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周遇一个大圆圈躬,慌的众臣赶快还礼,纷乱的挤在了一起。
一直在座位上旁观的天子周复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个调皮的儿子,应对起这些老臣来也是洒脱自如他们吃了瘪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既然如此,诸位爱卿以后要悉心教导陛下他尽快熟悉朝廷的执政,毕竟皇陛下是大宋未来的君主,不熟悉政务怎么行。”
“是,臣等领命。”好不容易等到散朝,父子三人回到了御书房,周遇连礼都懒的行,就大大咧咧的窝在了圈椅里:“好累啊,参加这种朝会比我练武都累。”
‘你啊,要是被众臣看到,又要说你不懂规据了。’天子周复对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得摇摇头:“还叫累!是不是下回父皇也要给你备个凳子你坐下来听政啊?”
“别、别,父皇您可千万别。”周遇马上坐直,一本正经的说道:“您要给我个凳子,那些老家伙还能饶了我啊?!别到时候脚舒服了,耳朵却倒了霉。”
“你还知道怕?”天子觉得有些意外了,这个小调皮也会有怕的时候?还怕的是那些他最讨厌的儒臣?今天早上的太阳好象还是从东边出来的吧?!
“我不是怕,是不值得。站在那里当是练功,没什么关系。可耳朵里却得听废话,还是我最讨厌的那种,那才叫难过呢。”
“惇弟过去不是根本乎他们说什么的吗?”一边的肃郡王周适也忍不住插了嘴,他最佩服自己弟弟的,就是周遇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和洒脱、豁达的处事风格,只可惜自己无法做到。
“适哥,这不一样。我过去乎,是因为反正也不会有太多的时间和他们在一起,骂完我就可以溜了。可现在,我却得天天跟他们在一起,不小心点不行,我可不想让他们天天在我耳边上唠唠叨叨,烦不烦啦。”周遇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但灵动的眼珠一转,得意的一笑:“现在他们正在紧张的时候,深怕我难,我这也是顺其意、慢其心。等他们放心了、松了劲儿,看看谁能收拾的了谁!”
天子和肃郡王相视无语,心说就知道你这个麻烦精不可能老实,这些臣子搞不好还以为把周遇给压制住了,正得意呢。只希望,那些臣子做事不要太过分周遇给抓了现行,到时候搞的大家都下不了台。
花了三个月时间,周遇在自己的皇兄和太**属臣的帮助下,把朝中政务的相关情况给捋了一遍。
这些太**属臣,也就是他被册立为陛下之后,父皇划给他的近臣。他们大部分是来自皇后邴夕含主政时选择出来精通实务、而且对帝后忠心耿耿的能臣,年纪虽然都不是很大,但都才华卓著
这也是邴夕含的一颗爱子之心,明知道儿子把重振大宋给挂在心头,将来一定会接受陛下之封后,她与丈夫的深谈,就是让天子不动声色的开始安排这些将来属于儿子左膀右臂的近臣,为儿子搭建一个能够用的上的政务班子,也是对今后的一些事情进行安排,可以让爱子将来的路走的轻松一些。
现在的皇陛下周遇在陪母后养病的半年中,也已经从母后那里知道了一些当初的安排,了解了这些近臣的来历,自然对其都十分信任,也感激母后的长远谋划。这些近臣都是从下面简拨上来的,熟悉朝廷政务的动作方式,有了他们的协助,他对政务的掌控要容易的多。
可是,在周遇把的政务给捋完之后,越看是越想不通。就以他不怎么了解实务、也没有在民间生活过的经历,还是觉得有不少地方很不对劲儿,却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之前他只是个还在年幼的皇子,再加上母后不愿意他成为陛下,自然也就不会过于注重这些关于国家的事。
为此,他向自己的皇兄询问过,但皇兄也不明白。问父皇,父皇的回答和臣子们差不多,也是那些老话。可看样子,父皇是没什么怀疑的。他又问自己的近臣,他们给予了不少解释,但有的他是有的听、没的懂,有的则是想不明白。
最后,他干脆跑去问自己的皇姨邴甜儿,反正自己这位小姨也是多年协助母后打理朝政,这朝中能比她清醒的人也不多,自己也能够绝对信任她。皇姨的答复则是:朝中有很多事情都不是表面上的那个样子,但要想搞清楚,他现在却对实际状况一点都不了解,这的确是很难,甚至是不可能的事。
周遇想到母后曾经的感叹,说他们兄弟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将来如果遇上什么大事,如何能够应付?而且,皇家子弟都养育在宫中,根本不了解民间疾苦,如何能够好一个诺大的国家?!
再三思付之后,周遇向父皇请求,给他一段时间深入民间,以了解大宋现在实际的状况,为好国家打个坚实的基础。
天子周复虽然舍不得爱子离开自己,但皇姨邴甜儿也在一边帮着周遇相劝皇帝。
毕竟,大宋现在的状况和一般的国家不同,正处于一个关口,要么会更好、要么会更糟糕。反正周遇从小习武,一身功夫不弱,能够轻而易举的战胜他的人不多。而且,他也只是在大宋境内活动,真的遇上麻烦还可以向官府求救,不会有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