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皇上的质疑,君北洛此时没有丝毫的退缩,亦不同于往日的置身事外,而是淡然对皇上禀道:“儿臣以为,此事绝非空穴来风。还请父皇允准,从严彻查此事。,以正歪风邪气。”
君北洛的话音刚落,君北凌亦是站了出来,只见他也适时对皇上说道:“父皇,儿臣以为所谓坊间传闻,无非是市井流民茶余饭后的无稽之谈而已,本就没有任何根据可言。无以为惧,更无以为信。如此又岂需大费周章的去查?洛王便勿将此事挂念心间就是。”
君北凌此言一出,也算是当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而朝堂上的众人更是当下就在心间打起鼓来,新一轮的站队,又要开始了……
“父皇,儿臣以为民间传言虽不可为信但却不可无惧。况且此事是否有人在幕后推波助澜亦是不尽可知,如此更该查个清楚,还洛王声名才是。”
皇上看着殿上君北凌与君北耀一唱一和的对垒,面色虽是未变,但目光却是晦暗了几分。
太子一派的朝臣见耀王此次竟站在了洛王那边说话,目色当即闪动出几分犹疑之色。只是此时碍于殿前,不便说些什么……
“齐相,你对此事有何见地?说来与朕听听。”皇上突然开口问向齐相意见,君北凌的目光只也暗暗朝齐相那里探去。
只见齐相收到君北凌眼色的瞬间,人便会意的探了下头。
“启禀皇上,微臣以为,此事虽非空穴来风,但也不宜大张旗鼓去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倒不如坦然以待。”
“那齐相倒是说说,何谓坦然以待的对策?”
齐相见皇上又向自己抛出话语权,心下只稍作思量,便正色回道:“启禀皇上,微臣认为此事可以交给宪刑司去暗中查探,即不姑息始作俑者的暗中作祟,又无需大动干戈以免霍乱民心。如此倒是妥当。”
“宪刑司?”皇上听闻齐相竟主动要求宪刑司介入此事,只当即对君北凌重新打量起来……
“父皇,儿臣以为齐相所言甚好,如若宪刑司能够暗中调查此事,自然最好不过。”君北洛此时根本不想知道君北凌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的目的唯有一个,那便是将此事摆上台面去查,到时无论接手的是宪刑司也好,锦衣卫也罢。只要一旦有人去查,他便能借此再作文章,从而正式站上这博弈的棋局之上。
“好了,此事朕会再当斟酌,今日若无他事,便退朝罢。”
“启禀皇上,微臣有本启奏。”兵部尚书见皇上有意退朝,只当即站了出来跪拜道:“皇上,西南军兵制建制已满三年未报,按例今年年前应递交新编建制守则与将士名册。只是近来宸王殿下未在朝中,微臣也多次登门被拒,此事还请皇上定夺。”
兵部尚书此言一出,整个大殿中都凝固起一层诡异的气氛……
三年未报兵制,即便是皇上真有此特许,那也是朝中掌兵大忌。即便西南军确是多年前皇上就已钦赐于君北宸亲管,但就凭兵部并无监管之力一条,也足矣问他个越级渎职之罪。若是再往大了说,那便是忤逆谋私,私心造反的大罪……
若放在平日,兵部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就如此直白言明的将此事说了出来,若说他不是故意真对君北宸的,又有谁会相信呢?
然而此时却是不同,毕竟君北宸已经有近半月余未曾上朝,更是在都城都不曾露面,如此情况下,并不爆出此事,简直就如同平地惊雷一般,令人不得不朝最坏的方向思量……
皇上看向君北凌与君北耀的目光倏而变得阴沉起来,人却没有当即表态。
兵部尚书见此,只不依不饶的再次说道:“皇上,此事事关明年兵制安排,若是再无定论,只怕会耽误大事。”
兵部尚书一口一个时间紧迫,意思不过非常明显,就是想逼迫皇上在百官面前表态而已……
君北凌见此契机,又岂会轻易放过脚踩君北宸的机会。只见他也出言禀道:“父皇,儿臣以为兵制建制绝无小事,亦不能因西南军一支而影响了整个兵部的兵制安排。若是宸王当下没有时间操办此事,完全可以派由其他将军待办。”
“皇上,微臣以为太子殿下所言有理,还请皇上定断。”
君北洛冷眼旁观着他们两派对君北宸的合力打压,自然也是喜闻乐见。
然而对于那些并未参与党争的朝臣而言,此时放眼整个朝堂,唯有利益才是驱动一切的关键……而他们恰恰就是那个被人瓜分争夺的利益而已……
“今日朕已经累了,此事明日再议罢,退朝。”
就在众人的揣测不安间,谁也未曾料想皇上竟只一一句简单的明日再议就了结了此事。如此怎能让君北凌与君北耀不气?
“皇上……”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