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很久,发现柳独月却无半点惊慌,而那小侍卫早已抖个不停。难道,有什么突发状况吗?薛雨晨眼睛微眯,就算有任何状况,也阻止不了他要柳独月生不如死的计划。
“柳独月!”薛雨晨抽出佩刀,紧紧抵在子萱脖颈上。“别想跟我耍花招,大不了鱼死网破!”
柳独月一惊,他看到薛雨晨眼中的决心。今日,若他拂了他的意,他必定会伤害子萱!
“你到底想怎样?”柳独月强自镇定的问道,心中却焦急异常,生怕子萱遭到意外。
薛雨晨把小侍卫叫到身边,细问才知,原来玉霄国也出兵前来,帮柳独月的忙。他一边用匕首紧紧抵着子萱,一边命令柳独月拿出信物给那侍卫,不让他的人进来。
如此一番之后,他才诡异一笑,抱着子萱迅速飞身前行。柳独月自是紧紧尾随其后。
不多时,薛雨晨停在一处假山边缘,按动假山上的一凸起石块,就见假山自动分开,露出一条暗道。薛雨晨跟子萱在前,柳独月在后。一进去,假山又自动合上。
暗道里立刻发出耀眼的绿光,刺的子萱眼睛生疼。许久,子萱才慢慢适应那夺目的光芒。细细看去,竟是夜明珠的作用。
走到暗道尽头,眼前呈现出一个巨大的黄金屋。
是的,黄金屋!子萱暗自咂舌,没想到王府还有这么一处地方!这暗道里竟然还别有洞天呢哈?
还在四处扫视,倏地,薛雨晨塞进她嘴里一颗药丸,在她背后一拍,子萱便吞下了那颗药丸。
“咳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呕……”子萱试图抠出来,却被薛雨晨死死制止住。
“你给她吃的什么?”柳独月双拳紧握,满脸气愤的问道。
薛雨晨一把将子萱推到黄金大床榻上,转身对上柳独月愤怒的脸庞,狡黠的笑了。
“我给她吃了肝肠寸断蚀心散!”
柳独月倒抽一口气,天下最阴毒的蛊毒——肝肠寸断蚀心散?
肝肠寸断蚀心散,如它的名字一样,是一种阶段性漫长的蛊毒。初吃下,蛊虫在腹内滋生,中蛊者痛不欲生,犹如肝肠寸断被人撕心裂肺。熬过此关,以后便每七天发作一次。第一次发作,会侵蚀中蛊者的肝脏;第二次发作,会侵蚀肾脏;第三次,是肺部;第四次,是胃部;第五次,是肠子;第六次,是心脏;第七次,蛊虫会自体内侵蚀出来,将人的所有皮肉啃噬干净。直至满七七四十九天,蛊虫会随着中蛊者的死而撑死。
天下至毒!无药可解!柳独月也只是听闻过而已。不是说,这药已经从世上消失了吗?为何……
柳独月头“嗡”的一下,几乎晕倒在地上。“你……你怎么可以……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就好,为什么要伤害她?她跟这件事无关!”
“无关?呵呵,照这么说来,你和柳逐日跟这件事也无关呐?要怪,就怪她是你喜欢的女人。我想,看着你心爱的女人受苦,远比你自己受苦来的折磨你吧?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既然有毒药,自然有解药。”薛雨晨嘴角弯起邪魅的笑容,只是那笑在子萱看来很恶心。
她不知道他给自己吃了什么,但从柳独月的脸色可以看出,绝对不是好东西。只怕,不只是毒药那么简单!
“你到底想怎样?”柳独月挫败了,颓废的立在那,子萱看了竟有些不忍。
薛雨晨仰天大笑,近乎疯狂。终于,他停止疯狂的大笑,指着柳独月,傲慢的喝道:“我要你跪在我面前,乞求我!”
“不要!”子萱连忙出声制止。
不知为何,她就是肯定,柳独月会给薛雨晨下跪,为了她!
到底,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她就是不记得?
“柳独月,你我过往仇怨,我不想追究了,你也不必对我感到抱歉。你走吧!”子萱宁愿柳独月只是对她有愧,她不要,他们之间有感情可言。她也不要,亏欠他什么。
柳独月气急的喊道:“蠢女人,你闭嘴。”
直到此时此刻,薛雨晨才知,子萱根本还是没有想起她跟柳独月的一切。她只是对他薛雨晨产生怀疑,借计用计探探心底疑惑而已!他真是愚蠢,竟然……
那一刻,他以为她什么都知道了,跟柳独月唱双簧耍弄他。所以,他才会一气之下对她下了世间最后一颗肝肠寸断蚀心散。殊不知,却是这样!
心,有一点点痛楚滑过。这是他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可惜了,他是成大事的人,绝不会因为这小小的遗憾错过整治柳独月的机会的。
收起思绪,看向柳独月,等待他屈辱一跪。
柳独月死死攥着拳,指甲都抠进掌心了,但,他还是松开拳头。踏步上前,右手大气的一撩衣摆,不卑不亢的跪在了薛雨晨的面前。
子萱咬着唇,甚至咬出腥甜的味道仍不肯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