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放心,金人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我怎么样的。”夕含当然知道陛下他们反对自己北上的原因,微笑着安慰陛下“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让太后明白我们的孝心她成为你、我,还有忠臣良将们的保障。而且,我此次北上,正好也可以去拜祭一下我父亲,以后只怕再也没机会了。”
“夕含,你不打算将邴大人的遗骨迎回大宋?”陛下有些惊讶,因为邴阳德已经被追封为“忠义郡王”,遗骨归葬大宋是理所当然之事。
“不,我当初下的誓言是收复幽云十六州之后,再为父亲迁葬回郑家庄!做不到,我决不会为父亲迁葬。”邴夕含遥望着北方,想起父亲临去的时候所说的话,还有自己在他墓前所的誓言,不知是心痛、还是心酸。
北上迎接韦太后的大宋车队来到大名府便停了下来,大宋和金人约定的交还韦太后本人,还有朱皇后、赵佶和郑皇后三人灵柩的地点就在这里。
大宋使团到达后的第二天,送韦太后南归的金人也已经到了大名府的府衙。
早已穿戴好了大宋公主和郡主服饰的邴夕含和甜儿得到通报,立刻迎出馆驿门外,在门口等候着韦太后的到来。
不让秦桧等奸臣对她今后的行动起疑心,和谈一成,邴夕含就交出了和谈正使和监军大权,姐妹俩此次仅是以大宋公主和郡主的身份前来迎接太后南归。
迎驾正使是负责和议时的副使罗汝楫,他已经带人到府衙去了。
结果,等等不来,再等还不来,时间都过去了快半个时辰,还不见韦太后和罗汝楫他们过来。
甜儿着急的在夕含的耳边嘀咕:“姐,不会是金人反悔了吧?陛下见不到太后,这后果……”
“时至今日,金人反悔又有何意?太后不过是个老妇人而已,一定是有了什么意外之事。”夕含正打算让人前去查看,远处一个身着宋朝紫色官袍的中年人正打马向这里冲了过来:“看,那不是太后的亲弟韦吾大人吗?让他过来。”
韦吾一直冲到夕含面前,才在护卫的帮助下从马上手忙脚乱的爬下来,急急的来到夕含面前:“公主,求你想想办法,救救太后吧。”
“出什么事了?”夕含这边的人给韦吾的激烈举动搞得一呆,都甚觉意外。都是请到
互相交换的土地已经办完了交接的手续,涉及的金钱也早就交割完毕,这人也送到了,还会有什么麻烦生?
“太后从五国城南下之时,因为天气不好,护送的金兵不愿意上路。太后担心金人变挂,答应他们只要能尽快赶到大名府,就愿意赏给他们黄金千两。现在,护送太后的金兵堵住府衙门口索要黄金,不给就不放太后过来,可我哪里能拿的出来这么多的黄金!”
“韦大人,正使罗汝楫不也在那里吗?他应该拿的出黄金千两,干嘛不找他要?”甜儿在一边惊讶的追问道。
“郡主有所不知,这罗汝楫大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非说事先并无此项支出。他身为正使,只能支付已经约定的项目,不肯付帐。我急的没办法,只好来求公主和郡主,求两位想想办法。”韦吾心急火燎的说道。
韦吾是韦太后的幼弟,平素胆小怕事,也没什么大能耐,当今天子也只是念在母后的份儿上,给了他一个闲官做。如今太后回归,他才跟来迎接自己的姐姐,却没想到碰上了这么一档子事儿,顿时没了主意。
“这罗汝楫也太过分了!不管怎么说,太后都是我大宋的**金人扣住勒索金钱,实在是丢了大宋的脸面。”邴夕含也没想到罗汝楫居然会这样的白痴。平日里仗着秦桧横行霸道倒也算了,今天在涉及天子生母的事情上还是这样的不肯通融,也太过分了些:“韦大人不必忧心,我马上过去,凭我大宋定国公主的身份,还值得了上千两的黄金!”
“谢公主、谢郡主!”韦吾激动的话都快说不周全了,只跟在邴夕含姐妹身后一个劲的道谢。
第十节
来到大名府府衙,门口果然围了有几百金人在那里吵闹,大名府里本来的金人则是围在一边看热闹。
来到府门跟前,夕含皱了下眉头,吩咐自己的卫队长兼至勇军统制:“冷月河,把这些没礼貌的金人给我赶到一边去。”
冷月河带着十几名护卫冲上前,把金人往旁边驱赶。
这些金人不过是守卫大金北方的一些普通士兵,如何能和夕含身边在百战中挑选出来的精锐相比。护卫们很快就在人群中清出了一条通道公主和郡主凤驾前行。
金人看又来了一批宋人,而且以女性为主,服饰也是光华灿烂,立刻意识到来的是大宋的贵人。自觉索要奖赏有理,那里肯放,再次围拢过来吵闹,口口声声宋人无信、耍赖,越说越难听。
“都给我闭嘴!”夕含一声断喝,下面的金人一怔,都静了下来,全看向她:“不就是黄金千两吗?你们在这里等着,一会儿就会有人给你们。”
看金人们脸上都露出了高兴的表情,夕含脸色一沉:“如果你们再敢在这里吵闹,挡我大宋皇太后的凤驾,我只能认为大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