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小听到金莲儿刻意的提醒,小嘴儿撇的都快飞天上去了。
这个女人,能不能别这么着急啊?你急个毛线啊?不够你得瑟的!
窦太妃听到金莲儿这话,脸色沉了沉。其实像窦太妃这样的人,对于流言蜚语虽然厌烦,但是却不会真的听风就是雨。刚刚又听到殷小小那番解释,知晓了对方是被丢下山崖的,窦太妃心里就更不愿追究了。
因为作为一个夫君,君陌引没有在殷小小需要他的时刻出现,给予对方绝对的守护,这本身就是君陌引的错。一个男人,尤其是三妻四妾这样的,谁心里不有个特别偏爱的?
窦太妃并没有刻意的要求儿子一碗水端平,雨露均沾。但是咱不能端平,也得尽力端平对不对?瞧瞧,金莲儿被毒蛇咬伤了,殷小小被人丢下山崖了。敢问这种时候,君陌引都在干什么?
目光瞄了眼下座的甄语嫣,不用说窦太妃心中也清楚,那一准儿是君陌引陪在甄语嫣身边呢呗?
不过,分析了这么多,窦太妃却也知道,今天不问出个所以然来,金莲儿肯定不会罢休。
这样想,窦太妃便深呼一口气,坐直身子看向殷小小,开口询问道:“小小啊,你可听闻外面对于你和忠南侯的事情怎么说的了?”
殷小小故作茫然状,摇头再摇头,“不知道呀!”
窦太妃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而后缓缓说道:“现在,京城内大街小巷都在传闻,说你和忠南侯孤男寡女在山崖下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对此你有什么解释的吗?”
殷小小歪头,思索了一番,然后掷地有声的回答道:“婆婆,小小无话可说!嘴巴长在别人的脸上,我制止不了别人说闲话。对于这件事情,我问心无愧,脚歪不怕鞋正。”
“那叫脚正不怕鞋歪!”窦太妃翻翻白眼儿,纠正出声。
殷小小连连点头,“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小小是清者自清,小小也相信谣言止于智者。若婆婆觉得这件事情小小给王府丢脸了,抹黑了,那大可以给小小一封休书,打发了小小回殷家。如此就算有人说闲话,也碍不着廉亲王府的事儿了!”
哼哼,殷小小还嫌流言蜚语闹的太小呢,最好一发不可收拾,直接气的君陌引将她休掉多好啊?可是她知道,君陌引那家伙心黑着呢,就算她是块烂肉,君陌引也不肯将她割掉。这点令殷小小很头疼!
故而,此刻对于金莲儿故意掀风作浪的举动,殷小小心底明明清楚的很,却偏生不揭穿对方,也不去查谁散播的谣言。因为不在乎!对所有都不在乎!不在乎君陌引这个男人了,所以连他府上这些女人也不在乎了!
金莲儿和甄语嫣听到殷小小这番话,纷纷张大嘴巴,瞠目结舌。殷小小是不是疯了?她竟然对老太婆说出这样大不敬的话?要知道,在一个长辈面前提出索要休书这样的话,那是在打长辈的脸啊!
好吧!殷小小在这方面纯粹是被各种穿越坑到了。她看上写的都是这样,动辄就跟夫君或婆婆要休书,以为这样很霸气侧漏。然,霸气是霸气了,却也侧漏了!
因为,窦太妃听到殷小小这话后,脸立刻就黑沉下去了。
她目光气恼的看着殷小小,声音都微微颤抖了,“殷小小,你说什么?你想要休书?我们廉亲王府是缺你吃了,还是短你喝了,亦或是给你气受了吗?”
殷小小吞吞口水,对于窦太妃气恼的样子很不解。这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呢?
正想开口,就听闵嬷嬷附在窦太妃耳畔低声提示道:“太妃莫恼,殷夫人这般说只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她人小纯真,定是没被人这样指责诬陷过,所以心下气急了才会说气话。”
闵嬷嬷这话说的在理,窦太妃听了,微微点头,看向殷小小的目光缓和了下来。对方的确是个孩子,被人这样污蔑清白,气急败坏也是情理之中啊!
眼看着一向沉默寡言的闵嬷嬷出面帮殷小话,生生的又是被躲过了责难,金莲儿心下非常之火大。而对面坐着的甄语嫣倒是一反常态,面上挂着风轻云淡之色。
就见她抿着唇看向窦太妃,也破天荒的帮殷小好话,“婆婆,闵嬷嬷说的是,妹妹年纪尚小,经历浅,不知道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你可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她可是咱们府上开枝散叶的功臣,没准儿这会儿肚子里已经有了王爷的子嗣,所以才会拗脾气,人也怪异着呢!妾身听闻,这怀孕了的女人脾气都很奇怪的!”
窦太妃一听甄语嫣这话,当即眼前一亮。对啊,她怎么把这大事儿给忘记了?前段时间殷小小最佳受孕期间,她可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夜夜逼迫君陌引留宿北厢房,还让人去听墙根证实了两人欢好才离开。现在过去这么长时间,肚子里应该是有了娃吧?
“来人,快去请府医来!”窦太妃乐颠颠儿的开口,前面的阴郁一扫而空,那高兴的样子,似乎殷小小已经怀孕了似的。
殷小小无语的看着兴高采烈的窦太妃,心中暗暗哼哧:“哼哼,怀的鸟毛孕啊?她跟君陌引在最佳受孕那几日欢好次数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