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法?就是这混蛋礼法规据害人不浅!”周遇一摆手,一脸的怨气不息,恨恨的咬着牙说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去守什么鬼礼法、鬼规据自己难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何雨惊讶的看着这个虽然年纪尚小、但言谈举止却已经没有了多少稚气,行为大方、洒脱的俊美少年,觉得他这话说的着实有些奇怪。
在大宋那样重视规据和传统的地方,公然说不会遵从礼法的人,还真的是大胆的过头了。
“叔祖,阿惇是气恼大宋的那些老古板,只有拿礼法压人的能耐,却没有半点有利国家的本领。”年纪稍长的刘文卿看何雨疑惑的表情,知道他是不明白师弟的意思,便出言解释。
“怎么说?”
“还不是因为我们师姑的原因,她以皇后的身份参与朝政,那些老古板就觉得她是后宫干政、不守规据;陛下不肯再纳嫔妃,那些家伙又说是师姑擅妒所至大宋不能开枝散叶。更可气的是那个儒家的理学大师朱熹,两年前居然写了本什么《节义统论》上呈陛下,变相指责皇后干政有损大宋颜面、夫在改嫁是不贞无节。”
林森气愤不平的解释,然后向走在前面的周遇一指:“阿惇正好回宫探望父母,气的跟他大吵一架,把朱熹骂了个狗血喷头,这下得罪了儒学一帮所谓的名士和那些讨厌之极的儒生。那些家伙明明知道,阿惇这些年都是在显庆观,和我们、还有师父长风道长在一起,他们却非说是国舅岳云夫妇指使阿惇对大师无礼,硬逼着国舅道歉,想借机对付皇后的娘家。结果,还是天子出面向朱熹赔礼,而且师姑还主动提出把阿惇过继给忠义郡王,这事才算过去。这种事早已生过不止一次,阿惇怎么可能会对儒家、对礼法有好感!”
“什么?惇儿过继给邴阳德邴大人?那不就等于再也没有了继承皇位的可能。为什么他们要这样?没有夕含当年的努力,大宋能有今天?忘恩负义,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何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顿时气的全身都在抖。
“我皇祖母舍不得我,坚决不同意,过继就没能办得成。反正我也乎能不能继承皇位,当皇帝太累,尤其是在大宋这种规据、礼法大于天的地方。”周遇咬着牙,回想起母后的委屈和艰难,愤愤不平的接着说道:“但我就是受不了他们总是指责我母后,没事找事,母后怎么做都是错、错!就像义抚堂,母后请皇祖母她们出面设立它本来是养育那些失去了家庭的孤儿,给他们一条出路。可在那些老家伙的眼里,就成了母后私下施恩、收卖人心之举,在他们眼中,母后就没有好的时候。”
“难怪你一开始会那样说,这大宋怎么永远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礼法难道比国家的存亡还吗?毛之不存、皮将焉附,没有了国家,这礼法、规据又能放在何处?实在想不通他们要干什么!看来这大宋除了昏君、佞臣,这些所谓的良臣、儒臣们也是碍事的东西。”何雨一直在摇头。
当年靖康事变之前的大宋朝廷,那时节是典型的昏君、奸臣,现在可倒好,是一帮子儒臣、士林之人,还是所谓的忠臣、良臣,何雨不由得怅然叹息。
“什么良臣?!不过是一群厌物,只会寻章摘典,翻乱故纸堆,几篇道德文章、几诗词能济甚事?无病呻吟罢了。”周遇冷冷的说道,想起母后父皇和国家忍辱负重、宽和仁慈的做人做事,却总也得不到认同,心中难过,向着南方一指:“现在我还没那个实力,拿他们没办法。给我等着,不要以为自己能够忘恩负义,有了所谓的士林就没人敢找他们的麻烦。总有一天,我会要那些没心没肺的老混蛋们好”
何雨从他的两个师兄弟嘴中得知他是偷偷跑来的,夕含他们根本不知道,便劝他还是尽早返回。周遇却打算一直住到外祖父的祭日过去再返回大宋,也希望能够有机会见到在大家口中凶暴、狠毒的越国王兀术。
何雨再三相劝,可周遇的拗脾气,比起当年的邴夕含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何雨劝不动也只好由着他了。第二天下午,周遇兄弟正在与何雨聊天,何雨的孙子何兴从外面匆匆的走了进来提ち供他今天刚刚十三岁,一直跟着何雨学习医术,也跟左近的乡亲们学了一些防身的武功。何雨已经跟周遇说好,等他们返回大宋的时候,何兴和妹妹何月会跟他们一起回去,拜在长风道长门下,这样何家后人就可以返回大宋、也能够学习更多的本事。
“爷爷,有金兵前来报信,越国王兀术马上就到。”何兴刚刚走进院门,就大声通报:“打前站的金人,已经在邴爷爷的墓前摆放祭品和香烛,您还是准备前去相陪吧。”
“越国王兀术?我倒是一直想见见他,来的正好。”周遇听到兀术马上就到,兴致勃勃的微笑着说道。
“这不好吧?”何雨有些犹豫,兀术为人果断、决绝,一切都为大金考虑,看到文武双全、聪明过人的周遇,未必不会起了斩草除根之心。要是万一周遇受到了什么伤害,他可没脸去见夕含,将来也无颜面去见地下的邴阳德邴大人了。
“没关系的,金宋现在和平共处,他没有对我不利的理由。我对他很感兴趣,他的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