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烛光摇曳不定,幽暗的天牢里寂静无声,只有戒备森严的锦衣卫持刀把守。
白天的锦衣卫小旗押解着王桂一行人等来到了天牢,出示完锦衣卫的腰牌后,道明了自己的来意,最后道:“劳烦兄弟们了,这王桂在城里作威作福惯了,什么殴打百姓,纵人行凶,抢夺民女之类坏事是做绝了,可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把守天牢的锦衣卫面带微笑,恭敬的还礼:“大人说笑了,咱们这天牢乃烈阳国第一重牢,岂是说跑就能跑的。”顿了顿,又面带疑惑的询问道:“不知这王桂是何人?竟要把他关到天牢里来,要知道咱们这天牢可是专门关押朝廷重犯和犯了错的皇亲国戚的。”
“哎。”锦衣卫小旗哀叹一声:“这王桂乃是平北将军王辛的堂弟,平常的官差根本不敢抓他,只得由我们锦衣卫出手对他进行逮捕了。”
“原来如此,卑职知道了。”把守天牢的锦衣卫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表示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拜别了天牢的锦衣卫兄弟后,小旗官径直找到了自己的上级总旗官大人,将王桂的事情原原委委的道明出来。
总旗官听完手下小旗的叙述后面色凝重,当即去往了亲军都尉府,将此事禀报给了时任锦衣卫指挥使的文鸯,并将王桂的罪行一一道了出来。
亲军都尉府是锦衣卫高层官员办公的地方,下设南北两镇扶司从事侦查、逮捕、审问等活动,且不经司马部门。而这个总旗正是逮捕活动一行的。
在听完了总旗的禀报后,文鸯顿时勃然大怒,拍案道:“哼,这王桂仗着自己堂兄是平北将军就如此肆无忌惮吗?还在大街上纵人行凶,试图反抗锦衣卫办案!我看这王辛也难辞其咎,真该一起抓获!”
文鸯这一举动着实把一旁的指挥同知廖化吓了一跳,当即放下了手中的卷宗,来到了文鸯跟前,道:“大人,这王桂抓就抓了,可平北将军王辛可是在军中任职多年,而且跟随征北将军张郃北伐有功,万不可轻易去得罪。”
廖化自押解完粮草回到了阳城里就一直没有太大的任务去做,在烈辰登基之后,成立了锦衣卫,于是正好差遣了廖化去做文鸯的副手,提高一下锦衣卫的整体实力。
而这“指挥同知”通俗点来说就是锦衣卫副指挥使,从三品的官职,在锦衣卫这个部门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廖化是个行事稳重的人,做某一件大事需再三考虑一下。可文鸯不同,文鸯正值年轻气盛的时候,血气方刚,哪会听廖化的劝谏:“廖元俭,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陛下委任你我为锦衣卫指挥使,要的就是为陛下分忧。如今王辛的堂弟王桂在城中欺凌百姓,目无法纪,抢夺民女,难道他王辛就毫不知情吗?”
廖化被文鸯的这顿臭骂给怼了哑口无言,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得自叹一声:“那……那指挥使大人跟陛下说话的时候还需婉转一下,免得陛下一怒我等去前线把王辛给拿了,到时候影响了军中士气可就得不偿失了。”
文鸯脾气火爆,但也是一个有理智的人,听完了廖化的担忧后,慢慢的静了下来,思考了一下,觉得廖化说的还有几分道理。
“元俭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到时我自会量好分寸的,你就不必担忧了。”
说完,文鸯就要起身去往皇宫面圣:“我这就去找陛下,将王桂的事情禀告给陛下,至于王辛该如何处置,那就要看陛下了,我尽量婉转一点说。”
“文大人不可,此时天色已晚,这么晚进宫怕是会打扰到陛下休息,明日再去也不迟。”文鸯话音刚落,廖化就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劝谏道。
文鸯身影为之一振,推开了房门,看了看院落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空,看样子现在已经是丑时了,这么晚进宫只是王桂的事情定然是不妥了。
于是文鸯关上了房门,退回了房内坐了下来,吩咐了来前禀报的总旗可以回去休息了。
“是,卑职告退,大人也需早点休息才是。”总旗躬身告退。
总旗走后,文鸯伸了伸懒腰,觉得确实有些困了,看了一眼旁边有些犯癔症的廖化,笑道:“整理完这些咱们也就休息去吧。”
廖化看了看为数不多的卷宗,欣然的答应了:“好,卑职多谢大人了。”
在总旗来之前,廖化就不停的打着瞌睡,适才被文鸯拍桌子的声音给吓了一激灵,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这几天锦衣卫才刚建立不久,处理的事情自然是多,文鸯和廖化两人虽然都是锦衣卫最顶层的存在,但每天也是忙活到半夜一两点钟,累的也是够呛。前些日子又因为北星寒勾结一些朝廷官员而抓获了一些人,又把任务量给家重了,这让锦衣卫上下的人都对北星寒的好感度降到了零点。
要不是烈辰说北星寒乃开国大将军之后不准抓,只怕现在锦衣卫的天牢里早就传来了北星寒凄厉的惨叫声了。
“这北星寒也真是够可恶的,竟敢结党营私,亏他以前还是大将军呢。”
文鸯从桌案上拿了一摊卷宗,不禁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