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城太守府内,两帮人马剑拔弩张,蓄势待发,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趋势。
两帮人马分别是郑燕驻守在天一城的本部人马,愿属烈空国的部队,现在随着烈荆臣服烈阳国,他们自然也就成了烈阳国的士兵。一面是张郃所带的烈阳国本部人马,两帮人马想和不过才不到半年,也没有相互携手作战过,在这个时候自然是谁也不服谁。
张郃的武艺虽高,但此时太守府大堂内多是郑燕的部曲校尉,人多势众也不惧张郃;将领方面如此,军队上面也是如此,张郃只有区区五千人马,而天一城本城人马可是拥有着一万三千多人,如果打起来这胜负显而易见。
“郑燕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眼见双方就要出手,在一旁的王辛急忙站出来,劝建道:“张将军乃监国太子殿下任命的征北将军,是在下的顶头上司,你我既为烈阳国将领,怎可对张将军如此无礼?”
郑燕自从去年携同王辛歼灭山贼被烈荆加官进爵之后,自恃就非常的高,不管是在军营里还是在街府都有些嚣张跋扈。此时听完了王辛所说的话,郑燕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有些过分。
“都把剑收了。”
郑燕平静了一下心情,吩咐本部将校收回剑鞘,故作赔礼道:“张将军莫要责怪,末将刚才食言,还望赎罪。”
张郃虽然生气,但在此时绝对不能和郑燕闹翻,出于私也好,出于公事也好,这点道理张郃还是能够分清楚的。
“公堂之上,你目无法纪,出言不逊,公然顶撞上司,本因罪无可恕,但念在大战即将开始和你往日的功勋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看到郑燕恭敬的向自己赔不是,张郃语气稍缓。普通人遇到此事不宜自然是不再惹事端,忍下这口气才是,可张郃觉得,如果不稍微惩治一下只怕会惹来其他众将官的不服,觉得自己好欺负。
“罪将愿听发落,绝不怨言。”
听到张郃语气稍缓,说这话的时候眼眸闪动不定,郑燕知道,张郃肯定是想找一个台阶下,绝对不会对自己大打出手的。遇到这事,自己得学聪明点,自然要给张郃一个台阶下,至少得先退了纪灵之后再说。
看到场面有所缓和,气氛再次回归正常,王辛总算松了一口气,为二人再次圆话道:“这才是嘛,张将军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郑燕兄以后说话得小心了,要不是张将军适才救了你的性命,你怎会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你说是吧……”
“王将军说的对,刚才是在下的不是,还请张将军责罚!”
郑燕一副改过自新的表情,对于王辛的话连连点头,心里却在暗自咒骂。
“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复生。”在战争的问题上切不可感情用事,轻举妄动,应切实际做到“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愠而致战”。
一个出色的将领自然不会感情用事,看到郑燕态度诚恳有加,张郃决定再退一步:“念你态度诚恳,恭敬有加,待破敌之后看你的表现在做定夺。”
郑燕喜出望外:“多谢张将军厚爱,末将当誓死报答张将军,定会以今日的所作所为为耻,虽马革裹尸不能相报。”
“郑将军能有如此觉悟,本将深感欣慰,还望你以后在战场上再接再厉,为陛下,为太子殿下,为烈阳国开疆扩土才是啊。”
张郃很是欣慰,竖一敌不如交一友,能和下属搞好关系士卒不畏生死全军团结一心,这才是一名出色的主将。
不光张郃看不出,就连和郑燕关系不错的王辛也没有看出,郑燕表面上虽然恭敬,但心里早有了自己的打算。
经过刚才那一闹,郑燕突然发现,如果自己能够作为内应,和纪灵里应外合的话,自己到了金月国也可以博一个大大的功劳。眼下烈阳国可是两面受敌,东南有强大的齐国,称百万大军,北面有金月国大将纪灵的五万人马,是本部兵马的两倍。
烈阳国虽然灭掉了烈云国,吞并了烈空国,到头来顶破天也只有二十万人马,怎么能和齐国的百万大军想比呢?
再者说了,就算自己帮助张郃成功抵御了金月国,那功劳也是张郃的,再往下就是王辛,其次才是自己,自己又能捞到多大的油水?更何况自己压根就没见过所谓的皇帝烈封和太子烈辰,这样想来自己还不如献出天一城,投降了金月国,再联合齐国共同吞并烈阳国国土,自己也可以某一个中兴之臣。
对,就这么做,趁着张郃对自己褒奖的时候,郑燕在心里思绪万分,把自己的未来规划给制定了一下,对于自己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郑将军能有此心,也不枉你我兄弟一场,辛亏你遇到的是张郃张将军,若是换做旁人,只怕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看到郑燕一脸深有悔悟的样子,张郃也没有再怪罪,王辛笑呵呵的再次为二人说了一句好话。
顿了一顿,建议道:“张将军,我们长途奔袭至此,敌军围困天一多日,白天又侥幸打胜了一场野战,想必此时他们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