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蓝若倾身边的小宫女是平日与聘儿相处最久的,不过这两日因着宫宴的关系,一直忙的厉害,也没有时间与蓝若倾多谈。反而是蓝若倾有什么事情都有意让她过去安排,如此也避免了自己不识人的尴尬。
眼见着一行人都朝大殿方向走去,蓝若倾的心思也跟着微沉了几分。
今夜就到了见分晓的时候了,君北宸到底瞒着她想要做什么?一切都要有个答案了。
待蓝若倾一行人收拾妥当,距离宫宴开始也就只剩下不足半个时辰。百官已经陆陆续续的登殿就坐,或是三五成群,或是两两相谈,大殿里倒是热闹了起来。
今年因着太后和那云城的云锦也在宫中,皇上干脆便下令将女眷的宫宴也一同设在了正殿上。只不过她们的座位稍靠后,与百官这边也有几道屏风隔着,即平添了热闹,也不失礼仪。
君以沫,秦紫涵,顾千羽,齐梦瑶几人自然是座位离正殿这边最近的。只要她们一抬头,便能将大殿上的一切看个清楚。
今年皇后身体抱恙不能参加宫宴,按理来讲,本该由位份最高,身份最长得淑妃与皇上同席。但此时她却是坐在了宫妃女眷这边,不由让底下的人都暗自思量起皇上的心意来……
近日因着北凉的关系,耀王在朝上越发得势,就连淑妃也被封了贵妃位,可见皇上对他们母子二人不薄。只是如今皇上既然都将宫宴筹备之事全权交给淑妃负责,为何又没带她去正殿同席呢?
众人眼观鼻,口观心,各个面上虽是不显,但心底却都是有着自己的盘算。
“凌王殿下驾到。”内侍官一声音起,众人的视线便都朝君北凌的方向看去。只见他身边并未带着蓝若婷,反而只有一个随身小厮跟着。
“参见凌王殿下。”
“众大人平身,今日乃除夕宫宴,无需多礼。”
自从君北凌失了储君之位,人也变得越发寡言寡语起来。往日他所在之处总有一群人围着攀谈几句,而如今众人为了避嫌,也为了避免站错队伍,皆是远远附和两声就算有礼了。
反观君北耀与君北洛倒是人气高涨,两人脚前脚后才刚一进殿,众人就笑脸迎上:“参见耀王殿下,参见洛王殿下。”
“免礼。”
“听闻耀王殿下已经将北凉未来五年的粮草都给备好,如此也算是了了皇上一块心病啊。”
“刘大人抬举本王了,哪里有五年的粮草。只不过是本王派人去教了他们如何开荒农耕而已,比起北凉以往种的稞米,收成好上几成罢了。也就是勉强足以他们度日,算不上什么大事。”
“耀王殿下过谦了。北凉地广物稀,只有解决了他们粮食的问题,才算是真正的解决了边境安稳的问题。耀王殿下此举,实在是好啊。”
众人对君北耀一直赞赏有加,淑妃在一旁听着自然也是欣喜的。
只是与君北洛交好的大臣也不再少数,这边几位大臣与君北耀说话的功夫。君北凌也不知何时跟大理寺卿还有工部尚书等人聊到了一起。
淑妃远远望了一眼,心下对他的戒心不由加重几分……
这二十来年,德妃一直不问世事,就连秦府也从未插手过任何关于君北洛的事情,放眼回望过去的这二十多年来,洛王倒像是个闲散王爷一般,除了落得一个贤王美名,并未有半分实权把握手中。
可是如今这形势看起来,他却并非像众人眼见的那般简单……起码至今为止,皇上还从不曾对他有个半分苛责,甚至君北凌落马后,朝中暗自支持他的大臣也不在少数。
最关键的则是君北洛至今还未册妃,如若他日后的婚事一定,只怕他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淑妃看着锋芒初露的君北洛,总觉心底有些不太踏实。
“淑母妃看着心神不宁,不知可是想起了什么难事?”差点脱口而出的亏心事,愣是被君以沫给咽了回来,只不冷不热的问了这么一句。
淑妃见君以沫身边的几人都朝自己看来,当即微敛心神道:“本宫只不过是想起了皇后娘娘来,也不知她身体如何了?”
“那以沫还要多谢淑母妃挂念母后了。只是父皇早上就已去探望过母后,晚宴前也还说要去陪母后说说话再过来,免得母后她一个人无聊。以沫倒是有些羡慕起母后来的,虽然不能参加这除夕宫宴了,但是能跟父皇谈谈心事聊聊天,也总是一件美事。淑母妃,您觉得呢?”
“皇上素来最重情谊,皇后与皇上伉俪情深,更是整个东周甚至整个九州大陆都有目共睹的。如今皇后身体抱恙,皇上于情于理都自然该去陪伴的。”淑妃这一句于情于理,倒把事情说的像公事公办一般,听得君以沫很是不喜。
只是还未待君以沫还口,就听整个大殿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