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不要动了,我伺候您吃吧。”若惜看着蓝若倾有起身的意思,只当即端着粥碗走了过去,出言制止道。
蓝若倾听着若惜的话只不禁提唇微笑:“伤的不过是脚,又不是真便废人了。拿来吧,我自己吃就可以了。”
“主子……”
若惜本还想再说两句,但是看着蓝若倾那坚定的态度与伸出的双手,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说,只能乖乖听话将粥碗递了过去。
不过片刻,蓝若倾便吃完,就连若离都忍不住在一旁劝道:“主子,您慢些吃,又不是什么着急的事。”
然而若惜若离自顾自的说着,蓝若倾却都是充耳不闻,只埋头三两下就将粥喝完,然而略显满足的笑道:“感觉又活过来了……”
“主子……”
“好了,粥也吃了,伤也治了,现在说正事罢。我让你们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启禀主子,之前将我与若离贩卖到苍蓝县的那伙人贩子的行动诡计已经查明。只是目前还没有查到有关失踪案所牵连的人。”
“继续跟着这条线索,还有……如果遇上他们再拐卖人口,直接派宪刑司出面清查就是,无需惊动地方官府,以免多生事端。”
“是,若惜明白。”
“主子,我这边您之前交代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不知您是否还有其他安排?”
“露出点痕迹,等他们寻上门来再说。最近让暗卫的防护松散一些,总要给鱼钻网的机会才行。”
“可是您的伤势未愈,如果真的有人闯入,实在太过危险。”若离即便赞同蓝若倾的计谋却也不能容忍眼看着她那自己的安危开玩笑当诱饵,这断然是万万不行的。
至于蓝若倾则是若无其事的对她说道:“不是还有你和若惜在吗。近来我这伤势未愈也就只能麻烦你们两个在此照拂了。”
“您是说,允许我们贴身伺候了?”若惜听闻蓝若倾此言只表现出小小的雀跃与欣喜,当即向蓝若倾确认道。
“嗯,近来你们便搬至这里休息罢,也免得在外面干站着。”
蓝若倾虽然一直躺在床上,但是若惜若离两人一直在外轮流职守,她却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她一心不喜有人在侧,所以迟迟没让她们跟在身边而已。
至于现在,若是在这么耗下去,怕是她们两个的体力与精力也都要吃不消了。
若离看着此时还在为她们着想的蓝若倾,心下只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为什么像主子这么好的人,却总是得不到好的结果呢?上苍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些!
蓝若倾看着了有心事的若离,只先一步对若惜说道:“你先回去将你们二人的东西收拾过来罢。晚些时候便在这里休息就是。”
“是。”若惜此时还沉浸在可以搬来与蓝若倾同住的欣喜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蓝若倾有意将她引开的事实。
然而若惜刚一出门,蓝若倾的面色便发生了变化。只见她肃然对若离问道:“你今日总是心神不宁,可是有什么事情瞒我?”
蓝若倾虽然知道她们即便有事隐瞒也无非是怕自己着急,为了她而着想,但她还是无法容忍这种隐瞒……一如当日对君北宸那般……
若离见蓝若倾察觉,只当即正面蓝若倾回道:“主子多虑了,若离并无事情隐瞒主子,只不过在担心您这伤势若是硬撑着入了宫,怕是会更糟。所以……”若离心下已经想到了一个法子,但她不知蓝若倾是否会同意,所以也迟疑着不敢直言。
蓝若倾见她吞吞吐吐的模样,只直言说道:“若离,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这可不是你该有的性情。”
若离略一思量,终是将话说了出来:“主子,等到皇上传召之时,我可以直接易容成您的模样待您入宫,这样您就安心养伤就是了。”
蓝若倾听闻若离的话,并没有直接否定或是质疑。而是招了招手换若离起身,不要再端跪地上。
主仆二人一时间竟都没了言语,过了半响,蓝若倾才淡然开口道:“不是我要争强好胜,也不是我不信任你能无法胜任于此。而是这一次入宫面圣事关重大,绝不单单是聆听圣旨那么简单。重要的是,要能猜到皇上的想法,才是我们成事的关键。若离你和若惜自跟着我蓝若倾以来,我从未对你们二人有过什么要求,但是这一次,我必须郑重的对你说明一件事。若离,你要明白,一个优秀的侍卫绝不可能成为一名优秀的雇佣兵。因为侍卫的不过是主子手中的一把剑,而雇佣兵却是主子的一双手。我可以没有剑,但却不能没有手,你明白吗?”
“那我和若惜呢?是主子的手吗?”若离虽然还不能完全理解蓝若倾所表达的意思,但是她好像明白了细小的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