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荆一脸的无奈,毕竟刘罗平是自己请过来的,现在又因为自家儿子的事闹的不可开交,这让自己的面子往哪搁,虽然自己是皇帝,但这间事情传了出去难免给人烙下话柄。
“爱卿何出此言呢?太子还年幼,日后还有很多事要向你请教,他若有什么不对的朕让他向你赔个不是……”
陪个不是?以烈飞的性格是说一不二他低头认错难如登天,更何况他是认为自己没有错的。
若这个皇帝真让烈飞向自己赔不是了,只怕效果会适得其反,以后自己的日子只怕是会更不好过。
“陛下,太子乃人中龙凤,成就大事是早晚的事,老臣愚钝,怕是对太子起不到较好的成效。还请陛下容老臣告老还乡!”
刘罗平说的斩钉截铁,势在必行,似乎是蓄谋已久,烈荆自知多说无意,叹息一声,当下也不再劝阻。
“刘爱卿既然执意如此,那朕……”
“报……”
“陛下,陛下……边境急报!”
就在烈荆说话之际,斥候大喘着气,疾步来到书房门外,跪地禀报。
“爱卿先请起身,此时容后再说。”
边境之事关乎国家之命脉,刘罗平返乡之事可以拖一拖,但边境之事不能耽误,烈荆缓缓坐了,脑中思绪万千,吩咐斥候进来。
斥候推门而入,倒头就拜:“启禀陛下,天一城附近村庄遭到山贼洗劫,村民死伤近万,房屋烧毁,财务损失不计其数,难民已向空都涌来,还请陛下定夺!”
天一城位于烈空国都城西方200里处,因烈空国地势原因,天一城附近山势群绕;是北进的唯一道路,也是烈空国在北面边境的一座孤城。在往南200里就是烈空国的广义城,而广义城就是当年烈安作为抵抗外界叛乱的屏障,在向东北200里就是烈空国的都城“空都”!
现在听闻难民向着空都方向而来,这势必会对都城造成治安混乱,乞讨、扒窃、强抢、入室盗窃的发生率将会大大提高。
“什么!”
烈荆再次拍案而起:“天一城守将为何不派兵镇压,广义城守将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让难民向着空都而来?”
斥候面露为难之色,拱手道:“启禀陛下,不是二城守将置之不理,而是根本管不了。太子殿下出征从各个城关中抽取了精锐,现在天一和广义两城加起来不过只有老弱病残5000人马;若难民涌进势必会给两城造成不小的伤害,万一其中夹杂着山贼贼寇则两城危矣!”
天一城和广义城作为烈空国的边境重城,关乎烈空国的生死存亡,却一不可。要是天一城失陷则烈空国北部国家将会以平乱贼寇之名南下,到时单靠广义一城也很难坚守。而广义城更为,作为烈空国国都西面第一屏障,倘若有失,空都将暴露与敌方阵前,一路无险可守。
权衡利弊之下,空都城有郡兵5000人,御林军3000人,东南方向50里处还有一座2000军马的营寨。万一有失半日内就可拥齐上万兵马,在这渭山之中还没有哪个山贼贼寇拥有如此实力,所以这些难民之中就算夹杂着些许贼寇也对空都城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
倒是那些难民的衣食住行是个问题,不过想比之下,总比让他们涌进天一和广义二城要好的多。
“刘卿,山贼趁我大军出征之时扰朕的子民,烧朕的房屋,夺朕的财产;现难民向着空都前来,此事你怎么看?”
烈荆暗自思忖,平息了一下怒火,随后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刘罗平。
这件事关乎烈空国的江山社稷,为官多年刘罗平自然知道此时绝不可再向皇帝提辞呈之事,要不就太不明智了,只会引火烧身。调理了一下思绪,整理了一下衣衫,清了一下嗓子,施礼道:“启禀陛下,难民涌来,城门方向还需多派士卒看守,以防有贼寇夹杂其中,且要大开城门让百姓入城,开仓放粮,以免寒了百姓们的人心!”
俗话说,百姓乃衣食父母,若是拒绝百姓入城,这和那些山贼强盗又有什么区别呢?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道理千古流传,历朝历代无不以此为戒,刘罗平和烈荆自然也知道,烈荆这么问就是想看看刘罗平是否还对这个朝堂有恻隐之心;毕竟他在烈空国为官多年,万一他出去去别的国家乱说的话……那本国危矣,故此测一测刘罗平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治国家社稷与不顾,那么自己也不妨落井下石,斩草除根!
“刘卿所言不错,就按你说的办”
听完刘罗平的话,烈荆颔首赞许,呷了口桌案上的茶水,再次询问斥候:“贼众有多少人马?”
斥候接过刘罗平递过来的茶水,大喝了一口,气喘吁吁的道:“回禀陛下,目前情况不明,大约是在二千人左右!”
这数量刘罗平和烈荆心里大概也有个数,去年烈飞带领着人马追的渭山山贼满山的跑,把他们彻底赶到了北面山群。因北方山群路途遥远,辎重运输不便且又在边境一代,故此放弃了追击山贼的打算。可没想到,在烈飞带兵出征带走了国内的精锐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