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妃次日一早,便赶至御书房等候皇上下早朝,全然依着南楚百里所言将云锦的情况说与皇上听:“启禀皇上,臣妾有要事禀报。”
“何事?”
“事关云锦病症,臣妾不敢有所耽误。”
“云锦?”皇上原本还在批阅着奏折,此时听闻潇妃提及云锦之事,当即便停下了手中的笔墨。只端量了潇妃一眼,才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启禀皇上,昨夜臣妾一夜未眠一直守在云锦床前,怕她会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是却在她身上发现了这个东西。”
潇妃说话间,便将一支精致的瓷瓶递了过去。只是她还不曾打开瓶塞,便对皇上说道:“这里装的,乃是臣妾在她身上发现的虫蛊。还请皇上过目。”
“宣太医令过来!”皇上一听闻虫蛊二字,当即便面色阴沉的瘆人。潇妃手里的瓷瓶,皇上也并未接触半分。
“你可能看的出这是什么蛊?”
“臣妾虽是南楚人,但并不善蛊术,所以并不知这是什么蛊。”
“你是如何发现这东西的?”
“启禀皇上,臣妾是在给云锦提被子时,突然发现她露在外面的手腕间有异物蠕动,所以才仔细看了一眼。开始臣妾还以为是入夜眼花,可是后来离近才发现,她胳膊上的那些针眼并非是她所说的针灸所留。而是虫蛊造成……臣妾发现云锦身上的异样之后,便传了太医过来诊治,这虫蛊也是太医在她身上取出来的。臣妾将东西封在瓶里便丝毫不敢耽搁,就到了御书房来寻皇上。”
“微臣参见皇上,潇妃娘娘。”潇妃刚向皇上解释清楚,太医令便也来到此处。
皇上只扫了一眼潇妃手中的瓷瓶便对太医令命道:“看看潇妃手中东西,乃是何物。”
“是。”太医令接过潇妃手中的瓷瓶,只小心翼翼的将瓶塞打开,而后便觉一股血腥之气四散开来。
太医令用随身带着的银针入那虫蛊身体,只见银针的颜色丝毫未变,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儿却更重了几分,甚至有些令人隐隐作呕的趋势。
太医令神色肃穆而又紧张的看向潇妃,眸底满是惊诧之色。皇上见他如此模样只当即确定了潇妃所言,似是不假。
“皇上,这瓶子里装的东西,乃是一种虫蛊。”
“可能看出来是什么虫蛊?”
“微臣不才,并不识此物。如若能找到这虫蛊所寄样的身体,或许能通过那人的身体反应,而推断出一二。否则便只能找到这下蛊的人才能知道这是什么虫蛊……”
“人你已经见过了。”
太医下意识的瞟了潇妃一眼,很快便又将这个念头打消……
“皇上说的可是那云锦小姐?”
“嗯。”
皇上应了一声,算是对太医令有个回应。
“启禀皇上,微臣以为,她体内的桐木之毒,再加上这虫蛊出现,怕是有人想要对她施那摄魂术的。”
“摄魂术?这是什么邪门歪道的术法?”
“这……”
“吞吞吐吐什么?朕再问你话呢!”
“皇上,这摄魂术,乃是传闻中的南楚巫术,但是早在多年前便彻底失传,如今这世上,早已无此邪术。”
“笑话!既已失传又怎么会出现在云锦身上?”
“皇上息怒。这云锦身上所中的桐木之毒再加上这虫蛊,的确有被人下了摄魂术的嫌疑。但也可能是有人想要令她神志不清,借机操控她的意识而已。”
“这两者有何不同?”
“摄魂术一旦练成,中招者会如同傀儡成为不死之身,唯有找到控制她的母蛊,才能破除此术;而操控意识则就简单的多,只要沉着她神志薄弱之时,对她进行催眠便是。只不过中招的人会只记得控制她意识之人说过的那一句话,而对其他事情一无所知,毫无印象。”
太医令说完此言,又补了一句道:“微臣以为,云锦当下的情况,这两种都有可能发生。”
皇上听太医令说了半天,仍旧没有一个明确答复,面色比之前更阴郁了几分。
潇妃见状,只缓声开口道:“如若这云锦当真如同太医令所言这般危险,臣妾以为,皇上还是将她送出宫中看管的好,以免她当真受人操控,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这两种术法,可都有破解之道?”
“微臣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古籍上记载的寥寥几笔,但实际操作的法子,微臣也不知晓。”
“此事便就到此为止,至于云锦如何处置,朕自有它法。你们出了这御书房,就莫要再提及此事半句,否则休怪朕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