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雨晨手持酒杯,视线定格在云小染微微凸起的小腹上。
时间一晃,竟然已经过了三个月了!那么,这个孩子……也有五个月了吧?
现在进入深秋,虽然云小染添了衣裳,但小腹还是很明显。所以,她已经恢复女儿身了。
“哦?你也在呀!”云小染大咧咧的落座在薛雨晨对面,执起筷子就开动,真是一点儿不见外。
“你大着肚子,还跑来跑去的干嘛?本王不是给你调了很多手下吗?”薛雨晨语气中尽是责备,可细品起来,却夹杂着关心。“跟你说话呢!你慢点儿吃,别噎着!诺,吃些鱼肉,对孩子好的。”
薛雨晨一边说着,一边为云小染夹了块鱼肉,还细心的挑去中间的小刺。这三个月,他时常会去小染的店里,打发无聊时光。两人之间,不知何时也演变成一种近乎暧昧的关系来。吃饭一起吃,逛街一起逛,有时累极了,甚至会倒在一起睡。
他们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只知道,那种感觉——很微妙!所以,当一切转变成习惯,他们就对此刻的情况没感觉了。
但薛冰晨例外,他接受不了!在他看来,薛雨晨为云小染剔去鱼刺这一举动,明显就是极其暧昧,极其宠溺的!
“额,你们……你们!”薛冰晨指着二人,半晌也没挤出下文。
云小染一边吞着鱼肉,一边疑惑的问:“我们怎么了?你倒是快坐下吃呀!”
嘿!瞧那模样,倒像薛冰晨是客,她是主了!
薛冰晨拍着脑瓜壳,突然一副了然的样子。“哦!落儿,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三哥的对不对?”
“噗!”云小染这时正在品尝排骨汤,闻得这话,一口全喷了。
“嘿嘿,不好意思,谁叫你总是语出惊人来着!”云小染擦擦嘴巴,歉意的对薛冰晨说。
薛冰晨捏着下巴,将桌子两侧的一男一女看了一遍又一遍,才谨慎问道:“不是?那么,落儿,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以前他就很好奇,可那时云小染似乎失忆了,根本跟他不亲,他也不好意思去问。现在,云小染已然大着肚子,人尽皆知,跟他也越来越熟络,不分彼此,问问应该没啥吧。
云小染叹了口气,没把自己以前以为孩子是薛雨晨的那件事说出来。很多事,已经随着时间淡去了。就像她曾经很生气薛雨晨,可现在却觉得他蛮不错的一样!所以,为了大家不尴尬,云小染绝口不提云汐落以前与薛雨晨之间的事情。
“这个孩子,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谁的!你也知道,我失忆了嘛,很多事记不起来了。所以,这个孩子父不详!”云小染只能这样说了,这是实话,她真的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薛冰晨听了这话,惊问道:“父不详?那就是孽种喽!”
云小染“哦?”了声,没想到薛冰晨会这样说。拜托,干嘛每个人都要说她的宝宝是孽种啊?讨厌!
“他不是孽种!”云小染生气的撇撇嘴,“他是我的孩子,有娘的,怎么叫孽种?”
薛冰晨不置可否,“那就是野种,有娘没爹的,叫野种!”
两人谁都没注意到一旁暗自攥紧拳头的男人,此刻他正处在暴怒的边缘。
“砰!”伴随薛冰晨那句“野种”话落,桌子被狠狠的劈开两半。
“他是本王的种!”薛雨晨怒气冲冲的咆哮。
云小染跟薛冰晨简直都傻眼了,不是因为他说的话,他说什么他们根本没听见。他们只看到桌子被劈成两半,而罪魁祸首,就是薛雨晨那只被木刺划破,正滴嗒淌血的手掌。
“天呐,你受伤了!”云小染半天才回过神,惊叫出声。
“三哥,你发什么疯?我这可是上好的紫檀木桌!”薛冰晨不满的斥责,紫檀木作为木中极品,相当珍贵的。他王府用的也不过是红木桌子,这张桌子可是他花费巨资从吉郮国小川皇帝那里买来的。
薛雨晨一把执起云小染手臂,一字一顿,恶狠狠地说道:“孩子不是父不详!孩子,是本王的!”
云小染被掐的生疼,一边挣扎一边乱喊:“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呀?这是我的孩子,你要孩子找别人生去!我……”云小染突然住口,不再说话。她赫然发现,薛雨晨眼中充斥的火焰,正随着她说话而达到最高点。
那熊熊的火焰,似乎能穿透人的心脏,将你烧的粉身碎骨!云小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也不会形容,她只知道,这样的薛雨晨,她怕极了!
“孩子是我的,是我的!”薛雨晨仍在自顾自得怒吼,手上的力道不断增加,痛的云小染眼泪直流。
“咣!”
“嘭!”
云小染眼看着薛雨晨被薛冰晨用凳子砸晕,倒地不醒人事。她惊讶地捂上嘴,哆哆嗦嗦的拽着薛冰晨衣角。“你把他杀了吗?”
薛冰晨无语,“我只是砸晕他,没事儿,他老毛病犯了!”
云小染惊恐的看着薛冰晨,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老毛病?什么毛病这么恐怖?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