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是皇太子周复说的,而是他皇兄肃郡王赵适说的,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这些可怜的儒臣们哪里知道,这可是周复和两位一流的儒家大师在一起混了三天的结果,还是喝着酒混出来的。
此次考试另一个结果,就是天子周康安可怜无辜被自己宝贝儿子给卷进来、还一下子天下闻了名的吴晓由,下旨让他担任了太**的长史,成了皇太子周复的近臣。
有意思的是,也许吴晓由是给太子吓过度了,也可能是骂人骂上瘾了,从那以后,本来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吴晓由再也不怕皇太子。和太子相处的时候,比从小陪着太子的岳家兄弟还要胆大,经常不客气的骂人。
天子反倒挺欣赏吴晓由这个胆大的年轻臣子,这下太子周复可是郁闷到极点了,没事儿找个人来骂自己,这不是自找麻烦是干什么!
他们考试前暂住的客栈也可以说是一举成名天下知,索性把名字改成了“龙隐客栈”,而且还把他们住过的房间都封了起来,一般人想住,得花十倍的房钱。
消息传到镇江府衙的时候,辛弃疾和荣盛和两人正在窗下对弈。
自从虞景派岳氏兄弟把受了酷刑的荣盛和送了回来,岳氏兄弟就寸步不离荣盛和,非要看着他把伤养好才肯离开。这会儿,荣盛和正无可奈何的“享受”着两名少年小心的服侍,实在是没法子,这两兄弟文武双全,荣盛和一个岁数也不算小的文弱书生,根本甩不开他们的看管,只得由着他们跟在后面热情的当小厮了。
等辛弃疾的弟子常艺林字传心急冲冲的拿着刚刚到达的坻报,从外面冲进书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正在给两位长辈续茶。
常艺林小心的问道:“两位岳公子问你们是临安人吧?”
“是啊,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岳义康抬头看了小心翼翼的常艺林一眼,笑了起来:“传心师兄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们的家乡?”
“你们原来是说父亲是一名小军官,母亲也不过是个出身不高的侍女,而且和虞公子是师兄弟?”
放下茶壶的岳金明也直起了身,惊讶的看着常艺林:“对啊,你干嘛好好的又重复一遍?”
“传心,你这是在说什么呢?到底怎么了?”两位长辈也都惊异的看向紧张的常艺林,辛弃疾莫明其妙的问道。
常艺林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然后一点儿没有间断的说了下去:“岳氏兄弟的父亲的确是军官,却是负责训练皇家十万近卫的岳王世子岳云;他们的母亲也的确是个侍女出身,但却是孝贤皇后的妹妹虞景儿;至于那位大气、豪爽的虞景公子,的确和他们是师兄弟,不过,同时他也是他们的表兄。”
看着呆愣的四个人,常艺林将手上的坻报放到了桌上:“两位岳王家的小殿下,解释一下吧!”
岳义康迅的抢过坻报,匆匆扫了一眼,立刻对着自己的大哥叫了出来:“老哥,你看看吧,我们的那位太子爷又把咱俩给卖了!”
“真是,惇哥怎么总喜欢干这种惊天动地、还不收拾干净的好事?!要不是他比我们大,而且又是君主,我有的时候还真想在他脑袋上来上一下,太过分了。都是请到”岳金明接过坻报,扫了一遍就皱着眉头开始抱怨,还真的是颇有自己母亲虞景儿的风范。
突然,兄弟两个感觉到周围实在太安静,抬头看到三位被他们给吓到张口结舌的震憾表情,顿时感到不好意思。
岳义康摸摸自己的鼻头,尴尬的笑着:“嗯,那个……别奇怪,我们兄弟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平时就是这样相处的,我们可没有弑君的意思。”
“你们是说,那位一身傲骨,自称是‘天下第一狂生’的虞景公子,就是我大宋的皇太子,孝贤皇后的亲生儿子周复?”荣盛和根本没听见这两位的大不敬言语,好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舌头,但还是木呆呆的,心里第一次感到不真实,一直在虚:“你们没在开玩笑吧?”
岳氏兄弟给两位长辈的反应给吓到了,深怕他们受不了刺激,那位麻烦的皇太子殿下可不会轻饶了自己!
岳金明小心翼翼的回答:“没事干,我们也不会拿这事儿来开玩笑啊,坻报上不都已经讲了吗?冒了任兄的名字跑去考中状元的虞景,就是我们的皇太子殿下周复,这没错啊!”
沉默,仍然是沉默,正当岳氏兄弟紧张的想凑上去,看看这二位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的时候,辛弃疾突然仰天长笑,然后又和荣盛和抱头痛哭:“苍天有眼、苍天有眼,苍天有眼!我大宋终于有希望了、有盼头了!!!”
这下可把两兄弟给吓坏了,他们正打算上前去劝解,却被常艺林给拦住了,他也是满脸的泪水,声音哽咽:“别拦着两位长辈,他们盼来盼去,就盼着朝廷有奋起的一天。一次次给他们希望,一次次又是失望,本来都已经快绝望了,现在终于有了真正的希望,就让他们泄一下吧。”
“两位长辈不要兴奋过头了,这事情没那么简单。”等辛弃疾和荣盛和的情绪渐渐的平静下来,岳金明不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