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倾带着软猬甲手套的右手轻轻将血蛊拿了起来再次放回蜜罐之中。只是蔡进南却依旧发疯似的挠搓这自己的脖颈,甚至没命的摇晃这自己的脑袋……
“蔡进南,本官问你,吴思喬到底因何而死?”
“哈哈哈……她死了!她死了……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我不过是想与她亲热一番,谁知她性子那么刚烈,所以我只能捆绑了她的手脚。哈哈,她一遍遍哭喊着求我,到最后还不是只剩下无力的呻吟?本公子都说了会娶她,可她还是寻死觅活,这与我何干?又不是我杀了她的!”蔡进南猩红的眸子只死死盯着蓝若倾,当即承认了一切。只是他那一直抓挠脖颈的双手却是丝毫不曾停歇。
“也就是说你承认是你奸污了死者,并且第一次与她发生性关系,是不是?”
“是,没错!这丫头倒是嫩的很,若不是我为她开苞,她又怎么能体验到做个女人的快活?”蔡进南此时只觉脖颈甚至全身都爬满了血蛊,脑海里也不断回荡着蓝若倾在他耳边说的那句:“吸干他的骨血”之词。此时只要蓝若倾肯将血蛊拿走,他就是作何都不敢埋怨半句。
蓝若倾扫了一眼凌肃,只沉声说道:“将认罪书给他看看,若是无碍画押便是。”
蔡进南只扫了一眼,就瞬间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只是他刚被凌肃带走,蓝若倾的目光却是钉在了王衡与顾正明的身上。
“王大人,刑部徇私舞弊,私自篡改验尸报告以及证人笔录。此帐我们是不是一并算算?”
“掌史大人明察,此案都乃蔡尚书钦定,下官也并不知情,所有与此案相关卷宗下官都已一并交给掌史大人。还请大人禀明圣上,还下官清白。”
王衡端坐跪地的模样,只令蓝若倾嘴角微提,却是摘下腰间御赐令牌说道:“王大人,刑部无视王法,善用私权,皇上已命本官接手一众要案。现在本官就要重新清查宪刑司顾千腾暴毙一案,你可有意见?”
“掌史大人明鉴,顾千腾之案的确漏洞重重,下官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好,今日日落前,本官要看到顾千腾一案的所有证据与卷宗,该怎么做,王大人应该明白。”
“是,下官遵旨!”王衡心知蔡柏已经彻底倒台,而他没有了蔡柏支撑,自然只能令攀高枝,经此一案怕是耀王一时也没了胜算,如此倒不如从了蓝若倾是好。
王衡起身,蓝若倾只看向一旁的顾正明沉声说道:“顾大人此番不过是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语,上不成罪;只是皇上对顾大人的功利之心倒也看的更加通透了些许。近来重审顾千腾一案,想必顾大人自然也无心思办差。皇上隆恩,允准大人休息,日后不必上朝。”
不必上朝……说到底还不是褫夺了他的官爵?“掌史大人……”顾正明刚要开口求情,蓝若倾只无视道:“顾大人好自为之。”
站在回廊亭中的君北宸只看着蓝若倾干练解决所有问题,但却丝毫开怀不起来……凌肃?他到底是什么人……
众人散去,校场之余蓝若倾与凌肃二人相对而站。一如当日蓝若倾与他校场闲谈的情景。
“希望我曾经说过的话,你都还记得。”
凌肃虽然也感受到蓝若倾自回来后就有不对但他一时间竟也琢磨不透是哪里出了问题。如此一来,凌肃的面色倒有些许沉着。
“凌肃,我当日说过,我不想知道你是何来历,也不想知道你有何目的;但我也说过,我蓝若倾从不原谅背叛之人。”
“所以你是要将我送给上苍去原谅吗?”凌肃的声音不复从前那番清冷而是一种令蓝若倾都觉陌生的语气。那是一种与君北宸也不相同的寒澈。若说君北宸的声线如同千年玄冰,令人望而生畏,那此时的凌肃就好似刺骨的寒风,令人无处遁形。
蓝若倾眸底的光亮终是淡了又灭,在凌肃暴露本声的瞬间,蓝若倾就明白,他们再也回不去之前。
“为什么?”
“既然你已经发现了,不如自己去查,岂不是更有意思?”
“你是谁?”
“希望下次再见,你能够知道,我是谁……”凌肃的话音刚落,就见他瞬间提气凌空而上,蓝若倾自知不是他的对手,自然也不阻拦,以君北宸的估计,凌肃武功并不在他之下,若是放手一搏,或许两人伯仲之间……
君北宸看着凌肃远去的身影,终是缓步走向校场,只是刚一站定,蓝若倾就苦笑道:“看来是敌非友。”
“也不尽然,如若不是死士露出了马脚,或许他也不会如此被我们看破。”
“影卫能查到他的消息吗?”
“凌肃的身份倒是干净,至于他是不是凌肃,又怎么说的清楚。”
蓝若倾回想起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