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豹子轻轻拱了拱母豹的尸体,又朝洞穴深处跑去;蓝若倾见此情景虽无法理解小豹子有何用意,也还是跟着小豹子来到里面,站定之后,她才发现那里竟有一个小土坑,许是昨夜小豹子刨的。
看着小豹子舔舐自己受伤的爪子,蓝若倾不禁感怀,动物往往比人更懂亲情与爱。
拖着满是伤痕的身子,蓝若倾用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将土坑挖好,安葬了母豹,本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她却发现小豹子依旧咬着她的衣角,不让她离开。
蓝若倾伸出满是血泡的手,轻轻摸了摸小黑豹的脊背,不禁安慰道:“你注定属于这里,乖。”言罢便收手决然离去。
根据自己提前观察好的路径,蓝若倾一路沿着峭壁走去,走了近一炷香的时间,突然觉得自己的腿上好像刮住了什么东西?待她低头看去,才发现,小黑豹此时正两爪相交死死抱住她的脚踝。
蓝若倾此时所在的位置,异常狭窄,只容一人紧贴石壁,她根本无法俯身,只能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想随我离开,便跟我走吧。”也不知这小家伙到底是真能听懂还是假能听懂,不待蓝若倾说完,它便松开爪子,跑向前去。
蓝若倾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带着这小东西在身边到底是好是坏……走了近一天半的时间,蓝若倾终于离开深谷,走出山林。
准备进入城镇之前,蓝若倾将小黑豹拎起藏在怀中,再三嘱咐它不要乱动才继续前行。说来小黑豹倒也乖巧,好似能听懂人语一般,自从进入她的怀里,便没有乱动一分。
过了半晌来到小镇,蓝若倾就一路朝官府走去,不多时便寻到县衙跟前。
难道她要报官?当然不是!
走过写着蓝若婷名字却画着自己画像的捉拿告示,蓝若倾不知为何鼻头一酸,眼泪险些就涌了出来,若不是她强压下这股悲凉之意,怕是直接便哭了出来。
强忍着眼底的酸楚,蓝若倾只觉心头一痛,那绞痛如似刀割,直抵每一处神经。
大婚当日她所遭受的凌辱再次浮现眼前,蓝若倾眸中的鄙夷与恨意更是到了极致,复仇二字就如同火钳的烙印烫在心间一般……
感受着心底源源不断的恨意与哀戚,蓝若倾不由暗自起誓:“此倾虽彼倾,但我犹恨你所恨,怨你所怨,从此同为一人,不分你我。”
只见蓝若倾伸手撕下边上几个悬赏追拿钦犯的告示,便悄然离去……
一晃在小镇已经过了十天的光景,蓝若倾调养身子之余也抓了三个采花大盗,两个路边劫匪。
小偷小摸之人更是当场截获无数。凭着官府领的赏银,蓝若倾终于有钱找个客栈落脚,不用在屈居于破庙之中。
只是她还未曾休息,就见县衙侍卫前来邀请:“这位女侠,我家大人感念你一身好本领,特邀你到县衙一叙。”
蓝若倾此时已是多日未曾好好梳洗,先经历坠崖后又与那熊搏斗更是伤了面目,整正脸看起来很是狰狞,人也略显凶狠。
听闻衙役一声“女侠”,蓝若倾倒有些窘迫好笑:“好,还请大人带路。”由于脖颈的伤势,蓝若倾的声带也有些许受损,说话声音更加沙哑粗扩,倒更有江湖作风。
走了约两柱香的时间,蓝若倾来到县衙内堂,只见县太爷是一位体态微胖面色红润的小老头。
“草民参见大人。”未待蓝若倾行跪拜之礼,县令就一把扶住蓝若倾的双肘,只是还未将人扶起来,县令大人的神色便是一顿,离近才发现蓝若倾的面目竟如此不堪,却也只能含笑说道:“女侠免礼,老夫尊重女侠一身本领,女侠便不必拘于虚礼。”
县令大人一番话,看似给足了蓝若倾面子,但他略有反感与惶恐的神色却是没能逃过蓝若倾的眼睛。那一声老夫更是让她无福消遣。只能令她想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语。
蓝若倾眼角微跳,也故作恭敬的抱拳说道:“大人折煞草民了,草民能得大人抬爱,实在惶恐。不知大人有何吩咐?草民一定全力而为。”
县令满意的看着蓝若倾放低姿态的模样,稍有满意,轻轻捋顺着胡子说道:“不知女侠如何称呼?”
蓝若倾暗自绯腹片刻:“莫仇,莫仇,莫忘恩仇。”
继而答道:“回大人,草民姓莫,单名一个仇字。”
“莫愁?恩,好名字,吃喝莫愁,衣食莫愁,凡事莫愁。好一个莫愁。”县令侃侃而谈的调笑着。
“承蒙大人吉言,草民实在愧对。”嘴上说着愧对,实则蓝若倾的心中早已翻起无数个白眼……
“莫愁女侠勿要谦虚,本官对于你的能力很是看重,不知莫仇女侠可愿加入府衙,为本官所用?”
看着县令老夫与本官之间的身份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