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游湖,可这大冷天的也不可能跑到湖央去,只是将两艘画舫连在一起停在距岸边不足十丈,距渡口不足三丈的水面上,间还连着一条宽大结实的踏板,总之有个意思就成画舫之上达官贵人可不少,级别不够只能留在岸边踮起脚尖的张望的轿夫护卫就更多了这些人虽然人上不了船,可心思早就飞了上去,努力垫高脚尖,希望能看到一星半点,也好回去有点料吹牛
这情况可是让赶到近前的小周将军皱起了眉头,现在最要紧的是先确认余坤在船上,要是那可就得改变计划了看着渡口处戒备森严,心下一琢磨就有了计较,唤过张可行耳语一番,就见这家伙挺起胸膛走上前去醉仙楼的护卫们早就得到了大老板的吩咐,没有请柬的闲杂人等,一律不得上船!一见来了个雄纠纠气昂昂的家伙,伸手就拦下,喝道“来人止步!”张可行眼睛一瞪“混账,衙门里出了大事,我是去找我家大人,若是误了正事,要了你们几人的脑袋!”几个拦路虎一惊,今天船上确实有几位朝廷大员,若是真出了大事被自己几人耽搁了,那可吃罪不起啊几人心里正盘算着该不该去船上通报老板一声时,张可行就一把推开他们,踩着踏板向船上匆匆跑去。来也巧,身份低微的余坤爷也只配坐在最后一排,瞅了两眼就被张可行现有往前走了几步细细的看了一遍,这家伙的痦子上确实有撮黑毛,再看那五大三粗的架势还有贼溜溜的眼神,他不是余坤也是余坤了确定了情况,也便于留恋船上的美色,张可行就回身走下船去向小周将军报告走到渡口处,还拿着自己的破腰牌在几个护卫面前晃了几晃这黑灯瞎火的谁能看得清上边写的什么字啊,几个人还道是这家伙请了令牌回去处理事情,赶紧弯腰恭送能得到大人令牌代为处理事务的,百分百是亲信了,好好表现一番说不定人家以后还能照料自己一番,若是关系打好了,自己也能另起炉灶建个小院子呢。
走下船的张可行快步跑到小周将军面前,欣喜道“大人,那余坤就在船上!”张可行办事,小周将军还是很不放心的,只所以让这家伙上船打探,就是觉得他个头大能唬人,有些疑问道“你看清楚了?”这话说得,咱老张办事的时候还是很细心的,有些不乐意道“大人,肯定错不了,那小子嘴角长一大痦子,上边还有撮黑毛而且和我差不多,却偏偏穿了身锦袍,可是那锦袍也穿得是歪歪斜斜,不但如此,眼睛一直瞪着台上的几个小娘们,满脸淫笑连口水都流出来了!”把自己观察到的情况细细一说,然后就满脸得意的看这小周将军直笑,他的夸奖听他这么一说,小周将军就有九成的把握确定这人就是余坤了,倒也没辜负张可行的期望,拍了拍了他的肩膀说道“彪子,这事办的不错!”张可行嘿嘿一笑,很是得意的扫了吴亮一眼,那意思很明确,就是看我可行能办好差事吧!
情况一确定,小周将军就开始安排,十多个人堆在一起目标太大,命令大家分散看,盯着船上的动静就好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这时天色已经有些灰亮了,醉仙楼的元宵演出才告一段落尽了兴的各位达官贵人们这才觉察到一丝倦意,打个哈欠走下了船,有交情的人纷纷作揖告别,坐上自己的小轿扬长而去这下船也是讲身份的,余坤爷无奈落到了最后跟着眼神迷离满脸倦意的松公子说了几句话,约定今天后晌去财通赌坊‘验货’,松公子便坐进小轿往城里赶去
没一会儿,诺大的渡口处就只剩下了余坤爷孤这张远达的功夫确实不错,打起拳来有板有眼,就是自己想彻底废了他也得十招以外了,看来这华古武术确实牛气得很只不过这小子大概是酒色过度了,和人交起手来步伐略显轻浮些,否则也不会被欺负成这奶奶样。
小周将军猜得没错,这余坤爷确实有些纵欲过度了,又坚持了一会儿,体力就显得跟不上了一?而牛张二人却是越打越来劲,没几下子,余坤爷身上就多了几个脚印,脸上也挨了一记重拳,眼角被打破,流出的鲜血更是遮挡了视线。
这时已经没有悬念了,没几下子余坤爷就被牛皋一记扫堂腿撩翻在地,接着就被牛张二人反扣手腕摁在那里不得动弹小周将军挂着一丝冷笑,走到余坤面前,急于表现的张可行腾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余坤的头就将他脑袋仰了起来这时的余坤哪还有什么钱塘一哥的形象,头凌乱,脸上满是血水和泥土,样子倒是有几分恐怖。
小周将军俯下身问道“说,是谁让你绑架祝府小姐的?”余坤倒也有骨气,虽然小命随时都可能丢掉,凶悍的本色却丝毫不改,呸了一声,吐出去的唾沫却落在了自己的脸上,毫乎道“狗才,有胆与爷爷单打独斗,仗着人多算什么本事!”
“呵呵,单打独斗?告诉你,老子仗得就是人多,快说是谁主使你干的,要是不说就把你扔到湖里喂鱼去!”小周将军却对己方欺负人的行为毫意,在他的脑海里只有胜负之分,至于用什么手段那是不的。
“嘿嘿,当老子是吓大的啊!”对于小周将军敢把自己喂鱼,余坤爷倒是深信不疑可是身后不远处的两艘画舫上可有不少人,自己刚才和对方交手时无意看了一眼,上面可是人头攒动都在瞧热闹啊,就是自己也不敢在大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