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倾,你私建空谷,暗练邪功为祸百姓,可当知罪!”此时带队站在寒谭岸边的正是京兆尹府尹李祁,而他身后站着的却是近千禁军。如此阵势若是蓝若倾还看不出些什么,那还真当她是傻子了……
“李大人,饭可以随便吃,但话却不能乱讲。我蓝若倾奉命查案追踪至此,怎么就变成了你口中的霍乱之徒?”蓝若倾说话间人已经从寒谭中一跃上岸。只是她此时浑身尽湿,所有衣衫全都紧贴在身上,尽显玲珑身姿。
如此蓝若倾倒也不惧,只满目冷厉的盯着李祁的一举一动。
“蓝若倾,本官奉命追查都城人口失踪一案,早就查到你在此有所密谋,如今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不肯承认的?还不乖乖认罪服法!”若是当下李祁手中有个惊堂木,想来他肯定是砰的一声便敲在了桌上,只可惜没有,所以他自认为气势十足的一番话,在蓝若倾听来却是不过而尔……
“好,李大人既然也是奉命办事,那我倒是想看看这人赃俱获到底在哪里?莫不是你胡乱拟个莫须有的罪名便想栽赃与我罢?”
“蓝若倾,你不用在这里嘴硬!来人,把搜到的东西都给本官带上来!”
李祁本就是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子,体态胖硕,此时一端起官架子来,更觉满脸横肉乱颤,单是看着,蓝若倾都觉反感。
而这李祁为何能座上京兆尹这肥缺,蓝若倾也是有所耳闻的,李祁的母亲乃是当今皇上的皇姑母,说来他便也是皇亲国戚了,论资排辈也算是皇上的亲表弟,如此关系倒也的确有他孤傲的资本。
只是对于蓝若倾而言,他李祁并算不上什么,反倒是他身后之人到底是何所想?
不多时,禁军便抬过一个木箱,那箱子做工倒也考究,只是打开的瞬间,蓝若倾的眸色便瞬间暗了几分。
只见那箱子中竟装满了当日蓝若倾在西山树林中所见的那种黄布,而上面的图案亦是她当时依稀所见的那个轮廓。只是当李祁抓起一张狠狠抛向蓝若倾身上时,蓝若倾才瞬间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下了如此大的一个局……呵呵……连蓝若倾自己都不由冷笑起来。
李祁故作威仪的将那黄布仍在了蓝若倾身上,只满是鄙夷的说道:“蓝若倾,你私传鬼神之说,迷惑他人心智,霍乱朝廷纲纪,残害百姓生灵,如此罪行昭昭,你还不速速认罪?”
李祁一口一个罪名,只单是随便拎出一个,都足以判蓝若倾个凌迟处死之罪,更何况这么多罪行其下?
蓝若倾此时正端量着手中的黄布,只见上面画的正是一个人面蛇神的女子神像,与其说是神相倒不如说是被人特意做了手脚添枝加叶画出一副神仙模样。至于这画中女子的脸,蓝若倾自是不会不熟悉……没错……正是她自己……蓝若倾……
从蓝若倾看清这画的瞬间,她便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个惊天的阴谋而已。当然这阴谋中也包含了为何都城中为何会突然对她的声讨达到了人声鼎沸的状态,如此看来自是不难理解的。
待此事一经落实,她蓝若倾这妖女的帽子更是脱不下去了,而所有的民愤民怨也会随着百姓失踪一事而发酵的更加激烈,倒时她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女便更是顺理成章的成为天下人唾弃击杀的对象。如此费尽心力的成算,除了将她逼入绝境不留退路之外,好像还总透着些其他阴谋的味道?
蓝若倾蹙眉的模样在白阡陌看来只觉心神一顿。但此时他还是减低自己的存在感最后……
就在众人沉默间隙,突见那寒谭瞬间泛起阵阵旋窝,数道巨浪也冲天漫下。蓝若倾身形一顿,只大声斥道:“快走!”
李祁根本不知面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当蓝若倾是要耍什么花招,只见他老脸一横,只挑眉喝到:“来人,不能让这妖女跑了!把她拿下!”
就在禁军动手的瞬间,方才那消失的巨蟒终是再次浮出水面。只见它猛地朝众人一探头,便将人吓得失魂落魄起来,就连心魂也丢了八分。
李祁距离寒谭更近,那巨蟒探身过来之时,一双如灯大眼正死死盯着李祁,只把他吓得当时面色一白就瘫软在地……
蓝若倾见此,只当即扯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人拖了出去,一连退了数米才肯放手。
只是李祁此时早已被巨蟒吓得没了意识,只剩浑身不住颤抖,腿间也渗出丝丝黄汤,弄得满身骚气……
巨蟒闻到空气中飘散的尿臊味只骤然加速朝此袭来,禁军见此情形虽是心惊却也都不乱阵脚,只见他们瞬间提剑朝那巨蟒刺去。
一时间近千禁军蜂拥而上,全都朝巨蟒身前攻去。只是蓝若倾也未曾想,那巨蟒竟好似比之前更为凌厉几分。面对禁军围攻竟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转眼间禁军就死伤大半。
蓝若倾看着眼前的情况只越发心急起来,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