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册妃,必是普国同庆十里红妆,只是这本该属于她的尊荣此时却完全被另一个女人替代;而她,护国将军蓝氏嫡女,皇上钦册太子妃蓝若倾,此时却被一群粗使婆子粗暴的塞进了肮脏的麻袋,不知被运往何处……
昏昏沉沉间,黑暗之中的蓝若倾,只听“砰”的一声门响,感受着渐渐逼近的嘈杂脚步声,一颗心都提到了嗓眼。
“呜,呜呜……恩……”蓝若倾拼命的摇晃着脑袋,费力想把口中的绢帕吐出,然而也只能勉强发出一点唔晤不清的声响。
待来人将蓝若倾从麻袋中放出,蓝若倾微皱的眉头也变的彻底拧了起来。
“唔晤……恩……唔晤……”
“蓝若倾,本宫再问你最后一次,东西在哪?”
突然被扯出口中的绢帕,蓝若倾重重的吸了口气,只觉得整个下颚都已经麻木了无知觉,然而比这更令她痛到麻木的,却是眼前之人,她的夫君,东周太子君北凌。
“殿下,您到底想要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话未说完,蓝若倾早已泣不成声,她真的不懂君北凌再说什么,她也不知道君北凌到底要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哼,蓝若倾,你以为本宫就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来人!”
蓝若倾听闻君北凌暴跳如雷的声音,瞬间抬眸看去,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大惊失色。
“你……你们是什么人?殿下……”蓝若倾死死扯着自己的衣袖满目惊恐的喊道。
然而来人却丝毫不理会她的举动,只见他们脸上洋溢着不同寻常的红晕,迷离的眸色中也尽是鄙夷与轻薄之意。面对喘着粗气扑向自己的男人们,蓝若倾惊慌向后瑟缩躲避着连连大叫道:“滚开!太子殿下!救命啊!滚开!不要碰我!殿下!”
君北凌看着扑向蓝若倾的男人们,眸中的阴厉更甚,却也只是不轻不重的问道:“说还是不说?”
“殿下!救我!殿下!”蓝若倾拼命的挣扎与叫喊,换来的只是男人们更加亢奋的喘息与君北凌深恶痛绝的鄙夷。
只听一声门响,君北凌翩然离去,只留蓝若倾一人垂死的哭喊,只是这凄凉的哭声在这空旷的院落中,显得如此单薄无助,除了树梢偶尔几声蝉鸣,便再无其他声音为她响应。
几人撕扯间蓝若倾的衣袍已被撕裂,他们的眸光更加迷离,瞬间蜂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将蓝若倾禁锢在床榻正中……
蓝若倾用尽全力挣扎着抽出发髻间的木簪,猩红的双眼绝望地看着周遭的一切眸光也越发暗淡,直至被无边无际的恨意淹没蔓延……
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白皙的脖颈瞬间被染红了颜色,然而她却笑着,笑的那么决绝而又悲哀……
时间仿佛冻结一般,一切都静止起来。未待众人回神,门外便冲进来一队侍卫将蓝若倾的尸体抬了出去。
另一边,太子府正院喜房内,大红喜榻,轻纱幔帐间,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
君北凌轻吻着身下女子的眉心满是宠溺的说道:“若婷,只有你才配作本宫的太子妃。”
蓝若婷酥若无骨的倚靠在君北凌的胸膛上落下滚滚热泪,娇柔说道:“都是臣妾没能为殿下分忧,反倒令殿下为难了……”
“本宫不许你这么说,她有今日都是咎由自取。”君北凌霸道而又略带疼惜的截断蓝若婷的话,眸中满是爱意。
两个人不多时便再次纠缠在一起;而此时真正的太子妃却已成为一具被扔进柴房的冰冷尸骨……
“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当即向殿下禀报。”
“可是……”
“公公,卑职知道此时惊扰殿下实乃罪该万死,但此事实属非同一般,必须由殿下亲自明示,还请公公通报,如若有任何闪失,卑职愿承担所有罪责。”
“这……”
“公公,您别再犹豫了……”
“来福,何人在外喧哗?”君北凌轻吻着已经累到熟睡的蓝若婷,声音中冰冷又带着些许磁性,别有慵懒风情。
听闻君北凌的声音,守夜公公与侍卫当即跪下,说道:“回禀殿下,江首领有要事相报。”
“江寒?你可知现乃何时?”
“殿下,卑职知罪,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向您禀明。”
“何事?”君北凌的声音愈发冷肃起来,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已是他发火的前兆。
名叫江寒的侍卫首领,微微咽了一口唾沫,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殿下,蓝若倾她……她死了。”
“死了?”君北凌眉头微皱,怒意更盛道。
“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