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马蹄印记走去,渐渐稀稀的能够听到来自远方的琴音,声音轻盈,雪景如画,琴音如字,合起来就是一副完美的字画了。
周瑜立于白马上,闭目聆听,突然面容一阵:“此曲若即若离,曲高和寡,称的上是完美了,可完美之中略有瑕疵,如一副字画中滴上了一滴墨汁,而作画之人却浑然不知……”
周瑜说的头头是道,随从们则一头的雾水,只听得此曲给人一种心旷神怡,舒畅愉悦的心情,在众人心中这曲子就如同天籁之音了,可自家都督却说这首曲子有瑕疵,这让众人纷纷不解,询问道:“大都督,小人不懂音律,可也听的懂声音的美好与坏,实在听不出这曲中的不美瑕疵之处。”
周瑜莞尔一笑:“呵呵……诸位随我来。”
周瑜吩咐一下,催促胯下白马直奔琴音之处而去,随从们互相探视一下,紧跟齐上。
不远处,一座简单朴实的房屋中,一名美丽的女子正在弹奏着面前的古筝,只见她修长的手指不断在琴弦上来回浮动;一身青色纱衣展现出了婀娜的身姿,身披白色棉绒锦袍显示出了其脱俗的气质,秀丽的脸庞无可挑剔,明珠生晕仿佛仙子。
在房屋的外头则占满了整整半屋子的人,无意都是各大豪门的纨绔子弟以及各路官员的官二代。
“乔盈小娘子弹的好一首曲子,不知可否赏脸跟在下出去赏赏雪,共同浊酒作诗啊?”
看美人犹如画境,又似仙女下凡,看的眼球都快掉下来了,终于有一个偏瘦青年男子站了出去,乍一看就像是纵欲过度的样子,但人家还是谦谦有礼的向着面前的女子表达了自己的爱慕之情。
面对如此尤物,真是可遇不可求,怎可让他人捷足先登?当下又有一名身穿华服的男子站了出来,不怀好意的看向那人:“这位兄台!人家一个妙龄女子,你怎可如此轻浮,约人家出去喝酒作诗?孤男寡女的,难不成你想有什么不轨之举吗?”
“你……咳咳……”“纵欲过度”的男子被气的哑口无言,孱弱的身子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哈哈……就你这身子骨,还想约人家姑娘出去,上床都费劲……”看到那个孱弱的男子咳嗽不止,一名壮汉开怀大笑,出口戏虐了一番。
“哈哈哈……这位兄台说的极是,你还是回家坐月子吧,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就是,就是,我都看不下去了……”
随着壮汉的一番戏虐之词,其他人也纷纷起哄,说三道四,都巴不得少一个竞争对手,走一个算一个。
“我……我李家身为阳城贵族……你……你们竟然敢如此戏虐于我?”
孱弱的青年纷纷不屑,吐出了自己的家族,打算震慑一下在场的众人他们瞧一瞧自己的身为,别狗眼看人低!
听闻是李家的人,那个壮汉面容微变,他清楚的知道,阳城李家的事业可以遍布半条街的,家里资产过万,仆人侍女拥有近百人,绝不是自己一个小小镖局的人所能睥睨的。壮汉的脸突然拉了下来,站在人群之中不再说话。
人群之中嘈杂的声音顿时消减了大半,安静了许多。
孱弱青年随即哈哈一笑:“想跟我争?真是不知死活,说我上床都费劲,信不信我让你下半辈子都不能下床!”
“李家好大的口气,简直是没有把我们城西王家放在眼里啊,王某佩服,佩服!”
虽然李家资产过万,仆人近百,但也不是最富有的存在,在阳城之中顶多也算是个中山等吧。看李家如此嚣张,另一个中等的锦袍青年则面露不屑,虽然在冬天,但他的手中还是拿了一把折扇,大有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要说城西王家,比起李家来可一个档次,地位就差了一大截,资产也是李家的两倍不止,在阳城当中也是屈指可数的;当听说是城西王家后,孱弱的男子脸色差到了极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王家男子因出身于名门贵族,又从小饱学诗书,自视非常的高,从看不起其他的穷苦贫民,认为他们是蛮族野人,生来就是贱民;不仅如此,他对于其他豪门的公子同样也是看不起,认为他们是纨绔子弟,怎可跟自己这个天纵奇才相提并论呢。
见到李家孱弱的青年一双眼眸冷视自己,不由的勃然大怒:“怎么?你不服啊?传闻李家有一位公子,常年沾花惹草,在各大青楼都是至尊的存在,花钱也是大手大脚,只要是在街上看见漂亮的姑娘都要带回府中寻花作乐一番。因此也导致了自身的身体孱弱患病,巡边各地名医都束手无策,也花费了李家大笔的资产,乃不争的败家子啊,不知……这位公子说的可是足下?”
“你……咳咳……王家欺人太甚……”孱弱的男子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咳嗽不止,一口老血顿时喷了出来。
见到自家公子吐血倒在地上了,李家的仆人面色大变,急忙上前扶起自家公子,生怕有了三长两短:“公子……公子,你没事吧,不要吓小的们啊。”
“你们够了没有,这里是我家,不是你们争斗的场所,都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