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看着大半夜站在井边一桶桶淋着水的君北宸,实在是不知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主子被撵下了床?
这个想法一出,影卫都不禁感到脊背一凉。欲求不满什么的最恐怖了……
影卫小心的闭息,根本不敢发出任何响动,他可不想如此成为蓝若倾的垫背炮灰。
足足十桶水自上浇下,君北宸才勉强压下躁动的欲火。他素来十分克制,今日怎会如此反常?
思及至此,君北宸只沉声说道:“谷主在哪?”
影卫听闻君北宸所问当即回道:“谷主已经回到药王谷,不日返程玄医谷。”
“把他叫来。”
“是。”影卫听闻君北宸的指令,当即逃也似的飞奔出去,好似慢半拍就怕他反悔一般。此时影卫只顾心下暗想,谷主来了,或许主子的“欲求不满”还有药可医?
过了近一个时辰,影卫终是将谷主带了过来,只是刚一进门,谷主就怒气冲天的咆哮道:“君北宸,你小子最好有天大的事情,不然……”
“不然怎样?”君北宸刚从卧房走来,就听谷主在书房里的抱怨,声音也不自觉的冷厉起来。
谷主一见君北宸进门,瞬间收起方才的浮夸,只上下认真打量着君北宸的身体,确定并无伤患,才颇有底气的回道“深更半夜你不睡觉,老夫还要睡觉呢!”
“本王不让你睡了吗?”
“你!”
“本王不过请你换个地方睡而已。”
“赶快说你有何事吧,我可不想一夜都耗在这里。”说话间谷主就打了个哈欠……
君北宸只伸出手臂,送至谷主跟前,然而谷主上下扫视一周,也未发现这右臂有何问题,伤口也都已经结痂,假以时日便可恢复如初。
君北宸见谷主未有动作,只肃声说道:“脉象可有不对?”
谷主如此才反应过来君北宸的意思,当即就气的翘起胡子哀声说道:“我唐唐玄医谷谷主又不是你的宸王府家医……”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搭上了君北宸的脉搏,只是手指刚一放上,谷主的面色就略有变化,只微有皱眉扫了君北宸的跨间一眼。
“你可是觉得下腹燥热难忍?”谷主虽是问的避讳,君北宸却是听得明白,只平静回道:“难以克制。”
四字一出,谷主当即面色晦暗,人也起身原地踱步而走起来,神态很是焦灼。
“可有不对?”
“当然不对!”
“是毒?”君北宸素来心智坚定,若只是单纯的春药一类东西,他根本不可能会是此时这番情景,如此便只有是毒才会令他如此难以克制……
“也不全是。”谷主紧锁的眉头始终不曾散开,人也在地上转了好几圈,君北宸见此自知此事的严重性,便也不急着追问,只等谷主平复思绪再说。
过了半晌,谷主终是沉着下来,只坐会君北宸身侧,沉声说道:“你的体质你自己清楚,若是寻常毒药根本无法侵入你的心脉,但此物却非同一般,它虽非毒但却比毒更加严重。”
谷主说完此言,只顿了片刻就继续说道:“是蛊。”
“蛊?”君北宸听着谷主的话,瞬间就蹙眉问道。
“没错,这是一种特殊的幼虫所培养出的蛊,在人体内并不容易被人发觉,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会显现。而你之前二十多年都没有发现它的存在,只能说明一点。”
“什么?”
“这是情蛊。”
“情蛊?”
“没错,你仔细想想今夜所发生的事情,再想想你自己反常的表现……”
“可有办法?”
“想要取蛊必须要找到母蛊才行,只有杀死母蛊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不然都是徒劳。”
“它有何作用?”
“蛊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南疆异族之人才掌握的个中秘技,多为用来控人心魄所用,但是你这情蛊却是与众不同,平日不动情爱之心便不会有何问题,只是一旦动情,它就会随着你的情、欲而日益膨胀,最终吞噬你的意志,只剩情、欲驱使的空壳而已。说到底,不过爱之深,魔之切。”
“谁会对你下此毒手?”谷主话音刚落,蓝若倾就走了进来,她自进门就在仔细听着谷主所言,此时更是焦急问道。
君北宸看着蓝若倾眸中的急切却很是享受,丝毫没有焦躁之意,就好像方才谷主说的那些都与他无关一般。
“此事不好妄下断论。毕竟这情蛊是十分稀奇的东西。”
“会是潇妃吗?”蓝若倾听闻南疆异术的时候,脑海中就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