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羽见蓝若倾上马的方式只眸光微亮,也搬模照样的双手用力一撑,带起整个身子向上,只是她用力过猛,按的马儿突然一动,她便被晃了下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蓝若倾突然伸手相扶,用力拉起她的手腕。
顾千羽只一个借力便跨腿而上,总算是坐在了马上。只是顾千羽对蓝若倾的行为却是没有丝毫的谢意,一切就当根本没有发生一般。
秦紫涵见她如此傲慢模样,虽是心下鄙夷却是碍于东周颜面,不能表现出来。
顾千羽上马之后,余下几人也都按着这个方式费力上马,终是全都安然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马术比试第一场第三局,正式开始!”随着内侍官一声锣鼓响,众人皆是双腿一夹,马儿便奔跑起来,只是此时没有马鞍又没有缰绳,众人的速度比之前两场全都慢了一倍不止。一行人几乎都在同一线上。
跑了不足三十余米,和硕终是调整后坐姿,只双手环于马颈,双腿用力踢打马腹,不多时便与身后众人拉开一定距离。
此时的蓝若倾倒是没有急于追赶,反而不急不躁的款步而行。就连顾千羽几个策马间竟也追上前去,蓝若倾一时沦为第三顺位,看的场外众人实在胸闷不已……
要知道他们在看了蓝若倾前两场的表现后,皆是派人传命压了重金赌她蓝若倾会优胜。此举若是输了,他们可就亏大了……
皇上看着蓝若倾那满满悠悠的模样,目色也不自然的垂了下来。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眼看着稍落后的秦紫涵都已与蓝若倾并肩,齐梦瑶更是先一步赶了上去,此时只剩一个最美存在感的百里柔儿还在蓝若倾与秦紫涵之后,众人更是气急,却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只能在心底不住祈祷,就算赢不了,能是平局也好啊!
“蓝姐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秦紫涵看着缓慢行驶的蓝若倾只急声问道。
蓝若倾转头莞尔一笑,只轻声说道:“前两局着实累了,现在实在体力匮乏了些。”
秦紫涵半信半疑的看着蓝若倾那双流光溢彩的美目,实在不能相信,她所言的乏累之词。只是蓝若倾既然不说,她便也不问。干脆也就这么配蓝若倾慢慢走着……
和硕不时回头观望一眼,见身后唯有顾千羽紧追不舍,却不见蓝若倾上前,只心下不住迟疑,莫不是她在耍什么诡计不成?
思及至此,和硕只有意放缓了速度,故意等到顾千羽追至与她并肩,才出言打探道:“怎么?你们东周还想轮番逞英雄不成?”
“和硕公主此言差矣,谁也不重要,只要赢得是我东周便好。”顾千羽见和硕言语间的试探之意如此明显,只不痛不痒的回了一句,便趁此良机加速向前,只见马儿随着奔跑速度加快而剧烈颠簸起来,顾千羽只丝丝抱住马颈,随它奔腾而去。
和硕见顾千羽穷升心切,更加确定了这是东周耍的手段,若是此局让顾千羽获得优胜,根据规则只会再继续比下去,直到有人取得两胜为止。若是三场比试,和硕自然不再话下,可若是接连比赛多场,只怕她的体力也根本吃不消,若是真拖延到下轮,说不定会发生什么结果……
迅速权衡利弊之后,唯有本轮她也来取得优胜,才能与蓝若倾打成平手,按例第一场北凉与东周平局然后开始第二场射箭的比试,如此才是她最为有效保存实力的方式……
只见和硕想通事情关键,当即低伏在马背上,只见她如上一局那般,右手做掌迅猛有力的狠狠劈在马匹脖颈处,然后手臂紧紧抱死马颈,就见那马发疯似的奔跑起来……
“她对马做了什么?”秦紫涵见和硕的马匹突然狂奔,速度竟不必有缰绳马鞍之时逊色,只当即花容失色的问道……
“北凉人驯马有术,想来自是有什么诀窍。”与秦紫涵的惊诧相比,此时的蓝若倾根本没有丝毫在意,只好似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般,就好像这里并不是大国会的武试马场,而是在漫步林间小路,游玩观光一般……
秦紫涵一再看着蓝若倾反常的神色,一时也想不通事情关键,唯有继续陪她缓步而行。
然而说来也怪,蓝若倾此番速度如此之慢,那百里柔儿竟还一直落在最后,还真是骑术糟的可以,只是真的是糟吗?
蓝若倾一直对南楚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尤其是听闻君北宸所言的那些陈年秘史,更是对南楚这个神秘的国度感到疑惑与抵触。而今年南楚派来的百里柔儿相比起潇妃而言,实在是太过沉寂,甚至沉寂的令人恐惧。只怕这沉寂之下早已酝酿着惊天阴谋……
“紫涵,我的腿好些了,我们也追上去罢?”蓝若倾既已对百里柔儿观察够了,自然不再拖延,说到底,她只是想看看百里柔儿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如果此局百里柔儿追赶过她向前而去,或许蓝若倾还会放心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