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身份你自己清楚,难道就为了她?”
蓝若倾自是早就看出潇妃与君北宸的关系非同一般,但她却没想到会是如此重要。
“本王并非缺她不可,这点你还是早些让她明白的好。”
“君北宸,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百里,说过的话,本王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蓝若倾看着面色格外肃穆的君北宸与百里晓生,突然认识到潇妃一事的严重性,更发觉了君北宸的不寻常之处。
“此事即因我而起,自然由我去解决,更何况宪刑司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
“你解决?你拿什么解决!她玩毒术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再干吗呢!”
蓝若倾听闻百里晓生之言当即变得哑口无声,只是眸中满是复杂的看向默不出声的君北宸。
“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让他多做了多少筹谋?打乱了他多少计划?”
“百里晓生!”
“哈哈,怎么?又要说身份?那你到是说说她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百里晓生话音刚落,蓝若倾就觉整颗心都好似被悬了起来,眸中的尽是散不开的沉重。
“蓝若倾,你以为他为什么把你从苍蓝县带回来?”
蓝若倾三字一出,蓝若倾的面色就已彻底僵住。他都知道…… 从始至终他都知道。
君北宸看着蓝若倾略有苍白的面色,终是沉声开口:“你是谁对于本王而言,并不重要。”
“那你又是谁?难道这也不重要?”蓝若倾此时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狮子,整个人都散发着丝丝危险的气息。
“本王也想知道我是谁。”君北宸看向蓝若倾的目光中隐含着满满的自嘲,看在蓝若倾眼里竟觉莫名的心疼……
“所以,你做这一切只为了找到答案?”
“是。”
蓝若倾突然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沼泽之中,内心越是挣扎却又陷得越深。
“蓝若倾,潇妃之事,绝不简单的是你所看到的样子。他能放任你肆意妄为,但是我不能看着他如此胡闹。你明白吗?”
“我该怎么做?”
“什么也不用做。此事本王自会处理。”
“君北宸。”
“百里晓生。”
蓝若倾看着互不相让的两个人,终是直接起身站了出去,挡在二人之间沉声说道:“我与潇妃的恩怨,无需你们插手,我蓝若倾自会处理;如果因为她是你们的人,就想让我放手,那我只能告诉你,不可能。”
蓝若倾对百里晓生说罢此言就直接转向君北宸的方向低声说道:“今日之事我会好好考虑。”
说完人就走了出去。并不是她不想在屋里待着,而是需要给君北宸与百里晓生一点空间……她的确给他添了太多麻烦。
蓝若倾刚一出门就见谷主在院里精心修剪着花草,她不知不觉也走了过来。
只是刚一伸手,就被谷主厉声呵斥道:“不要命了!”
蓝若倾被谷主的话一惊,手也收了回来。
“怎么,跟他吵架了?”谷主看着蓝若倾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禁打探道。
蓝若倾听闻谷主所言,并未回答,却是思索起来她与君北宸相识的点点滴滴……
谷主见她无心回答,也不多问,就自顾自的说着:“有时越简单的事情反而因为在意而变得复杂起来,追根揭底,不过是不够信任而已。如果拿不定主意,就问问自己的心,它不会骗你。”
谷主说着手里的剪刀就落在了蔓延草上,只是刚一剪开它的茎叶,就见它流出如血的汁液来。
“如果你不把它打开,就永远不会发现它的颜色。”
谷主有意无意的说着话,蓝若倾却是全都听了进去……
“女娃娃,你这毒还要靠它来医,可别小看了它。”
蓝若倾听闻谷主所言当即就问道:“它是草药?”
“是也不是,总之你这寒宫毒唯有它才能医治。只是要看你能不能抗的住。”
蓝若倾看着谷主正色的模样,自是明白此事必定没那么简单。
“它名叫蔓延草,别看平时看不出什么端倪,一旦接触到伤口却是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食之血肉?”蓝若倾听闻谷主所言,当即惊问道。
“看来你这娃娃还是有些慧根的。”谷主捋了捋胡子继而笑言道:“它虽算不上食之血肉,却是能够延你血脉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