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使差点当场骂娘了,明知这个家伙是在装糊涂打岔,完颜宗隽立刻说明:“我主是让大宋皇太子穿女装北上为质不要搞错了。”
“哦,还好,我差点儿就弄错了。原来你们的陛下不仅是眼神儿不好,连脑袋也不很清楚,居然会把男人当成了女子,真够得上糊涂虫一只,我同情诸位。”任欣德一脸的痛心表情,当下点头感叹:“唉,有一个疯子皇帝已经够受了,现在又来了一个糊里糊涂的,大金的臣民百姓真的好可怜。”
“嗳……”金使给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搞的是无可奈何,他的性子也太稳了吧?白痴都知道这是金朝在羞辱大宋,可这位居然能将这么大的一件事给搅的乱七八糟,到现在就没说过一句正经话:“任欣德,你不要乱打岔,我朝的国书已经说的很清楚,你们的皇太子在十一月五日前必须前往边境,随我主回上京为质。到时候人没到,大宋只怕是应付不了我大金的铁骑。”
听金使如此直白的说出来,任欣德冷笑一声,不再跟对方绕圈子,索性把话全挑明白:“金使倒是直接,既然金朝已经定下了南侵的计划,又何必再虚言相欺。如此拙劣的表现,是把我大宋当成了傻子,还是把你们自己看的太聪明?想蒙人,也请把谎话编的像一些。”
“任大人是打算拒绝大金的国书,准备承担开战的责任了?”完颜宗隽逼上一句,冷冷一笑:“大宋朝野一直视战争为畏途,大人如此悖慢无礼而导致两国交战,只怕大人将来吃罪不起。”
“哈哈,什么叫倒打一耙,本官今天可真是领教了。贵国难道就这样学习我汉人礼仪的?”任欣德实在觉得这金人真是无耻至极,不耐烦再和他们耍嘴皮子,冷冷的堵了回去:““大金自称是礼义之邦,不过是猴儿沐人衣冠,装样而已。两国邦交靠的是双方诚心维护,似尔等如此肆意破坏,忒无道理,还有什么好多说的。贵使不妨照直回奏你家君主,要战要和,凭其定夺。”
完颜宗隽见双方已经把话说僵,原本就是要故意的激怒大宋,当然也不打算再分清什么青红皂白,现今倒是中了大金的下怀:“既是大宋执迷不悟,就等着我金朝大军前来会盟便了!若到时堂上的尊官成了阶下之囚,却只怕是大人您……悔之无及啊!还是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到时还可能保住性命。”
“好胆!尔等小小金国不过是仗了兵甲之利,横行数十年也就该满足了,居然敢如此狂妄,我汉人朝廷有史以来皆为天下之,难道还怕尔等野蛮人?!有本事就兵前来,看看是谁的刀枪锋利。”任欣德才不惧对方危言恐吓,有皇太子撑腰,他的底气足的很,向旁边一声大喝:“来人!将这两个无礼至极的混蛋乱棒打将出去!”
左右侍立之人早已被狂妄的金使气得打抖,听到任欣德的命令,一拥而上,枪棍齐挥,没头没脑砸向两名金使及从人。
完颜宗隽等没想到这位文官的脾气还真的是不小,说打就打,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被几棒打在身上,吓得面如土色、抱头鼠窜。
“呸,什么东西。”太**原属臣,现任枢密院谋士的杨析冲着金使的背影吐了口口水。
“他们也是奉命行事,迪古乃不过是用他们的性命来换南侵的借口而。)”皇太子周复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他一边心平气和的说着,一边拉着魏郡王周平走了出来:“不必和他们着气,气到了不值得。”
不拉着也不行,刚才见金使如此羞辱自己的二哥,周平险些冲出来把他们给垛成了两段,现在还在嘟个嘴生气。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魏郡王殿下。”臣子一齐向皇太子兄弟行礼。
“诸位平身,还是坐下说话吧。”太子走到正座上坐下,看着放在一边的女官服饰,随手取了过来:“这迪古乃不过是学三国诸葛亮气司马懿的旧计,鲁班门前耍大斧,想找借口开战罢了。金人所说的会盟之地梧州,距离此处有三百多里。金人也不过是想骗我们我等以为金军突击的地方是淮河中游,却没有想到,我们已经知道他们的计划。”
“殿下,金人如此羞辱大宋,实在可恼。我等一力同心,必不给他们好看。”京北路军主将孟忠世慨然说道。他是原来死守临安的副将孟珙之子,也算是武将世家出身,很有头脑,三十刚出头已经是一军主将。
“请殿下放心,我等必不负朝廷信任,为国效命。”在场的文臣武将全体起立,向周复起誓。
第八节
周复扫了大家一眼,抬手示意众人坐下,然后把女装放回茶几上:“多谢诸位,只是,大宋如果真的和金军打了起来,却会便宜了那些背后使坏的家伙。为保住本宫的脸面,就要付出大宋无数军民的鲜血,本宫不会如此为之。”
“太子殿下是我大宋的君主,金人如此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太子随行的临安武校学员唐义冰唐生金急了,站起身走到中间,向太子跪了下来,其他臣子看他如此,也跟着跪下。
唐义冰抬头看向周复:“殿下,您大宋臣民着想,不计较自己的尊严。但我们不能,主辱臣死,如果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