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谷主来信。”
马车中,君北宸与蓝若倾各坐一角,两人一坐一躺,躺的自然是身体虚弱的蓝若倾……只是如此情景在外人眼里看来却是十分诡异。
就连远处站着的萧肃见了,都觉奇特……这顷辰到底是何人?想当初就是那百里公子在主帅身边也不曾这般放肆恣意。他到底是谁?又是何身份?
一时间,顷辰这个人,瞬间成为众人心间不敢胡乱猜忌却又忍不住窥探的最大疑云……
饶是影卫已经被之前两人间的亲密互动所震惊,但此时再见也还是忍不住乱了心思。
好在君北宸看信的速度足够快,只见他眸光微敛,便对影卫吩咐道:“一切按计划进行。”
“是。”影卫有了君北宸的指示,当即便闪身退了出去,丝毫不敢再多留片刻。
蓝若倾看着影卫那别扭的神色,实在忍不住调笑君北宸道:“宸王殿下的名声怕是就这么毁在我手里了。”
“只要我家夫人不在意就无妨。”
“那她若是在意呢?”蓝若倾略带慵懒的转了个身,直到将毯子完全裹在身上,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才肯罢休。此时的她只剩下一张苍白的俊颜留在外面,看着好不可怜的模样……
“哪里不舒服?”君北宸说话间已经将蓝若倾一把捞至自己怀中,马车已经开始行走,蓝若倾也就不再顾忌,只蹭了一处舒坦的地方便安分趴在君北宸的怀中,不再多动。
闻着他身上谈谈的药草香气,蓝若倾只觉异常心安,即便全身各处关节都跟着隐隐泛酸,她也觉得没有方才那么难挨了……
“哪里都不舒服,怎么办……”从来不知示弱二字如何写的蓝若倾,怕是活了两世才第一次说出这么矫情的话来。话一出口,她也跟着微有一愣……紧跟着小脸就红了起来。
“谷主已经再来的路上,不出五日,我们便能与他相会。这几日若是哪里不舒服,也只能勉强先忍着,待他来了再一并给你调制。”说话间君北宸的手早已覆在蓝若倾腹上源源不断的给她过着真气。不多时蓝若倾冰冷的四肢就都跟着温热起来。就连身上酸胀的感觉也消散了不少……
“嗯,我没事。”蓝若倾感觉到君北宸输送给她的真气,只安然的接受着。不多时整个身上都充满了热气,裹着的毯子也被她掀开了一些。
君北宸见她面色有了些许好转,便也收手将她好好环住。两个人都彻底躺了下来。
“多久没好好睡觉了。”
“其实也没多久,在铜雀阁的时候,原本睡的还挺安稳。可是就因为睡的太安稳了,我才发现事有不对……还好娘亲的遗物我都随身带着,试了几次都找不到出路,我便偷偷服了闭气丹。”
“怎么回事?”君北宸的手刚搭上蓝若倾的手腕,便触碰到一道深深的伤痕,他的脂腹不断在上面摩挲着,温热的触感划过,蓝若倾只觉心间好似有蚂蚁爬过一般,痒痒的……
“怕君北凌发现闭气丹的事情,所以就假装割腕……”蓝若倾赶紧到君北宸的手指突然一顿,就连他周身的气息都跟着冷冽起来,她便转言说道:“其实就是划了一道而已,你知道的,我素来皮肤不合,所以伤疤才到现在都没消退……”
君北宸的手已经从蓝若倾的手腕上撤了回来,蓝若倾却是反握住他的手掌,换回了自己的声音对他打趣道:“若是这点小伤,就让你如此记挂,那我还差点成了别人的鬼媳,宸王殿下岂不是要去掀了他的墓才行。”
蓝若倾自以为用一种几近调侃的语气去向他讲述这一路发生的事情,气氛才不会那么尴尬,但实则在君北宸听来却是更加心痛欲裂……如果不是他亲手将她送进了东宫,她又岂会经此一遭,甚至差点被南楚百里的诡计得逞。
即便这近月的时间以来他一直都佯装一副运筹帷幄的稳妥姿态,但实则他内心所承受的自责与焦躁却是日夜奔腾不息的叫嚣着,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自从蓝若倾出事以后,他几乎就没再睡过一觉。就算偶尔小寐,也不过片刻就会在梦中惊醒……
“所以呢?你这是在向本王炫耀你的美色可值万两?”君北宸待蓝若倾将这一路发生的事情讲完,心底虽是冷厉万分,但面上却是不显,只配合的与她调侃两句。
“啧啧,宸王殿下这是吃醋了?还是吃一个亡魂的醋?”
“本王不吃醋。”只吃你……
君北宸的话只说了一般,剩下的便化作满腔浓情一同融化在蓝若倾的唇瓣。似是掠夺,似是征战,不过片刻,蓝若倾就彻底败下阵来,完全沦陷在他霸道的气息之下。
与此同时的南楚兽城……
百里灵儿一回到家里便将自己关在了屋里,死活不肯出来。就连兽城城主也是拿她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