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的黑暗中，小蛮做了无数个噩梦。她梦见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在了，泉笑天在质问她为什么不好好保住孩子。

“啊！”尖叫着睁开眼，赫然入目的……竟是……昭风药大汗淋漓的在自己身上肆意索取？不，不！！！

奈何，双手被丝带缠得紧紧的，双腿一动便跟散架似地酸痛。“大叔，大叔不可以，我求你，呜呜呜……”小蛮哭了，她可以感觉到小腹的不适，她好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会真的不在，那他真的不能活下去了。甚至，连死都不能面对泉笑天。

“大叔，我肚子好痛，孩子……我的孩子……求你停下来，不然我恨你一辈子，永远不原谅你！”小蛮只能这样乞求昭风药，她希望他会大发慈悲，放过她。然而——

昭风药只是稍停片刻，一听小蛮提及孩子，更加愤怒了。“别跟我提孩子，那个孽种，滑掉才好！”接着，h他动作更加凶猛，几乎要刺穿小蛮的整个身体。

“啊！不要，我的孩子……哦……”随着一声尖叫，一声低呼，小蛮彻底晕厥过去。在那之前，她明显感到自己双腿间有粘湿的热流涌出。孩子，是真的流掉了吧？宝宝，对不起，妈妈没有保护好你；泉笑天，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启禀皇上，娘娘她……小产了，而且……”太医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汗如雨下，后面的话都不敢说了。因为他才说这么一句，皇上的脸便已经黑沉沉如暴雨来袭了。

昭风药眉头一拧，那个孽种不在了，可是……自己却并没有觉得开心，反而……心底像有块大石压着似的，连呼吸都不顺畅。

“说下去！”冷冷的吐出三个字，心中的烦躁愈加猛烈。

太医用衣角擦擦额头的汗水，半晌才轻声答道：“娘娘……大出血，恐有……性命之忧……老臣……回天……乏术。”

“砰”的一声，昭风药跌坐在宽大的摇椅上，嘴巴张得老大，却说不出话。许久，他挥手将一干杂人禀退。坐在床边，轻轻抚上小蛮的脸庞。那苍白的笑脸，许是因为疼痛，已经变得扭曲。

“小蛮，你醒醒，大叔……有话对你说，你知道吗？大叔真的很爱你，为了你，就算死我也不会有任何犹豫。可是，大叔还是深深的伤害了你。”昭风药眼角微湿，一滴泪便滑落到小蛮脸上。

慢慢睁开眼，小蛮露出一抹苦笑。在她昏迷的时候，外界的一切话语都尽入她耳中。她知道，自己的孩子不在了；她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她还知道，大叔……在向她忏悔。

“大叔。”开口，声音已经微弱蚊蝇。昭风药紧紧攥住她的手，默默地等着她说。

“大叔，你知道吗？这个世界……并不是爱就要得到，有另一种爱……叫做……放手，还有一种爱……叫做……成全。”小蛮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自己而变得疯狂暴戾的男人，曾几何时，他是那么一个温文的人啊！

放弃？成全？昭风药愣住了，他从不知道，爱可以这样的。爱，不就是应该得到吗？难道……

“当初你离开我，就是为了成全我吗？”昭风药后知后觉的问道。

小蛮轻点头，“那个时候，我爱着大叔，所以，我离开了大叔。因为如果权力是你想要的东西，我不会阻挠你，更不会牵绊你。后来，泉笑天告诉我，你是有苦衷的，你是为了我才那样做的。我哭过，恨过，为什么你不说出来让我与你一起分担？你无法想象那段日子我多么伤心，是泉笑天陪着我，哄着我。我每天都在泪水与思念中煎熬度过，我对泉笑天说，如果可以，我好希望忘掉与你的感情。我想，他也是不想我伤心，才抹去我的感情，让我记得你这个人，记得与你爱过，却独独……不会伤心。”

是这样吗？昭风药愣住了，一直以来，他都固执地恨着小蛮，恨着泉笑天，却从没想过也许小蛮也不好过。

放弃？成全？那么，自己也该放弃了吗？缓缓抬头，昭风药直视着小蛮，“如果……我放弃你，成全你，你可以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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