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渐行渐远的皇上仪驾,潇妃缓缓转过身来,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蓝若倾说道:“本宫素来不喜不懂规矩之人,既然皇上将你交与本宫传教,还请莫掌史恪守本分,勿忘规矩。”
“莫仇谨遵娘娘教诲。”
潇妃轻蔑瞟了一眼蓝若倾的面纱,眸中闪过一丝算计,便直接摆驾回宫,蓝若倾也只能紧跟其后,一路相随……
进了正殿,潇妃正襟危坐于正中,蓝若倾则安分站在一边,既不抬眸也不言语,丝毫不想给她留有把柄。
可是潇妃却没有如此放过她的意思,只听她当即问道“莫掌史,见了本宫为何不跪?”
蓝若倾闻言抬眸望向潇妃一眼,因不想被她以此为由继续刁难,蓝若倾略有思索便屈身跪拜道:“参见娘……啊……”
双腿瞬间被刺穿的疼痛令蓝若倾的额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整个小脸瞬间惨白的瘆人。
潇妃满意的看着蓝若倾的神色,嘴角扬起一丝阴狠的笑意,声音却依旧轻柔:“莫掌史可知这宫内贵人甚多,今日莫掌史冲撞了本宫自是小事,如若冲撞了皇后娘娘与其他妃嫔才是重罪。这宫里终究不比宫外,行事说话总是少不了繁文缛节,这跪拜之礼更是常见,今日本宫便先教莫掌史此礼。”
蓝若倾袖中双手早已成拳,指甲也深深陷入了肉里,只是这疼痛却不敌腿上分毫……
根本无力起身的蓝若倾,狠狠咬住槽牙沉声张口道:“谢娘娘教诲。”
“莫掌史明白便好,本宫也有些乏了,莫掌史就跪着好好领悟一番罢。”言罢潇妃便起身回房,只留蓝若倾一人跪在地上。
待众人散去,蓝若倾终是坚持不住,瘫倒下来,只见她双手死死抱住膝盖,一行贝齿紧咬着下唇,甚至咬出了丝丝血迹……原来这地上并非单纯的软塌而已,而是暗插着排排花针,在蓝若倾跪下的瞬间,双膝便被狠狠刺穿,由于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上面更令她无以承受……
就在此时,之前宣召蓝若倾觐见的女官再次走了进来,只见她面露喜色嘴角微扬的说道:“潇妃娘娘怕莫掌史学礼不周,特叫下官前来照应。”
说着便一把扶起蓝若倾,将她再次按跪在那里,只听蓝若倾一声闷哼,面颊豆大的汗珠就滚滚而落。站在蓝若倾身后的女官,满脸阴诡的笑道:“不知莫掌史可有领悟到这跪拜之礼的真谛?还是需要下官再来指点一二?”
说话间,女官的双手死死压住蓝若倾双肩,整个人的力量都从上自下的灌注在蓝若倾的肩头,空气中飘散着丝丝血腥的味道,蓝若倾的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
咬紧牙关的蓝若倾拼尽力气扬手捏住女官的手腕,却不料她还未使上力气,女官便狠狠向下再次按压着蓝若倾的双肩,女官每按压一分,蓝若倾便吃痛更甚,直至双腿也不住的颤抖起来,才见女官略有收手。
看着蓝若倾吃痛的模样,女官嘴角的笑意更甚,只见她瞬间挣开蓝若倾的手,双手指间也突然冒出几根银针瞬间拍入蓝若倾肩头,同时一脚踩在蓝若倾的脚踝之上使劲碾压了几圈才故作惊恐的说道:“哎呀,都是下官失误不小心碰到了莫掌史,还请掌史大人不要怪罪。”
“怪罪?怪罪什么?”潇妃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此时距离她之前离开已有半个时辰,此时的蓝若倾已经摊到在地,痛到麻木的双膝紧紧簇在一起,双臂也毫无知觉的荡在两侧,只见她蜷缩的如同虾米一般,耳边的几缕青丝也都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了面颊上,原本飘逸的白纱此时也因汗水的浸透而变得透明起来,隐隐绰绰露出蓝若倾的面颊,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那被抽丝之后了无生机的娃娃……
潇妃扫了一眼蓝若倾狼狈的模样,眸间鲜有一丝快意闪过,只见她缓步走至蓝若倾身侧,细细欣赏着蓝若倾的惨状,却不经意间被蓝若倾面纱下隐约露出的伤痕所吸引住视线,只是这一撇,她眼底方才的快意与喜悦就顿时烟消云散,被换之替代的则是满满的嫉恨……
“把她的面纱给本宫摘下来。”潇妃的一双美目突然变得阴狠狰狞,青葱玉指也瞬间攥成了粉拳,就连那假指都陷入了肉中,她也不为所动。
女官见潇妃突然的变化,心下不由一惊,当即听命扯下蓝若倾的面纱,这是这一动瞬间吓得她花容失色,连退数步惊声大叫起来“啊……”
潇妃一掌推开女官的身子,目光直射在蓝若倾脸上,待看清她的容貌当即暴跳如雷:“把她的脸给本宫抬起来。”
女官战战兢兢的从命将人扶起,只是如此近距离的看着犹如女鬼一般的蓝若倾,不由心中恐惧万分,人也不住作呕……
潇妃亲自前来抬起了蓝若倾的下颚,白嫩纤长的手指从蓝若倾面上滑过,丝毫不畏惧蓝若倾狰狞的面色,只见她用力抚摸着蓝若倾脸上的每一道伤疤,不肯错过一丝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