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皇帝便把杨辉任命为临安公学学政,一个不入流的七品小官一下成了从四品官员,而且还赐下了从三品的枢密直学士衔,并赐其食三品禄,虚衔比正职的品级还高,使得杨辉跻身大宋高官之列。现在的四校之中,也只有临安武校的学正张义因为是七家功臣之一,品级才高过了杨辉。
如今,临安公学的学子也和其它三个最高学府的学子们一样,拥有了对朝政言和挥影响力的平等地位,激动之下,那热情就不用多说了,整个校园里全是互相争辩的声音。
评议的结果都不必要等四个月之后再看,现在已经是一边倒的局面,大部分臣民不赞成在这样紧张的时候让四相离职。
正如天子所说,谏官们忙乱了半天,最后也只落下了“白痴“这两个字。
就在朝廷忙乱一片的时候,皇后马忆灵终于到了临产的时候。这可是天子周复第一个孩子,全天下都在关心是男是女,如果天子能一举得男,不仅是大宋未来有望,而且对如今紧张的局面也能起到很好的安定作用。更主要的是,如果皇后能生个儿子,就算来和亲的大金公主将来生了儿子,相比皇后所生的长子和嫡子,也就先天不足,使得大宋不至于因为继承出现问题。
周复自然也关心着自己的爱妻和肚子里的小宝贝,不过对外面关于皇后生个儿子可以稳定局面的说法,他却很不以为然:要生个儿子来帮着自己稳定大宋,没搞错吧?本天子还不至于那么的没用;反正大金公主一定是来不了的,也不用忆灵非要生个长子才能保住江山的稳定。
只是可惜了,在面临天灾的情形下,周复再想陪着皇后都不行了,他忙的连回宫的时间都少,不打扰已经行动不便的爱妻,甚至都不再回皇后的寝宫休息,哪还有时间守在爱妻的身边,也只能听听内侍和宫女的禀告。
早在刚刚确认皇后怀孕的时候,尚药局就派来了专门御医,日日夜夜守在皇后的寝宫外面。到七个月的时候,尚药局已经计算好分娩的日期,上报给皇帝,预计是八月十二日。大宋的妇科水平并不是很差,尚药局的计算最多也只会错个一天。
确认了皇后的生产日期,尚药局下一步就是在皇后的宫院中找合适的房间,布置一个单独的产房,按妇科的说法,产房最的是不能透风,要不会让产妇得产后风的这是中国一直流传的老话,科不科学暂不讨论。这可是虞景儿亲自把关,把皇后宫中的侧殿都查了个遍,最后才在左跨院里找了个不透风的小房间。
按照规据,现在皇帝该作的事,就是大大的赏赐。从吃穿用,到药物、金银绸缎等等,不过,这可不是周复想赏的,他只是在下面送上来的单子盖了个章。这个时候他太忙,太上皇他们也不让这些事儿来烦天子,干脆全安排好了。
到了九个月的时候,太医院又加派了专门的产婆和医生,天天为皇后把脉看诊。马忆灵早给折腾的不厌其烦,但她也知道,现在是胎儿为重,什么都得为孩子着想,也只能是压住自己的脾气强忍。到了接近生产的时候,不只是医生,就是虞景儿也是天天守在马忆灵的身边,她可是第一胎,生产不会太容易的,这么小心也是正常的。
可是,尚药局这回的预估可没准。本来,能看着自己的宝贝出生,天子忙中偷闲,特地和家人一道,守在皇后的宫里等候。可到了时候,皇后却连个动静都没有。这一下,上上下下的神经都给吊了起来,深怕皇后是难产。
可说来也奇怪,皇后并没有难产的征兆,不知道这小家伙是不是在跟人赌气,你越急他越不出来。
天子也是哭笑不得,自己好不容易才抽出了时间,结果还是没办法看着孩子降生。他好笑的对家人说,这个小东西一定是个比自己还要麻烦的皮猴子,还没出生就和大人较上劲儿了。结果,周复反而被长辈们给教训了一顿,责备他身为人父、不该如此的评价自己未出世的孩儿,搞了个灰头土脸。
大家哪里知道,天子周复的玩笑话还真说准了,这个孩子的确是个比他还淘气的麻烦精,到了后来,连周复都受不了。
这一拖,就拖过了好几天,搞得尚药局和太医院都紧张的要命。尤其是尚药局,要不是皇家没计较他们的失误,里面的官员早该倒大霉了。皇后一天不生,他们就无法安心,一天到晚的提心吊胆。
大宋重兴元年八月十八日,大雨还在下个不停,前段时间的水灾已经导致了产粮区大部分被淹,只怕今年的收成是全完蛋了。就算大水退后再补种,农业的损失也不会小。好在,前几年大宋都是风调雨顺,这一年的损失还承担的起。但一般农户却会受不小的影响,今天的朝会就是商讨减免皇粮、国税,以帮助百姓渡过难关的事。
朝会进行了快半个时辰,一名观察天气的侍卫来到了大殿门口:“陛下,天色有变。“
从四月底,朝廷意识到不断的大雨可能会导致天灾的时候,宫里就安排了专门的人员观察天气。当然,负责农业的司农寺也派人长期观察气候,并想办法推算何时天气能好转。
几个月下来,天气根本就没有好转的迹象。直到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