这是一看牛皋这副样子,张浚笑道“呵呵,这可是你们东京留守司的岳飞岳统制,他的大名你应该听说过吧?”
牛皋眼睛一瞪,惊道“您就是防守原阳城的岳大人?!”岳飞笑着点了点头“正是!”牛皋的眼圈立时就变红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岳大人,末将可算找到你了!”这一番变化,可把在场众人吓了一跳,要知道岳飞干的就是剿匪行当,你一兵匪要找他,那不是自寻死路吗?这时候牛皋一下子哭了起来“岳大人,末将找你找得好苦啊,呜呜呜……”堂堂七尺男儿哭的是稀里哗啦,更是让众人目瞪口呆,这家伙得受多大委屈啊岳飞急忙上前将他扶住,问道“这是何故?”牛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站了起来“大人,自从东京陷落,金兵就分到南下,我们统领那个狗杀的混账,眼看金兵到了城下就决定投降末将不愿意干,就拉着手下的兄弟逃了出来这时听说您带着人马和金兵周旋,就想着前去投奔,可是找了两个多月也没找到,最后稀里糊涂的过了江,又稀里糊涂的来到桐汭军可这是兄弟们要钱没钱,要吃的没吃的,原本想着都是朝廷的人,就跑到府城去找知府大人要粮,想着有了粮草再想法子去找大人可是那姓刁的知府更不是个东西,说是我们不归他管辖,所以不能粮草不但如此,还把我们轰出了府城,说是住在城里影响地方治安末将被逼得无路可走,只好带着兄弟们在这桐汭军境内转悠,只是……只是没有吃的,抢过几回粮食,不过我们可没有乱杀无辜啊”
张浚呵呵一笑“哦,这么说你不是兵匪了?”牛皋有些急道“大人,我们当然不是兵匪了,你看,这指挥使的腰牌我可是一直带着的!”说着,急忙从怀里掏出腰牌递了过去张浚接过看了两眼,点头道“不错,这般境地你还能心怀朝廷呵呵,既然现在遇到了你一直要找的岳飞,你打算怎么办啊?”听了这话,牛皋看着岳飞,本想抱拳,可是这是被五花大绑着,只好低着脑袋道“岳大人,您就收留了我们吧!”岳飞扭头看了看张浚,见他笑着点了点头扶住牛皋道“好,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牛皋一喜“谢大人,我这就出去和兄弟们说去!”说着扭头就要出去,岳飞急忙拦住,笑道“先把绳子解开再说”
要说牛皋威望倒是不小,欢天喜地的把碰到岳飞的消息一说,不但他手下的那些兄弟同意跟着岳飞,连着同来的几伙人也让他带话,说是也想跟着岳飞干这样的好事岳飞当然不会拒绝,转眼间就多出一千多人马,给谁谁高兴。
一夜无话,第二天终于吃了一顿饱饭的一千多原东京留守司士卒便随着张浚晃晃荡荡的杀向了桐汭,昨天张大人说了,去了非得好好的收拾一下那刁姓知府!一直没看出来,这笑眯眯的老头竟然是枢密使!
这一带并没有出现金兵的踪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