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城被烈阳军围困,城内士卒士气底下,将官们各怀鬼胎,就连大将军雷方都在想怎么弃城逃跑,一时间整个城池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一连几天下来,烈阳军每日都在城关下叫阵,而城内的守军则都龟缩在城中闭门不出,任凭烈阳军如何叫骂,就是打死也不出城。
这么一来,城内守军的士气就更低下了,几乎每天都有士卒逃跑,甚至还士兵成群结队的袭击北城门,试图打开北城门逃跑。
一开始还好,还有一些军官阻止,但是到了后来就不是士卒结伴逃跑了;而且一些低级军官带着手下集体出逃,愣是谁想管也管不住。
终于,在一天夜晚。
一名姓邓的校尉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压抑感,叫上了几名心腹军侯,军司马之类的将官,准备鼓弄全营1500兵马溃逃。
全营当中,只有少数人马一开始是拒绝逃跑的,但他们很久就反对了,因为他们再也不能张嘴说话了。
在给全营做好思想准备后,邓校尉拔出佩剑,一声令下,发起了向北城门冲击逃跑的口令:“兄弟们,自由,冲呀!”
自张郃围城以来,雷方就把主力部队驻守在了南城门,而易守难攻的北城门则只留守了不到三千人马。
这三千人马每天不仅要负责北城门的防务安全,还要在规定的时间内让城内的百姓进进出出,在百姓进进出出的同时,他们还要时刻保持警惕,看看其中是否混杂了烈阳军的眼线。
虽然金月国通往烈阳国的道路只能从天一城城内走,但保不准烈阳军会从哪里冒出来,万一夹杂在这些百姓当中,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那可就不妙了。
要问能不能不让这些百姓进出城池,答案是不能。
别看天一城是两国的边城,但自从去年王辛带人把这一代的山贼肃清之后,这里就聚集了很多的山民。出门采药,去他国经商的百姓还是络绎不绝,如果强行不让百姓出城,只怕会激起民愤,于守城更加的不利。
金月国本就是外敌入侵,在刚刚进城的时候又做了许多坏事,现在张郃又带兵回来围城了,这些百姓巴不得金月国的士兵全玩完呢。
若是能从南城门与城外的烈阳军取得联系,只怕城内的百姓早就和烈阳军里应外合一举拿下了天一城。
奈何南城门聚集了金月国上万人马驻守,雷方也不让他们靠近南城门,因此里应外合的这种想法他们也只是说想想了。
“冲呀,不想死就速速离开!”
夜幕中,邓校尉手持佩剑,引领着一千五百名士卒气势汹汹的杀奔北城门而来,誓要将阻止他们道路的人全部剿灭!
活着的本性让他们发挥了淋漓精致。
如果让他们与城外的烈阳军厮杀或许不会这么勇敢,但只要跟他们说一声,破开这道城门就能活命,就能回到家乡的话,他们就会义无反顾的冲锋,不管前面是谁!
“什么人!”
守门的军司马率先发现不对劲,以为是烈阳军攻入城内了呢,可仔细一看不对啊,对方明明穿戴着本方人马的服饰!这是怎么回事?
疑问虽然疑问,但来着气势汹汹,军司马猛然拔出佩剑,带领了本部三百多人摆开阵势,一脸警惕的望向来的那支部队!
“放箭,举盾牌,给我冲过去!”
邓校尉从旁边的一名士卒手里接过一个盾牌,护在面前,生怕前方的人马放箭的时候射到自己,同时喝令本方弓弩手放箭。
冲锋的队伍当中,早有步卒给弓弩手让开了一条道路,向着前方人马放出了一波箭羽!
“嗖、嗖、嗖、”
一波箭羽很快就在不算宽裕的街道上空占满,如同雨点一般打在了前来拦截的军司马阵营当中,瞬间就传来了一声声的惨叫声。
军司马连中数箭,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有……有……有……逃兵……”
三百多人的队伍根本没有反应,瞬间就被射倒了大半,因为现场混乱,惨叫声不绝于耳,根本没有人能够听见军司马的那句低微的声音。
不等剩余的百十名士卒反应过来呢,邓校尉的千余名兵马顷刻间就席卷了过来,砍瓜切菜般将为数不多的兵卒砍成了肉末。
几百人的惨叫划破夜空,瞬间就让北城门的其他人马察觉到了异常。
因为是战争时期,这些守兵俱都是合衣入睡,因此听见一连串的惨叫声后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出了房门,或者是从城墙上清醒过来。
北面城门一直以为都是防备敌国入侵的第一防线,因此这周边的街道上几乎是没有人家的。都是一些军队驻扎在里面。因为房屋有限,没有办法供应太多的士卒,因此还有些士卒睡在城墙上,公平起见,他们是轮流交替进屋休息的。
在听到一连声的惨叫和精铁碰撞之声后,守城的军士大多都跟死去的那个军司马一样,都是以为是烈阳军攻入城内了呢。
当下,两部兵马来到了街道上,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