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皇上变相圈禁的消息一出,整个宫中都热闹非凡。
先是那些平日习惯了见风使舵的人,一股脑跑去潇妃那里恭贺了一番,而后,便又私下里去柔昭仪那里嚼着舌根,说潇妃终究是个异族之人,怎能当次重任……
对于宫中的风言风语,皇后都可以置若不闻,但唯独一件事情她却无法容忍。
那就是距离君北宸被册封的时日越来越近,她可以容忍任何一个王爷、皇子登上大位,但她决不能允许君北宸坐在那里。即便是处处与她为敌的淑妃之子君北耀坐上那个位置,她也不能允许宸妃的儿子成为天子。
可笑,如果君北宸坐上了皇位,那她当初所作的一切,又都是什么?难道是一个笑话吗?不,坚决不可以……
“本宫要见皇上,起驾御书房。”皇后下定决心之后便立即起身赶往皇上那里。
“皇后要去西山行宫养病?”皇上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觉得每一个字都如同鼓点一般,敲在心间,令人沉闷。
“回禀皇上,臣妾身子越发不好,与其占着这栖凤殿而不作为,倒不如去行宫调养来的实在。”言及至此,皇后早已哭的梨花带雨,整个人都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跌跪在皇上身前。
皇后见皇上有些许动容之色,心中一喜,连连继续说道:“臣妾日夜饱受愧疚之苦,如若当年是宸妃坐得皇后之位,定不是当下这种情形。一切都是臣妾的错,都是臣妾害了宸妃。”
皇上听到皇后提起宸妃二字,心下一抹厌恶升起;当即说道:“好端端的又何必提起当年旧事。”
皇后见皇上此举,自是知晓已经触了他的逆鳞,但是此事事关重大,即便如此一闹会消磨掉皇上对她的最后一丝容忍,她也在所不惜……
“皇上,臣妾心中的苦痛,您又岂会不知!如若当年不是臣妾先一步诞下凌儿,皇上也不会食言拂了宸妃的心思…宸妃她也不会……”皇后哀戚的哭声响彻御书房内外,原本走至御书房附近的君北宸听到耳边的哭声,当即转身离去,身影一顿了无影踪,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
皇上当年却是一心想立宸妃为后,但天命之说不可违,他也却是因君北凌的出生而改了心思。只是这一切却与皇后本身没有多大关联。
皇后此时在这里痛哭流涕的模样只令皇上更加厌恶而已。
只可惜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宸妃的心本就不在这宫里,一切都是因果报应而已。
皇上虽然这么多年没有动过废后的念头,但对于宸妃之死,却是一直不曾原谅过皇后;皇上这一生只为一件事追悔莫及,那便是宸妃。
“皇后,起来吧。朕如你所愿便是。”皇上拨开皇后扶在他身上的身子,淡漠的朝桌前走去……
皇后的所作所为虽被皇上不齿,但是闹剧终了,还是如了皇后的心意。
皇上近日一连串的圣旨,让众朝臣皆是摸不清头脑;更是让那些左右摇摆还未站队的人心中烦闷不堪;如若再不站队,怕是没有了出路,但是此时三派鼎立的局面,他们又该如何选择?
朝堂上洛王一派的大臣们皆是摇头叹息,难道洛王就这么从四方逐立的局势中被踢了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说的便是与顾国公和齐宰相最为贴近了罢。
皇后去了行宫调养,淑妃被贬淑嫔,所有的暗流汹涌之下,不过都是皇上在给君北宸铺路而已,如此明显的举动,怎能不令他们心急。
这不是早朝刚一过,顾国公与齐宰相便走到了一起。
“皇后此去西山行宫,果然是招妙棋。秦宰相怕是在这中间没少献计献策吧?”
“彼此彼此,淑妃娘娘这明哲保身的做法,才是上道。”
退朝之后,众朝臣在无法平息的喧嚣中,拖着沉重的步伐结伴离去;今夜不知又要有多少人难以入眠?
齐宰相与顾国公一人一句的闲聊,实则也都是满含打探之意。
“大人,此事是否需要我们再进一步?”几个伴在齐宰相身侧的心腹大臣在顾国公走后低声问道。
齐宰相心情颇好的笑道:“无妨,此事切不可急功近利,贪于一时。”众人听后附和几声便不再多言。
朝堂上风起云涌,皇城外宁静致远。
此时蓝若倾的秘密基地中,三个面如死灰的孩子正接受着非人的训练,只见三人身上盘满了各色花蛇,大的足有他们胳膊般粗细,小的也有木棍般长短。近百条花蛇盘踞在三人身上,让人望而生畏,手脚发麻。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桌案上四个香炉全都燃灭;蓝若倾才吹了声口哨将三人身上的花蛇全部召回;只见瞬间满地的花蛇朝着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