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阡陌思索的间隙,只见蓝若倾瞬间抽出匕首朝腕上划去,待白阡陌看向她时只见蓝若倾满手是血,伤口狰狞。
“这一刀算是还了你当日苍蓝山后崖出手相帮之情。”蓝若倾清冷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情绪,任凭手上的血流入口中,也没有任何变化。
白阡陌看着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势,心中怒火中烧,直至死死盯着滑入蓝若倾手上滴落的血珠,只听砰的一声,手下的桌子应声而碎。
蓝若倾看着白阡陌突然的怒气,心中很是纳闷,他这又是发的什么疯?
“你就如此报恩?”白阡陌齿间挤出的几个字,仿若玄冰一般,若是神机阁的人见了自是知道他们家主子怒了,而且是盛怒之中……
然而此时面对白阡陌的不是别人,是蓝若倾。
“毕竟,也不是我求阁主来的不是吗?”蓝若倾不惧反笑,只是这笑意未达眼底。
“这么说来,你还是在怪我自作多情了?”白阡陌那如同能将人看穿的眸子,紧紧钉在蓝若倾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迎上他的目光,便能看到那深不见底的黑谭之下,燃烧的火苗。
“不敢。”简单的两个字再次点起白阡陌的怒火,很好,这个女人很好,三番两次的挑战他的底线。
“不敢?”白阡陌未提的唇角,扬起一抹笑容,美得让人不舍移眼,但却充满危险;暗处的侍卫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触了主子的霉头。
蓝若倾看着白阡陌的笑颜只觉心底一阵阴寒之意……
门外的侍卫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眸中全是满满的对蓝若倾的敬佩与震惊之情,这个女人真是有胆,心中不禁为她竖起一排大拇指来,这还是第一个能在惹怒了主上之后活着站在他面前的人。
就在蓝若倾琢磨怎么面对白阡陌的怒意时,一道不知死活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陌,西夏……”一道白影推门而入,只是话还未说完,就发现屋内气氛如同被冰冻凝结了一般。
只是此刻这声音非但没有缓解这份死寂,反倒令气氛更加阴沉了几分。
凌肃感到千年玄冰散发的寒意,笑声戛然而止,待他抬头看清面前坐着的女人面色当即一滞。
蓝若倾虽然也被来人所惊讶,但却还是得体的扬起一抹笑容来:“真是好久不见,嗯?”
凌肃的神色有瞬间的怔住,稍后便恢复如初:“掌使大人。”
“阁主手下的确人才辈出,我宪刑司的副掌使既然都是出自你这神机阁中,阁主的手伸的够长……”
“伤是怎么回事?”凌肃目光微冷的瞪向白阡陌,眸中满是质问之色。
白阡陌原本盯着蓝若倾的目光瞬间转移到凌肃身上,眼神碰撞间,只觉凌肃面色又冷沉了几分。
“拿药来。”凌肃的话音刚落,门外便闪进一道人影,只见来人头都不曾敢抬起只双手奉上了一支翠玉药瓶。
“先止血。”凌肃说话间便将药瓶打开递到了蓝若倾身前,动作娴熟而又自然,不带丝毫尴尬神色。
凌肃见蓝若倾默不作声,也没有伸手接过药瓶,只一把抓过蓝若倾受伤的左腕直接将药粉洒在了伤处。
“疼也不必忍着。”凌肃关切的话语,只平淡而又无常,如若不是他当初在宪刑司突然消失,也许蓝若倾与他会成为极好的拍档。
“谢谢。”
白阡陌冷眼看着二人的互动,心中烦闷压制不下。看着凌肃的目光更冷峻了几分。
“你最好是有正事与我说。”
凌肃见白阡陌主动问起,也就不再纠缠方才之事,毕竟伤都伤了,他也多说无益。
凌肃以眼神询问白阡陌蓝若倾怎么办。
只听白阡陌回道:“不必瞒她,直说便是。”
凌肃听闻此言,眼底的冷色又重了几分,但却稍纵即逝,只是当他的目光对上蓝若倾那若有似无的打量时,更是些许无奈,只能避开她的目光。
“西夏和君北耀的通信已经被我拦下,君北宸封储之日,便是他们起兵之时。”
屋内依旧一片死寂,三个人此时皆是各有所思,不得不说,蓝若倾对于凌肃所言还是心有余悸的,她以为君北宸被册立储君不过是东周朝堂风起云涌却不料竟然连西夏都跟着不安稳起来。
白阡陌既然都能收集倒的消息,是不是意味着君北宸也会知晓?
“你可知皇上已为君北宸和云锦赐婚?”
“云锦?”凌肃重复了一遍云锦的名字,目光却是不经意扫向蓝若倾的,由此可见他的确还不知道云锦的存在。
“你…