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鸯和廖化闲扯了有小半个时辰,忙完了手头的活,困的是实在顶不住了,二人纷纷在亲军都尉府里找到了自己房间,倒头就睡了。
次日一大早,文鸯就带着任务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宫中面圣,在御书房参见完毕后,把昨晚总旗跟自己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跟天子交代了一遍,不过话中的敏感地方文鸯倒是婉转的讲述了。
不过这也让烈辰龙颜大怒,拍案而起:“这王桂简直胆大包天!竟敢在皇城里纵人行凶,抢夺民女,实在是罪无可恕,罪状可曾一一道清?”
文鸯拱手作答:“经过昨晚在天牢一夜的审讯,王桂已经把罪状全部交代了,并主动承认是自己纵使家丁在街上殴打百姓,这是罪状书。”说着话,文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折皱宣纸,递给了天子烈辰。
罪状纸上,满满的一张都是用毛笔书写的罪状,密密麻麻的何止百件,绕是烈辰年轻气盛也差点被气晕过去:“王桂,这个混账,仗着自己堂兄是王辛就如此胆大妄为,若是皇亲国戚他岂不是要站在朕的龙椅上拉屎吗!”
烈辰气的脸色涨红,目光中都是杀意,恨不能将王府的人全部斩尽杀绝,以告慰满城的百姓。
“陛下息怒,何必一介草民而伤了龙体,不如交与锦衣卫处置,动用最严酷的刑法,将他处死如何。”文鸯也没有见到过烈辰发这么大的火,于是想了一个他最不想用的办法,想借此让烈辰息怒。
烈辰本想诛灭王桂九族,但还是冷静了下来,意识到这样做是不对的,心想:“朕是天子,岂能为一二个人而迁怒其他的人?这是非常惨无人道的,身为后世穿越而来的烈辰骨子里人不赞成这么做的,即便现在是封建时代。”
不过文鸯的话让烈辰的怒气还真是下降的不少,冷静过来了烈辰再次坐在了太师椅上,询问道:“王桂这么做,王辛可曾知晓?”
“启禀陛下,这王桂乃是王辛的堂弟,王桂在皇城当中做了如何丧尽天良的事情,想来王辛也难辞其咎,一定知道个一星半点。”文鸯按照昨天想好的台词,回禀道。
烈辰略一思忖,决定先不管王桂,先派人把王辛押解回来再说,以免王辛在得知王桂被杀后,一怒之下再带人谋反了。如果王辛真这么做了,那么对烈阳国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传朕旨意,派遣精锐锦衣卫去往金州前线,将王辛给押解回京,若是他胆敢反抗或者是有什么反意的话,当场诛杀!”烈辰大笔一挥,写下了一封圣谕,交给了文鸯。
“小臣接旨。”
文鸯急忙上前接过了圣谕,嘴唇微动,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回……回禀陛下。小臣还有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烈辰面露疑惑,开口道:“文卿有话但说无妨,如果事情合理,朕一定准奏。”
文鸯大喜过望,试探性的问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是我锦衣卫的人手实在是有些少,面对烈阳国的诸多事宜有些忙不过来。故此,亲军都尉府里的兄弟托小臣询问陛下,看看是否能给我们锦衣卫再增添一些人手?”
其实,烈辰之前就觉得锦衣卫的人手有些少了,五百人虽然各个精锐,但帮自己监视各个大臣官员,以及巡逻于阳城内在和刺探敌方军情却实有些捉襟见肘。
由于最近政务比较多,烈辰一忙就把这事给忘了,现在文鸯提出来了,烈辰不妨做个顺水人情,答应下来。
“原来是这件事啊,准奏,朕择日会再挑选一些人加入到锦衣卫当中的,这点你放心吧。”烈辰面带微笑的一口答应了下来。
“多谢陛下,小臣是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文鸯喜出望外,当即再次向天子作揖施礼,然后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目送走了文鸯,烈辰的目光再次注视到了桌案上的罪状书,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考虑到王辛还有人性,只怕现在王桂一族早就被凌迟处死了。
今天的天气灰蒙蒙一片,犹如乌云压城一般,空气中烦闷无比,时有微风吹过,好似快要下雨了。
文鸯出了皇宫,快马赶回了亲军都尉府,迅速差遣了数十名精锐锦衣卫,把天子的圣谕交在了为首的小旗官手里,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最后道:“若是王辛胆敢反抗拒捕,陛下有令,可当场诛杀!”
小旗官拱手领命:“请大人放心,卑职明白。”
文鸯点了点头,重重的拍了一下小旗的肩膀,道:“时候不早了。天色好像快下雨了,早点赶路吧。”
“遵命。”数十名锦衣卫齐齐拱手告别,出了府门,翻身上马狂奔去往阳城东门的方向。
“轰隆隆!”
天空中响起了一阵阵的惊雷,灰蒙的天空中闪电照亮了半边天,乌云密布好似连接着天地,如同末世降临一般。
街道上的行人与商家见此情此景,纷纷加快了行走的脚步和收拾摊位的动作,因为他们知道,马上就会有一场倾盆的大雨下上来。
“哒、哒、哒、”
在行人急促的脚步声中,十名锦衣卫快马极行,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