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在皇上想要松口之时,君北凌竟突然开口道:“父皇,儿臣之前一时色迷心窍,才会对蓝若倾作出如此有悖天理之事;只是儿臣现已悔悟,还望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让儿臣恢复蓝若倾的太子妃名分,给她应有的尊宠。”
皇上此时对蓝若倾三字简直如同魔咒,就凭刚才君北宸那一剑,他又怎会看不出君北宸与蓝若倾二人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凌儿,有些人一旦错过就难回首,此事不用说父皇不会同意,就是蓝卿与她也断不会苟同,你怎么还不明白?今日你也受了重伤,下去医治罢。”
说话间皇上只挥了挥衣袖,李总管就派人将君北凌与蓝若婷引了出去……
此时大殿之中仅剩皇上与蓝锦寒二人,倒觉两个中年男子好似瞬间就苍老了十几岁一般。皆是满目愁容,与挥之不去的萧条之色……
“锦寒,此事是朕对不住你,对不住倾儿,更对不住素素……可他毕竟是当朝太子,朕也实在是有苦衷。”说着,皇上就忍不住叹息起来,眸光也更加晦暗了些许。
蓝锦寒此时却只坚持的说道:“皇上,臣随您南征北战多年,从未有过二心,更从未有过半丝偏颇。饶是当年素素生产,臣都未能亲自相陪,而这亦是臣此生难以释怀的痛。如今倾儿年纪尚幼,臣也只剩下这么唯一的念想,还请皇上念在臣与素素的份上,给她一条明路吧。当年已经错过一次,如今又错了一次,难道这还不是命中注定吗?”
听着蓝锦寒那沉重的声音,皇上只心下不断念着“当年已经错过一次,如今又错了一次,难道这还不是命中注定吗?”命中注定吗?皇上也不自知吧……
总之,经此一事后,蓝若倾恢复了身份,蓝若婷也依旧是太子妃,饶是朝中时有风言风语却也无人敢去深究;时日一久,倒也就没了动静,一切再次恢复如初。
而蓝若倾自然也得到了蓝锦寒替她求来的一道圣旨,许她婚嫁自由……
只是当日君北宸带蓝若倾离开后,却是没有直接回到宸王府,而是去了药王谷……
“佩剑上殿,刺杀太子,你就不怕皇上治罪吗?”蓝若倾看着君北宸那不曾缓和的严峻面色,只轻声问道。
“所以你就为他求情?”
“我只是不想让他以这种方式死去。”
“哪种方式?”
“他还不配你亲自出手,不是吗?”蓝若倾见君北宸挑眉看向自己,只笑着回道。
“那你呢?”
“我?”
“他就配让你以身诱敌?”
“宸王殿下是在吃醋吗?”
“本王从来不吃醋,只吃你。”说话间,君北宸大手一捞就将蓝若倾抱在了自己怀里,蓝若倾倒是也非常配合,丝毫不扭捏,就这么依偎在他的肩头,只任凭他性感的下颚抵在自己的头顶,微有蹭来蹭去……
“大婚大日,她惨遭凌辱,所以一死了之;而我也是在她被扔下悬崖时,突然有了意识。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我……”
“本王知道。”
“知道?”蓝若倾听着君北宸那一本正经的回答,人也微有一愣,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事情,他又怎么会知道?
“蓝若倾生性胆小懦弱,在江氏母女的欺压下更是目不识丁,毫无半点武功。”
“你也再监视她?”
“恩。”
“为什么?也因为所谓的真相?”
“敌动我动。”
“防备君北凌?”
“恩。”
“如果她真的知道有关真相呢?”会杀了她吗?还是会想君北凌一样去威胁她?蓝若倾虽然没有问出来,但脑子里却下意识的胡乱想着……
君北宸见她不语,只生气的拍打了她的脑瓜一下,肃声说道:“本王不屑于此。”
“恩。”这次倒换成蓝若倾轻应了一声,就再未说话。
马车里一时倒也安静了下来,只是过了一会儿,蓝若倾还是忍不住问道:“蓝若婷所说之事,你真的不在乎吗?”
君北宸见怀里横躺的女人还在纠结此事,只眉头微皱说了句:“怎能不在乎?”
蓝若倾也不知自己为什么非要问出这句,又为何非想要得到一个结果,但此时听着君北宸亲口承认他在乎,她的心底却还是有着丝丝的痛意……也是,发生这种事,他怎么会不在乎?
君北宸见蓝若倾又有胡思乱想的预兆,只继续说道:“本王在乎的是你。”
“可是我……”蓝若倾虽然一直再心底安慰自己,蓝若倾所经历的事情,并非是她;可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