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蓝若倾实在好奇,这君北凌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回路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她叙旧?难道她蓝若倾是脑子抽了,才会接受一个曾经害她死不瞑目的男人重修旧好?或者是他就自信到他比君北宸更好值得她倾慕?
无论哪一条,怕是都沾不上吧?
“本宫知道你还在未以前的事情怀恨在心。但是本宫也受了君北宸一剑不是吗?况且以前你不是也一直伪装着自己,一直在骗本宫吗?为什么现在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君北凌一连串的问题出来,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有多专情于蓝若倾呢……实则呢?即便到了现在,他也认为错不在他,不是吗?
“第一,我蓝若倾从始至终就没有对太子殿下有过半分私情;第二,我不认为我们之前的旧账能因为他那一剑就一笔勾销;第三,我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您比他好?值得我蓝若倾选择?”
若说之前蓝若倾所言,还只是令君北凌眸色大暗,那么她这最后一句便是赤果果的再挑衅君北凌的底线了。
果不其然,已听闻蓝若倾将他与君北宸比较,君北凌的怒气终是再也藏不住,瞬间就烧了起来。人也瞬间出手紧紧握住蓝若倾的双臂,将人禁锢在自己眼前:“蓝若倾,本王给你机会把你方才所言收回去。”
“太子殿下请自重。”蓝若倾第一反应便是要将双臂收回来,但是她却小瞧了君北凌手上的力度。
看着蓝若倾那满是不屑与厌憎的神色,君北凌只觉这个女人简直就像毒药一般侵透了自己的心。
明明她是那么的厌恶自己,抵触自己的触碰,但他却依旧为之心动。哪怕此时明知道她还在想甩开自己的手,却还是令他忍不住的为她疯狂。
蓝若倾看着君北凌那渐渐疯狂的眸色,只厉声对其斥道:“放开。”
“若我不呢?”君北凌说着竟将蓝若倾朝自己怀里带来:“你觉得君北宸会要一个被我睡过的女人吗?”
砰的一声响动,只见蓝若倾一脚踹向身边的床榻,人也借力甩开了君北凌的手,不知何时匕首也已经握在她的手中。只是右手虽然得以释放,左手却还是没能甩开君北凌的禁锢。
此时两人只面对面的正站着,二人之间也恰好隔了一只匕首的距离,只见蓝若倾面色阴鹜至极的对君北凌开口说道:“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感受到蓝若倾抵在自己胸口匕首正在加重着力道,君北凌竟是不躲反而倾身而上。眼见匕首刺入他的胸膛,衣襟上也瞬间绽放开一朵血红的纹路,他却是眼都不肯眨一下。
“如果这样算是抹了之前的债,那你就动手罢。”
蓝若倾虽然无数次想要一刀解决了他的狗命,但是自从认清自己对君北宸的心意后,对他的这份仇恨好像也随之削弱了不少……甚至此时让她下手,竟还有些迟疑……
君北凌一手握着蓝若倾的手腕,一手垂于身侧,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只是距离蓝若倾越来越近,随之那匕首也跟着没入他的胸口半身。
两个人一个不曾收手,一个不曾后退,就这么僵持了起来。眼见君北凌就要将蓝若倾抱在怀里,那匕首也随之全根没入,但在君北凌抬手想怀抱住蓝若倾的瞬间,她还是向后退了一步,推开了君北凌的身子。
“怎么,舍不得?”君北凌的声音已经夹杂着些许忍痛的气息。胸口上插着一只匕首的模样也好不渗人……
“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不得不说,蓝若倾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此时面对君北凌,她竟早已没了当初那份化不开的执念。或许是她已经被爱情迷住了双眼罢?只要有君北宸在,这些早就变得没有那么重要……
既然她替原主活了下来,那这一刀就算断了当日的仇。
君北凌强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面色也已经开始苍白,匕首四周的衣衫更是完全被血浸透。然而他却好似无事人一般,只垂眸望向蓝若倾那清冷的面色沉声问道:“之前的债可算一笔勾销?”
“你走罢。”蓝若倾人已经背过身去,她与君北凌的账已算清。从今以后,她俩无非是立场不同的两派纷争罢了,再也无任何儿女私仇,如此一来也当是划清界限,对谁都好。
“这便算是原谅我之前犯下的错了?”君北凌的眸色始终没有变化,就连蓝若倾也想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于此?好马还不吃回头草,何况他堂堂东周太子?
“来人!抓刺客!”蓝若倾猝不及防的一声叫喊,瞬间将屋外的侍卫引了进来,只是当门外的人推门瞬间,就见君北凌胸口一只匕首,当即吓得跪了一地:“太子殿下……”
君北凌的手一抬起,只扯的他胸前一痛,眼前也跟着黑了起来。
“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