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八,张角的又一次讲道如期举行。
在鹿城的中央黄土高台上,张角头戴黄巾,身穿道袍,一副清高的模样盘膝而坐。
身高九尺,面容伟岸,身穿黄色的皮甲的管亥,同样头戴黄巾,以往常不一样的是,这次的管亥手里多了一把两丈三的长槊,侍立在张角的一旁。
而张宝和张梁却是不见了,在场围观的信徒们都没有太过在意,以为他们有别的事情没来。因为在他们的眼中,只要有“大贤良师”在就行了,有没有张宝和张梁关系并不是太大。
“嘶……什么情况?这张宝和张梁哪里去了?”
一员偏将躲在不远处的一座民宅当中,对黄土高台上的情形看的是一清二楚。正准备动手之际却发现了张宝和张梁没有在现场,这不由得让这员偏将的心里又泛起了嘀咕。
“将军,怎么办,我们还要不要动手!”旁边的郡兵问道。
偏将也拿不定主意,决定先派人去询问一下郡守赵安:“他们有两个首领,万不可轻举妄动,你去禀报郡守大人大人定夺!”
“诺!”
士卒拱手应诺,打马而去,掀起了一缕尘烟。
在民宅的另一边,同样有一伙人,他们均是头戴黄巾,手持刀枪棍棒,正一脸焦急着。
“张天师,这官兵怎么还没有来,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大贤良师的讲道马上就要结束了。”
一个魁梧,满脸虬髯的大汉在房屋里来回踱步,一脸焦急的询问张宝,“张天师”。
“大贤良师有命令,敌不动,我不动,官兵一定会来的,我们只要安心便是,谁要是误了大贤良师的计划,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张宝历声制止了那名壮汉,随即对着在场的一众人等下了死命令。让他们稍安勿躁,不可轻举妄动。
别看那名壮汉魁梧,张宝也不是吃素的,如果真动起手来,四五个他也非张宝的对手。所以在听到张宝的训斥后那名壮汉顿时没了气焰,脸上没有一丝的不甘。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已经从原先的清晨快到了中午,派出去询问赵安是不是该动手的士卒迟迟没有消息。
眼看黄巾道的讲座快要结束了,派出去询问的人还不见回来,偏将此时也有些安奈不住了,不断的派人去询问埋伏在其他民宅里同僚,看看是否赶紧动手,以免让他们散去了。
“哒哒哒……”
就在偏将心中忐忑不安,不断的在房中来回走动,着急万分之际,门外传来的“哒哒”的马蹄声。
前去禀报的士卒翻身下马,推开民宅的木门,将赵安的意思给屋里的众人讲述了一遍:“启禀将军,郡守大人说了,如果邻近中午黄巾贼首还未出现的话,将军可不必犹豫,立刻派兵围剿过去,随即郡守大人会封锁全城,到时一个乱党也跑不出去。”
“邻近中午?”
偏将可着急坏了,早已饥渴难耐,在听完士卒的禀报后猛然拔出佩剑:“那说的不就是现在吗?通知其他弟兄,将这伙乱党组织全部控制起来,为首者当场斩杀,不得有误!”
“杀呀!”
随着偏将一声令下,房屋内顿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埋伏了许久,了多时不就是这一刻吗?压抑了许久的心情这下全都给爆发了出来。
“砰、砰、砰、”
附近民宅的木门纷纷埋伏了许久的官兵被踹了开,还有的木门被踹城两段,甚至被踹烂了,木屑到处乱飞。
一时间,鹿城中央高台附近的房屋内涌出无数的官兵,他们嘴里呐喊着各种口声,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长枪短刀,正目光凶狠的向着中央的黄巾信徒涌来。
“全部给某跪下,拒不从令者杀!”
一员偏将手举佩剑,率先砍杀了一名无辜的的信徒,想借此立威他们不要试图抵抗。
数千官兵各个遵从上级的命令,架着长戈长矛把黄巾信徒们围了个半圆型,还在不断的压缩当中。
“你们干什么?本道给众信徒讲道?是犯了哪众律法,你们竟不分青红皂白,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杀无辜百姓,是何居心?还有王法吗?”张角愤然起身,故作生气,怒斥官兵。
这一刻,张角等了很久,甚至在讲台上讲座的时候走神了好几次,甚至害怕从那个房屋里突然放出一支冷箭射杀自己,好在这件事并没有发生。
偏将毫不退缩,声色俱厉,把之前跟赵安等人给黄巾道定的罪名当众给说了一遍:“大胆妖道,信口雌黄,蛊惑人心,在街道上妖言惑众,还称无罪?”
“哈哈……”
张角听完偏将所述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大笑道:“本道行医救人,讲解道法,为百姓消灾解难,救人无数,何为蛊惑人心?倒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在光天化日之下杀死无辜,此等行为和强贼盗匪有何两样?”
“妖道,你……”
偏将被气的哑口无言,本来想杀一人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没想到不仅没有儆到猴,反而让猴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