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清内情?母后看你分明就是鬼迷心窍,被她迷惑了心智。”
“此事儿臣心意已决,母后无需多言。”
“混账!你竟然为了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就如此忤逆母后心意?”
“母后息怒,儿臣不敢。”君北凌见皇后真的动怒,也只能当即端跪于她跟前,沉声认错道。
皇上刚一进门,就见皇后与君北凌剑拔弩张的模样十分诡异,却也并未多问,只沉沉咳了一声。
“皇上……臣妾参见皇上,不知皇上驾到,实在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儿臣参见父皇。”皇后与君北凌只顾着动气却是没注意之前跪倒的一众奴才,若不是皇上有意出声,怕是二人还未察觉到皇上驾到……
思及至此,皇后与君北凌的面色都略有难堪,心底也在暗自揣测,二人方才所言到底被皇上听去了多少……
“你可是又惹你母后生气了?”
“儿臣不敢。”
“不敢?你自己看看你母后这生气的模样,还说不敢。”
“哎……凌儿这性子也就是太过执拗,还请皇上替臣妾劝说他两句才是。”
皇后故作叹息的模样引得皇上微微侧目,只坐在皇后身侧亲和问道:“这个逆子到底作出何事才让你如此烦忧?说出来,朕替你教训他便是。”
听着皇上平易近人的问话,皇后心中的巨石倒是落下,只胡乱编了个理由就急声说道:“还不是为了册妃一事。”
“哦?册妃?”
“太子虽已册立正妃,但至今尚未有侧妃及其他嫔妾,东宫怎可唯有一人专宠,如此实在有悖常理。臣妾苦口婆心的劝他再立侧妃,他却如何都不肯同意,皇上您说,臣妾怎能不气。”
君北凌看着皇后的一言一行,也当即应和道:“父皇,母后,儿臣当下却以公事为重,况且太子妃她德才兼备,儿臣也不想过早再立侧妃。”
“大丈夫成家立业,乃是人生正事,你身为东周太子更是应该树立榜样,怎会有如此大的抵触之心?难不成你还真是独宠那蓝若倾一人不成?”提及独宠一事,皇上的音色终是不自然的重了几分。
君北凌听着自是感到皇上的不悦,却也不急于解释,只沉声应道:“儿臣并非独宠一人,只是儿臣对侧妃人选,希望能够寻得自己喜爱之人,再做决断。”
“哦?如此说来,你便是不满皇后所挑侧妃人选咯?”
“儿臣不敢……”
“哈哈。如此倒是有点朕年轻时的风范。这太子侧妃之位虽然事关重大,但也并非必须门当户对才可,若是你有中意人选,只要不是什么花柳杂人,自是无伤大雅。你又何必因此与你母后争执不休。”
“皇上……您不可能如此娇纵于他;臣妾为他寻得户部尚书之女刘蕙儿为侧妃,也着实是臣妾真心喜欢那孩子。蕙儿乃刘妃内侄女,时常入宫与刘妃相陪,臣妾偶有几次相见,实在是喜欢的紧,这才动了给凌儿侧妃的念头。谁知他非但不领情,还说什么也不肯纳妃,这才是真正气坏了臣妾。”
“刘妃内侄女,此女朕倒是颇有印象,性情淑良,模样也俊俏,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儿。”皇上略有思索的说起刘蕙儿,言毕还是正色对君北凌训斥道:“凌儿,你身为太子,就要切忌不可专宠一人,这绝不是王者所为。你可明白?”
“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恩。那你便说说你对这刘蕙儿可还满意?还是你心中已有侧妃人选?”
“儿臣……”君北凌准备回复皇上的瞬间,突然一计涌上心头,待他此言一出,皇上与皇后的面色却皆是一惊……
只见君北凌沉声说道:“其实儿臣对莫掌史一见倾心,只是碍于礼法不好多言。今日既然父皇与母后问及此事,儿臣便斗胆向父皇母后奏请立莫仇为侧妃。还望父皇母后成全。”
“凌儿,就算你不想立刘蕙儿为侧妃,你也无需编造如此言论搪塞父皇与母后。”皇后不曾想君北凌竟敢此时突然提及莫仇之事,甚至直言要立她为妃,君北凌如此行径实在令皇后大惊失色。
皇上听闻君北凌此言,却是目色沉了三分,只说了一句:“莫仇非同一般女眷,饶是你真有此心,她的婚事自也不能唐突决断。”
“父皇……”
“皇上说的是,莫仇毕竟身为宪刑司掌史任二品官爵,近日又有宪刑司命案与即将到来的大国会事宜需她亲自处理,正是为国效力之时,的确不适合在此时谈婚论嫁。”
“皇后此言甚对,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莫仇的确是不可多得的贤臣良将,此事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