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兄,我们萍水相逢,难得一见如故,我也视你们为友,但希望你们不要在这种事上开玩笑。”周复也看出冷节只是随口一说,但还是淡淡的说道:“这天底下男尊女卑已是惯常之事,但并不人都是如此。虞某从不视女子为玩物,一向是平等相待,望冷兄明鉴。”
“抱歉,是我说话太不注意,女子与男子一样是父母所生,哪有什么差别?!虞兄之言倒是深合我意。”冷峰听了周复的话,不由的概叹:“这男尊女卑上头,倒是你们大宋最为恶劣。象我北方各族,生活艰难,女子也同男子一样的养家糊口,也有顶家立户之时,这可比你们大宋要好的多了。至少,在我们北方各族人眼中,贵国孝贤皇后就是一位真正的女中英杰,我等只会敬重,哪敢有半点瞧不起。如你们那些儒生一样的恶毒评价,是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周复听到冷峰语带尊敬的提到母后、提到那些不实的评价,心中一痛,再也没兴趣说话,这一桌自然也就沉寂下来。
擂台上比武已经开始,时不时的有人上去,有人被打了下来,下面吵嚷评论,热闹非凡。:ap;
正当台上比武之人渐渐稀少,眼看即将结束之时,一个美艳的红衣女子突然出现在擂台的中央,轻松的就把台上正在比武的二人给丢了下去。
台上台下的众人皆是一惊,这二者皆是当今武林中的年轻高手,虽然不及那些宿老们功夫群,但也还是不错了,居然就这样被人给摔了个大跟头,这红衣女子是什么人?
那名红衣女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做了震惊全场之事,只是轻轻的向前方拜了下去:“簪花夫人凤驾降临,诸人迎候。”
“簪花夫人?!这个老妖婆今天如何会跑到这里来?”冷峰顿时脸上变色,脱口而出。
“这是个什么人?难道冷兄认识她吗?”看到满场之人都是一阵躁动,明显露出了紧张之色,岳义靖奇怪的问道。
“我怎么可能认识这个可怕的女人,那可是找死!”冷峰向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靠近,然后压低了声音:“这个老女人是武林中有名的恶人之一,武功极高,为人狠毒,根本不讲理,得罪她就别想活了。她平素并不怎么在武林中行走,真不知道这冷家是怎么招惹上这个女人的。”
“冷家有人在朝中担任过官职,并不是一般的人家,难道那个老女人也敢下手?”岳义康莫明其妙的问道。
“武林人自有武林人处置事情的方法,就算冷月河曾经是军中的将领,他现在既然身在武林,就得按武林规据办事。一般武林人也不愿意和官府打交道,如果你把官府给拖入武林争斗,你也不要想在武林中立足了。”冷峰看他们的确不太懂武林的习惯和做事方法,仔细解释道:“而且,武林人是靠武功来决定事情的成败,以力量为决定,如果冷家败给了簪花夫人,那今后冷家也别想再在武林中呆着了,自己退隐吧。”
周复皱起了眉头,天下存在这样一个有着自我规据的社会,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儿,万一有个大的变化,只怕会影响到整个社会的安定。就如冷家,虽然他们是武林世家,但同时也是官宦之家,如果冷家出事,自然会影响到和冷家有关的军中之人,或许会给现在危险的保持着平衡的文武之争,造成不可掌握的变数。
看到周复的表情,岳义靖也明白了他的担心,以他从小跟着家里人和姑姑学习所得来的经验,也知道独立存在的武林所带来的风险,之前因为战争,朝廷尚没有注意到这么个社会的存在。更主要的是,今天关系到一个武将的家族,万一出了大事,会给那些一直盯着军权的文官以机会。
凑近周复,岳义靖低声问道:“我们怎么办?管不管?”
“看看再说。”
此时,通向广场的山道上环佩声响、香风袭来,很快飘遍了全场。八名身形苗条蒙着面纱的红衣侍女,每人手中举着一盏红纱宫灯,慢慢的走进了广场。
到了广场正中的空地上,往两旁分开站成一圈,一名头带垂纱头笠,身穿大红色锦缎的女子如同云一般,轻盈的飘到了广场的中央。
众人眼睛为之一亮,这女子的轻身功夫着实了得,从山道到这广场正中,至少也有个数十丈远,她居然就象是脚不沾地一般轻飘而至。
冷氏家主冷阳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台前拱手施礼:“簪花夫人降临,冷某深感荣幸,不知夫人前来有何见教?”
那名女子抬起头来,冷冷的扫了一眼冷阳,声音轻脆悦耳,可这说出来的话就实在是不好听了:“你滚到一边儿去,叫冷月河出来。”
大家皆是一呆,冷月河的大名谁人不知,但他自从十年前返乡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冷氏庄院一步,早已退隐。就按武林规据来说,自从冷月河加入大宋军队之日起,就不再算是武林人,不知这位喜欢找人麻烦的簪花夫人找他干什么?
冷氏家主冷阳明显给这个狂妄的女人气的够呛,可今天是爱女的好日子,他身为家长,总希望能顺利的完成,只得又赔上笑脸:“家兄早已退隐,多年隐居不问外事,夫人有什么事跟我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