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上听闻他此言却是虽怒不曾直接爆发。
只见皇上蹙眉朝君北宸看去,冷声问道:“你何出此言?”
“启禀父皇,昨夜她不小心挣裂了患处,此时双脚脚筋巨裂,脚皆不能着地,儿臣上朝前她还在榻上休养。此时的确不宜入东宫照拂太子妃。还请父皇明察。”
君北宸这一段话里的信息量之大,简直非常人所能理解。镇国郡主与他夜宿?早朝前她还在榻上?单是这两句便将什么伤口未愈,入住东宫全都盖了过去……
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这上面而不能自拔,饶是君北凌听了也当即怒极斥道:“父皇亲下圣旨,岂是你说驳回便能驳回的?况且郡主入府,不过是为了陪同身怀六甲的太子妃叙叙家常,又不是让她来当侍婢。就算郡主伤势未愈,东宫也自然有人为她医治,如此何须你来操心?”
大臣们听着太子对君北宸的斥责,多半是莫不着头脑,一时间也看不出他对蓝若倾到底是如同之前那般反感还是有了新的情愫?如若是后者,那当时他又何必冒着名声所累而娶蓝若婷入府?难道真是一时间被人鬼迷心窍了不成?
众臣此时完全看不懂他们父子之间到底都是什么意思……
然而君北耀见此却是眸底闪过一丝阴笑,他可没有忘记当初在南苑他们两个是如何为了蓝若倾而出头的……有意思……
“此事朕会亲派太医前往郡主府探病,若朕如你所说,自然要等她伤势痊愈后再去东宫陪伴太子妃。此事朕自当另断。无事便退朝罢。”
皇上这一句话将两个人都先稳了下来。只是君北凌此时却依旧对他夜宿蓝若倾那里而耿耿于怀……既然做了他君北凌的女人还不知安分?看来他还真是小瞧了蓝若倾了……
只是比起这点,君北凌更加不屑的却是,他君北宸如此热衷的捡他玩过的女人,到底是何感想?
刚一退朝,众臣便四散而去。然而君北凌却是有意与君北宸一道走了几步。
直至四下无人,他才站定君北宸面前对君北宸挑眉问道:“难道宸王弟还不知道她早已是本宫的女人?如此不伦之恋,可非宸王该做。还是说宸王至今还未曾与她同寝,未曾发现其中奥秘?”君北凌言罢冷哼一声,人也潇洒远去……
然而君北宸却是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的那么寡言少语。只见君北宸站定原地突然低声回道:“如此身不识人,倒也让本王刮目相看。”
身不识人?什么意思?君北凌的步伐虽然没有停驻,但他心下却是不住打鼓……
当君北凌回至东宫时,蓝若婷已经命人备好午膳,等他同食。
然而君北凌刚一进门便满脸怒色,蓝若婷只能故作关切的轻声问道:“可是有人惹殿下生气了?”
看着蓝若婷一手轻抚孕肚的身姿,君北凌虽是不悦,却也没能对她发作。只别过头去,胡乱应了一声,变算作罢。
这边蓝若婷见他如此模样,自知不宜多做停留,一面惹火烧身。如此只见她轻手轻脚的便要退出门去。
然而当蓝若婷抬步的瞬间,君北凌却是突然说道:“今日殿上听闻镇国郡主脚伤成疾,以至不能下榻。此言亦不知是真是假……蓝府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蓝若婷一听事关蓝若倾,只当即来了兴致。先不说君北凌此时是关切也好还是试探也罢。单是听闻蓝若倾落了残疾,蓝若婷就几乎喜不自胜。然而因她在君北凌跟前吃了这么多的亏,蓝若婷自然也是长了记性的。
只见她面色淡然的朝君北凌问道:“此事当真?臣妾前几日只听闻娘亲说她当日受了轻伤,却不曾料想竟是这般严重。若是真如殿下所言,那臣妾于情于理倒是都应去南苑郡主府走上一遭的。也避免让人看了笑话才是。”
面对蓝若婷的诉求,君北凌只觉正中下怀。如此他正好有了名头亲往南苑一探。
“婷儿能有如此胸襟,的确是成长了不少。”
蓝若婷岂会听不出君北凌此言的言下之意就是要她前往南苑,不过如此倒也极好。她正想亲眼见见那个贱人到底落得个什么下场……
“臣妾这边去挑几件滋补的药材带上,稍后便亲去南苑相探。”
“无妨,你此时身子不便,本宫陪你通往便是。至于药材让下人准备便好。”
蓝若婷的眼底闪过一丝隐去的冷意……却只是面上带笑的对君北凌回道:“谢太子殿下关心。”
这边君北凌准备着赶往南苑,那边君北宸却是丝毫没有将蓝若倾送走的意思。
今日蓝若倾伤重一事传了出去,贵为镇国郡主,自然各府夫人小姐都该前来探望以示交好。这种蓝若倾素来反感之事,她又岂会愿意回去?
然而她不知的却是……除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