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义靖要沉稳一些,想到自己这位堂兄从来没有过狂饮的行为,而且打小身体就不是很好。√这样拚酒,担心他伤了身体,便凑到周遇的耳边,小声说道:“邴兄,你的酒量不行,这青阳锋太烈,万一伤了身体怎办?还是不要喝的好。”
谁知,周遇还没回答,对面的冷峰却接了过去:“若真的不行,就不要勉强。这酒要喝的尽兴,却不是要搭上命。”
周遇心中一惊,只怕这冷峰兄弟并不如他们自己讲述的那样简单,虽然心里在快的思索,但脸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着说道:“冷兄不必听我兄弟的话,他是怕我喝多了出洋相,被家中长辈知道了要责罚。只是,既然出来游玩,又何必还在乎规据之类,随心而为方是正理。”
“好个,;随心而为,;!就冲邴兄这句话,我也应该浮白三大杯。”此时,正好跑堂的已经将两坛子酒和三只大碗送了上来,冷峰站起来拿过一碗,满上一杯,向周遇一举:“邴兄,你从未喝过这青阳锋,我却是占了便宜,先干三碗,以示公平。”
周遇也站了起来,也满上一大碗,淡然一笑:“既是喝酒,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之言,冷兄请。”
随即,周遇举碗一饮而尽。
冷峰兄弟看这位名叫邴灵文的年轻公子喝的爽气,甚是意外,原本还以为这个公子哥儿只是逞强,但现在看来,他的酒量应该还算是可以。冷峰可是了解这青阳锋,酒性烈、上头快,后劲儿也不小,喝的越快,酒劲儿也越大。
看周遇还算清醒,冷峰便干脆自己又连干了三碗,连冷节也陪了两碗。都是请到
等冷峰抹了一下嘴角的残酒,再看向周遇的时候,只见周遇也已经干下去了三碗酒,一旁的跑堂早已给他们两人的狂饮给吓得呆掉了。
第四节
不过,此时的冷峰脸色还没有什么变化,可周遇却已经是满脸桃红,本来就十分细嫩的脸如同要滴出水来一般,身体也开始打晃,明显只是在强撑而已。
冷峰见周遇已是醉态可掬,心中有数,青阳锋的酒劲儿已经上来,只怕他撑不了多久,心中有些不忍,轻声笑道:“邴兄的酒量已经算是好的,这青阳锋后劲儿甚大,一会儿更加厉害,就此打住如何?”
“不必,难得喝的如此畅快,冷兄不必担心我!”
冷峰心道,给你一个下台的机会也不要,行!够傲气,还真的和那马儿一个德性。可惜这酒量可不靠傲气就能撑的住的:“那我就先干为敬了。”
等冷峰再喝下三碗,看向对面的周遇的时候,却见他还是刚才那个样子,摇摇晃晃的就是不倒下去,兄弟两个对视一眼,心中实是纳闷至极。
他们这样狂饮,虽然是在包厢之中,但宋人好饮,青阳锋乃是故辽名酒,识者甚多。看跑堂抱了满坛的青阳锋送入这间包厢,又听到有人在拚酒,自然引人注目。
不要说旁边的跑堂,这楼上楼下的客人,甚至连能够有空闲的侍从、火夫们也一起挤在外面观看,想看看这二人对饮的结果。
冷峰此时也起了赌斗之心,他原本以为自己的酒量在这天下难寻对手,可今天居然会在风气柔弱的大宋遇上这么一个怪胎,自然起了争胜之意。伸手一拎酒坛,才现一坛子青阳锋已经见底,立刻大声喊道:“再来两坛。”
楼上楼下顿时一片哗然,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喝整坛青阳锋的,还一下出现了两个。
听到冷峰的喊声,本来已经醉眼朦胧的周遇睁开了眼,微微笑道:“冷兄,你不是说喝的是酒,不是命的吗?如何自己忘记了?“
冷峰顿时尴尬之极,这位年轻公子如何这般的古怪,看他醉成这个样子,说话却还是条理分明,似乎还保持着清醒,实在是让人想不通。一时负气,便直接回道:“若是邴兄不想再喝,不妨停下,本人却还想喝上一坛。”
“阁下要是再喝上一坛,只怕真会醉死也不一定。”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接过了话头,可这声音居然是从楼外侧的回廊上传来。包厢外面便是回廊,一般人若想从回廊上过来,必须从楼梯口进去。但这个包厢本身便在楼梯口上,想要在这么几位的眼皮底下溜进回廊而不被觉,实在不容易,也不知道说话的这个人是怎么上来的。
岳义康立刻抢上一步,不易察觉的拦在周遇身后,挡住了他的要害;岳义靖则是将佩剑拨了出来。周遇看着他们的动作,却笑了起来:“如果回廊上的那位真的想伤人,你们拦也拦不住。这位前辈应该也是好酒之人,才会在回廊上观看我们以酒会友,不必这样紧张。”
“这位小哥**气,这才是酒道中人。难得今日居然见到了两位同道,老头子也就不客气了。”帘子一挑,一个身着麻布粗衣的老者从外面跳了进来,一往桌边上一坐。然后,老者把手上的一个大酒葫芦往桌上一放,斜着眼睛看向周遇:“小哥,看样子你是非富即贵,身边的应该是你的随从吧?”
“老哥误会了,他们是我的兄弟,只是因为我从小身体不好,他们照顾我惯了。”周遇也坐了下来,微笑着把一小瓶酒递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