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含站了起来,陛下这才意识到他还扶着夕含的胳膊,不好意思的赶紧放手,一时有些尴尬。
袁长德大人心里开始不安,抢着问道:“夕含,我听说过岳灵的事,你在岳帅身边已经有数年,那你父亲呢?他在哪儿?”
“我父亲在您走了之后的第三天,就已经病故了,他没能熬到回归大宋。现在,他的坟墓还在幽云十六州大名府的一个偏辟之地,御医何雨大人还留在那里为我父亲守墓。”夕含黯然的回答。
证实了邴阳德真的早已过世,在场的众人一时间都陷入了哀伤之中,没人再开口说话。5?
“大家还是不要难过了,我父亲虽然亡故,可是,他如果能看到大宋军民前仆后继的为国而战,在九泉下也会欣慰的。”夕含了一下心情,出声安慰大家,然后说道:“要为我父亲悲伤,还是等我们完成大业之后吧。现在,必须解决好我的事,否则,又要给那些奸臣以害人的机会了。”
“说的是,大家还是收拢一下心情,想一下以后的安排吧。”陛下最先恢复过来,立刻对众人说道,然后请大家入座。
夕含坐在了父帅的身边,陛下也叫甜儿也坐下来:“你也是为国家立下大功的人,就不要再以奴婢自居了,我看邴卿也从不把你当成奴婢,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好姐妹,还是一起坐下吧。”
“殿下,你好象知道夕含是个女孩儿家?”张所奇怪的问道。
邴夕含扮的邴阳德在气质和行为上实在是太像,熟悉他们父女的人都没能认的出来,就不要说没见过他们的人了,更无人怀疑“邴阳德”是个女子。但听陛下的口气,似乎他早就知道了什么。
“是啊,还是陛下精细。临安之战结束之后,殿下告诉我邴阳德大人很可能就是他的女儿,那名女中豪杰邴夕含扮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呢。”陛下之师史浩现在可真是佩服陛下的眼光,也很是安慰,有徒如此,为师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殿下,我自认扮演的还很像,你是怎么觉我是个女儿家的?”邴夕含更是意外,难怪陛下自从临安之战后就特别的照顾自己,他居然早就已经现了!
“邴卿扮演的邴阳德大人的确不错,无论是行为举止、还是给人的感觉,都如同你父亲再世,否则也不可能骗的了那么多见过你们父女的人了。”陛下笑着回答,然后不好意思的搔搔自己的头:“我会现你不是邴大人的秘密,一个是你执意不让别人为你治伤,另一个也是因为离你太近。”
“什么意思?我可是没有女孩儿家带耳环、擦香粉的习惯,你离的再近也没有用。)”夕含更不明白了,睁大了亮晶晶的大眼睛,等着陛下解释。
“你的脸是化妆的不错,没人会留意你的长相和邴阳德大人有什么区别,但是……”陛下更扭捏了,脸红的通透,小声说道:“你却忘记了自己的脖子!”
“脖子?我的脖子怎么了?”夕含还是没明白,旁边的甜儿却突然反应过来,“扑”的一声笑了出来:“姐,你的脖子忘了化妆,太嫩了一些!哪有都已经四十多岁的男人,还有你这样白嫩、细腻的脖子的,早就应该皱起皮来了。”
“啊?!真是的,我怎么会想到有人会注意我的脖子。殿下,你平日里眼睛都看哪儿去了?”夕含又是羞又是恼,脸涨的通红,不由的大娇嗔。
“不是我故意要看的,是离你近的时候太多……”陛下顿时慌了,连忙摇手解释,话还没说完,看到夕含更加气恼的脸色,更是慌了神儿:“哎呀,我不是……我是说……我……”
大家看着两个平日从来都是冷静、从容的人,这会儿全是面红耳赤的样子,顿时爆出大笑之声,两个人这才回过神儿来,羞的抬不起头。
史浩大人大笑着解劝道:“殿下,你还是不要解释了,这种事情,越描越难看。”
听了他的解劝,大家再次爆笑出声。
第十节
好不容易笑声才停歇下来,袁长德大人笑着说道:“岳灵的事,我们大家也都清楚,只是不知道岳灵就是夕含。反正我们在这些方面都不如你,干脆,夕含,你看看这事该如何处置为好?”
羞恼的夕含这时方才平息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平日里的从容神态,可还是白了陛下一眼旁人看到又差点儿笑出来,好不容易才强行压住:“绝不能让秦桧他们知道我和父帅的关系,否则他们一定会立刻想办法对付我们,甚至会使手段废掉陛下。如果陛下被废,我们所做的一切又都白费了!只怕,又会有不少忠臣良将枉送性命。x?s!”
“说的是,邴卿有什么想法,我照做就是。”陛下实在是很佩服夕含,一个年轻女子,对朝廷的黑暗看的如此透彻,不仅随时保护自己,居然还考虑到朝廷的反应,故意制造抗金一派表面上的争斗父皇在“邴阳德”的声望已经如日中天的时候,还是信任有加,实在是有够。
“就请陛下上书,说岳帅现我是女子,建议朝廷不能容纳一个女人在朝,念在我总算是对大宋有功,将我斥退还乡也就是了!”邴夕含说的轻松,却又把大家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