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夜的溃逃,原本以为是逃出生天了,却没曾想是刚出狼穴又入虎口。
看杨忠狰狞的面庞,这些士卒知道,杨忠是不可能放过他们的,但还是怀着侥幸的心里求饶道:“杨将军,当时情况紧急,我等却实是无能为力,还请将军饶我等一命。”
“还敢狡辩?”
杨忠本来就怒不可遏,在听到这些逃兵狡辩的话语后,心中的怒火更胜一筹了,手中佩剑再次挥向一人,瞬间就斩落一颗脑袋。
“这……”
后面的士卒都惊呆了,杨忠怕不是疯了吧。
主将对战事判断不利,导致全军被伏,责任理应由主将担当,这些兵卒就算有罪也不至死。
因为导致全军兵败的原因在领兵者,他们只是执行者,受害者,又不是在两军对峙的时候临阵脱逃而造成的兵败。
而至于杨忠为什么恼怒到在大庭广众下杀人,原因不只是纪灵单单提携他这么简单,而是杨忠的大靠山没了。
平时纪灵在的时候。杨忠可以靠着纪灵作威作福,因此也得罪了雷方他们的一干人等。
现在好了,纪灵死了,自己的靠山没了,杨忠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来的这么快。
就在昨天晚上,杨忠还亲自来到城门口道别了纪灵,可谁想今天早上就传来了纪灵阵亡的消息了。
没有了纪灵,全军当中势力最大的可就是雷方了,想想自己以前仗着有纪灵可是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现在纪灵了,雷方还不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就因为这些原因,杨忠才发如此大的怒火,不杀一两个人难以泄心头之恨。
“兄弟们,既然到头都是死,与其坐等杨忠把我等兄弟杀了,不如我们拼死一战,或许能够伤其一分一毫,也不算白死!”
既然杨忠铁了心要杀他们,这些溃败的兵士当中一名伍长打扮的士卒不再退缩,决定鼓动士卒拼死一战。
“说的对,与其等死,不如像个男子汉拼一吧。”
不光这名伍长看出杨忠的杀机了,其他溃兵多多少少也瞧出了一些端倪,现在听了身旁伍长的话后,他们也不再做无谓的求饶,准备赴死一战。
“呵,一群逃兵,你们以为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也能伤到本将吗?”杨忠手持佩剑,临危不惧,一副嘲讽的表情。
“我们不光伤你,还要杀了你呢!”伍长暴喝一声,不再废话,鼓起勇气,率先拿着手中的长戈就冲向了杨忠。
杨忠眼眸中寒光闪烁,心中的杀意涌起,侧身闪躲开伍长的攻击,随后长剑猛然的刺穿了伍长的后背!
鲜血顺着剑刃滴答滴答的往下流着,伍长绝望着看着自己的胸口,只见一把红色的剑刃从自己的后背穿了过来,手里的长戈再也拿捏不住,掉落在地。
“杀……杀了他!”伍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力的说出了这一段话。
“冲呀!”
受伍长的鼓舞,其余的溃兵顿时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俱都抄起家伙事冲向了杨忠。
杨忠也不含糊,手中长剑挥舞的寒光闪耀,瞬间就和溃兵杀在了一起,几个来回之后,数十名溃兵已经全部倒地,任凭杨忠再怎么嘲讽也起不来了。
从最后一名倒地的溃兵身体里拔出佩剑后,杨忠余怒未消,准备带领军队烈阳国境内夺回纪灵的尸体,带回国内好生安葬。
虽然有几名将官在心里不赞成这样的做法,但嘴上却不敢说出来,生怕一个不小心他们也成了一俱倒地的尸体。
就在大军准备开拔出征的时候,雷方带领着一干心腹将官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阻止道:“大军且慢动身!”
原来,在雷方听闻纪灵战死的消息后,先是一愣,随后开怀大笑,心里有这种大仇得报的感觉:“真是天助我也,纪灵一死,现在整个金月大军将再由我做主。”
前来禀报消息的士卒先是陪着笑的恭喜了一阵,随后道出来杨忠私自斩杀溃兵的消息。
雷方听后勃然大怒,以前有纪灵在,雷方尚且让杨忠三分,现在纪灵已死,那杨忠又算的了什么?不过一介偏将罢了。
当下,雷方就召集了手下各部将官,骑着快马飞驰的来到了天一城的南门,碰见赶在了杨忠准备出征之前。
“雷……雷将军!”
杨忠艰难的吐出了这极不情愿的几个字,脑中思绪万千,心里七上八下。
雷方作出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乘着一匹黑色骏马经过杨忠面前,对杨忠充耳不闻,直接看向前面溃兵的尸体。
“这些士卒是怎么回事?”
杨忠闷不做声,刚才的怒火现在已经荡然全无。
良久后,一名偏将站了出来,对着雷方恭敬的拱手道:“启禀将军,这些兵卒溃逃而归,杨将军已经将他们就地正法了。”
“放肆!”
雷方勃然大怒,手中马鞭狠狠的抽在了那名偏将的身后,对着杨忠怒吼道:“主将带兵不利,惨遭伏兵,于士卒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